“怎么?是想着对我不告而别吗?”
我惊讶于他的恶人先告状,抬起头死死盯着他: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吧。”
陆之恒咬紧牙关,双眼猩红,一脚踹倒我的行李箱后,拉开拉链将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
“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随意丢下地垃圾吗?”
哐当一声。
行李箱中的人工精华液洒满一地。
可能看到这瓶精华液,他想起了我心疼他破产前用惯了好的护肤品,运用专业能力给他调配护肤品,语气便有些软了下来:
“不是说要发挥专业能力,一辈子给我做护肤品吗?我竟不知道你说的一辈子原来这么的短。”
陆之恒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可很快就被狠戾代替。
他踢开地上的玻璃,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拖进漏水的卫生间:
“想离开我?问过我了吗?我可没答应呢。”
我刚想和他讲道理,安素素的电话就进来了:
“之恒,我和台球室老板拟好了沈青的十年合同了,你快过来拿回去给她签字画押吧。”
想起这些年咬牙在台球室做台球宝贝的日子,恐惧几乎填满了我的内心。
每天要和那些男人斗智斗勇,要忍受他们语言的轻佻,要在被球杆碰到身体后还陪笑,要给他们微信小号在下班的时候忍受他们的语言骚扰。
看着陆之恒嘴里发出的“好”字,我下意识地流下眼泪,哭着求他放过我。
陆之恒却神色复杂地抹去我的眼泪,说话不留一丝余地:
“这合同你不签也得签。”
话毕,他狠狠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在门外反锁好之后,他恶狠狠道:
“哭什么?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陆之恒离开后,我无助地拍打了接近十分钟卫生间的门。
终于意识到无济于事,我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可却在后背靠在门上滑落之际,听到了门外阴森森的熟悉的男人恐怖的声音:
“还哭,吃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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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颤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是过去经常来台球室点我的熟客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