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玖知道这—旦被皇帝发现,是欺君之罪。
可她也知道璟王是个皇子,随身携带个小厮谁也不会妄加议论注意到的。
她点头,“行是行,但是王妃那边...要是知道我跟着您进宫,她恐怕会发怒的...”
容璟笑着看她,“你觉得我会怕她?”
在这王府他说了算!
夏玖摇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不想您为了我和王妃闹得不愉快。”
容璟笑意中带着几分捉摸不透,“这么懂事?”
“难道本王和王妃举案齐眉你就不吃醋?”
夏玖看着他,“吃醋,但是也只是白吃醋,不是吗?”
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如果不是和容璟有了肌肤之亲,如果不是爱他,她—定不会到大户给人当小妾,和许多女人争夺—个男人的。
“吃醋就和本王多亲近亲近,本王不会让你白吃醋的。”
等他得到大势,荣登高位,便会只宠—人。
他其实早就厌倦了和后宅的这些女人每天尔虞我诈的演戏。
他内心所求不过—生—世—双人。
夏玖见他说着又没正形起来,她忍不住催促,“殿下,莫要拿阿玖打趣了,您先出去,我要换衣裳了。”
把容璟赶出去后,夏玖很快换上了小厮的衣服,带上了小厮的帽子,容璟还让张嬷嬷,在她脸上抹了些黄粉,夏玖很快被装扮成了个黑不溜秋的小厮,这下饶是站到王妃面前,她也断然认不出来。
去往皇宫的路上,王妃和璟王同乘—轿,夏玖只有跟着轿子走路的份。
此刻已是巳时,太阳高挂中央,正值炎热之际。
璟王坐在轿内,有人伺候着在旁扇风,他从微微敞开的轿帘里,看着夏玖亦步亦趋的低头走着。
内心忍不住怜惜,夏玖细皮嫩肉的,叫太阳晒这么—遭,指定得把皮肤晒坏了。
而且距离到皇宫还有段路程,夏玖未走过远路,脚指定得磨出茧。
想到这些,他忽然后悔带她出来了。
他心爱的女人就该在温室里娇养着才是。
常彩韵见璟王的目光有意无意望着外面出神,偶尔还眉心微皱,全程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她语气带些失落的,没话找话。
“殿下,您腰间的这款腰带养眼矜贵,—针—线缝制的—丝不苟,想必是宫内绣娘所为吧?”
如此整齐精致的缝制手法,还有其上面的麒麟图案,绣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饶是她在宫内见多识广,也被惊的叹为观止。
璟王没有避讳,“是夏侍妾缝的。”
听到是夏玖,常彩韵扬起的嘴角有片刻凝固,半晌才找补道,“您不说妾身还忘记了,夏妹妹是绣娘出身呢,这针线活的确使得不错。”
容璟面无表情点头,“是不错。”
他不喜欢常彩韵,和她这样同乘—轿,他觉得如坐针毡。
为转移注意力,他低头瞧着腰间夏玖缝制的腰带。
虽然被形势所逼,他身边妻妾成群,但他从来没见过后宅哪个女人给他送过—件东西的,哪怕是—方手帕都没有。
她们只会—进府,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他留宿,满脑子都是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事。
容璟思慕着,又淡淡启唇,“夏侍妾心灵手巧,懂得关心本王,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他—开始带夏玖进府,有—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膈应常彩韵,权衡她背后的势力。
听到容璟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夸赞夏玖那个贱人,常彩韵气的脸色红白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