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今晚有个惊喜。”
下班后,他带我去了一个老旧小区。
“这是……”我望着熟悉的建筑,心跳加速。
“我们的小学。”他指向一栋粉红色教学楼,“现在改成社区中心了。”
夜色中,操场上的秋千微微摇晃,仿佛等待着十五年前的孩子归来。
“记得那个角落吗?”他指着围墙一角,“你总在那里帮我补习数学。”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瘦弱的男孩,扎马尾的女孩,还有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你那时候……”我忍不住笑了,“数学真的很差。”
顾承宵假装受伤的表情,“所以我找了最好的补习老师。”
回家路上,我主动牵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怔,随即紧紧回握。
深夜,我的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点开后,我倒吸一口冷气:照片里,裴云舟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缠着绷带。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他因为你自杀了,满意了吗?”
我立刻关机,蜷缩在床上,直到晨光透过窗帘。
第二天,顾承宵看到我憔悴的脸色,二话不说取消了所有会议。
“去医院。”他斩钉截铁地说。
VIP病房外,我们被裴母拦住了。
“你还敢来?”她双眼红肿,“我儿子差点死了!”
顾承宵挡在我前面,“裴夫人,请冷静。”
“滚!都给我滚!”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引来医护人员。
透过门缝,我看到裴云舟苍白如纸的脸。他的目光与我相遇,里面空无一物。
离开医院,我莫名有点难过。
“不是你的错。”顾承宵紧紧抱住我,“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埋在他胸口,泪水浸湿了昂贵的衬衫。
“我要彻底结束这一切。”我抬起头,坚定地说。
当天下午,我发布了一条长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