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红的眼睛,程野在 NBA 赛场上偷藏的灌饼食谱,苏晚意用爱马仕包装的辣酱小样,以及某个笨蛋永远沾着面粉的指尖。”
我感觉眼眶发热,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邮件,里面是他在麻省理工实验室写的日记:今天又梦到圣约翰的喷泉池,梦里有人问我宇宙的终极答案,我看见她站在樱花树下,手里举着刚出炉的灌饼,突然就懂了 —— 所谓答案,从来不是公式,而是与你共享过的每个平凡瞬间。
“所以,” 顾西洲单膝跪地,从行李箱底部拿出一个丝绒盒,“我想把后半生的午餐会席位,永远留给你。”
盒子里是一枚镶嵌着碎钻的锦鲤戒指,钻石的切割面折射出七彩光芒,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在喷泉池边碎掉的鸡蛋灌饼包装袋。
林小满的哭声顿时响起,程野偷偷抹着眼泪,苏晚意则掏出手机开始直播,校长和陈叔叔默契地打开香槟,糖糖和金发小男孩已经在分食桌上的马卡龙。
“笨蛋学霸,” 我伸出手,任由他为我戴上戒指,“这次不准再写离别信了。”
“遵命,” 他起身时轻轻吻了吻我的指尖,“不过作为交换,你要陪我完成下一个十年计划 —— 在火星上开第一家灌饼店。”
夕阳的余晖漫上天台,我们挤在用了十年的仪器箱旁,分食一块加了松露酱的鸡蛋灌饼。
远处的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喷泉池的锦鲤们似乎感受到了热闹,纷纷跃出水面,在夕阳下划出金色的弧线。
糖糖兴奋地指着天空:“看!
是灌饼云!”
真的,一朵形状极像鸡蛋灌饼的云正飘在圣约翰的上空,边缘还泛着金边。
林小满掏出当年的便签本,上面又多了新的愿望:“希望糖糖能学会做不烤焦的苹果派愿金发小子以后别抢我的松露酱期待顾教授和以柠姐的太空婚礼”。
顾西洲的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我闻到他白大褂上残留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 —— 那是我十年前教他用的牌子。
远处的樱花落在我们的餐盘里,像撒了一把春天的糖霜。
这个曾经以为只属于青春的角落,此刻正盛着最丰盛的人生宴席。
“知道吗?”
顾西洲忽然开口,“NASA 的同事问我,为什么执着于把灌饼送上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