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扑了个空。
再一得知那贱婢竟去了李婆子那处,陆怡宁脸神色愈加阴沉了几分。
好啊,都好得很。
欺上瞒下,一手背主玩得是真溜啊,在她眼皮子底下行这不要脸的勾当!
这是把她陆怡宁当猴耍呢!
若说之前陆怡宁还对夏竹那番话抱有希冀,那可是她相濡以沫的夫君啊,怎可能如此待她。
可眼下……无须验身,陆怡宁已然信了九分!
本该病逝之人,却面色红润,健步如飞!真真是将她陆怡宁耍得团团转。
“刘嬷嬷,走,咱们可得去瞧瞧老爷娇养的小雀儿……”
陆怡宁阴沉着脸说得咬牙切齿,随行的丫鬟婆子都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虽未见人,可楚瑶那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陆怡宁入眼瞬间心便凉了大半截。
那一应用具,岂是区区贱婢能沾染的,一看便知是老爷手笔。
陆怡宁胸腔被怒火包裹,眼底更是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这一个个的,瞒得她好苦啊。
而明知来者不善的李婆子几人,在看到那气势汹汹的一行人后,更是瞬间面色灰败。
触及到夫人那淬了冰的视线,李婆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老奴知罪。”
接近着,屋内哗啦啦跪了一地,均是磕头求饶。
“哦?知罪?本夫人倒是不知,李嬷嬷何罪之有啊?”
无视满地求饶,陆怡宁冷冷地明知故问,此话一出,使得李婆子后背都湿了一大块。
东窗事发,无从狡辩。
“夫人,老奴也是没法子啊……”
“不过,夫人您放心,老奴都盯着呢,每回都让那些个贱蹄子喝了避子汤……!”
既无从狡辩,李婆子索性认了,趁夫人还未知有孕一事,李婆子曲线打了个时间差。
所求也不过是能拖一阵是一阵,万望老爷能早些赶来。
至于会不会适得其反,李婆子已然顾不上那么多了。
显然,陆怡宁还真一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听‘避子汤’,陆怡宁愈加怒从中来:“依你之言,你非但无过,倒还有功了!”
“糊弄本夫人,看本夫人笑话,好得很!”
“这院里的……都好得很啊!”
陆怡宁一眼扫过地上抖如筛糠的一群奴才,想到自己竟被一群低贱奴才欺瞒了这么久,当即眼神一暗……“都给我乱棍打死!”
“对了,老爷娇养的小雀儿呢,让本夫人好好瞧瞧……!”
背主奴才,打死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陆怡宁虽嘴上那般说着,可眼神却直直盯向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当初仅一眼,便让她牢记至今,如今更是在一堆人中一眼便认出了那婢子所在。
一切都印证了她当初的忌惮。
不错,与其说是防备,可不得不承认,这婢子……令她深深的忌惮。
这怎么可能……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陆怡宁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她,名师之女,竟忌惮一区区贱婢,何其可笑。
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精准得可怕。
陆怡宁就这么幽幽地盯着那道低垂着头的身影……自主屏蔽了周遭的嘈杂。
随着满屋下人被家丁一个个拖走,哭嚎,求饶……陆怡宁通通视而不见。
而本该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楚瑶……察觉到身上那道灼热的视线,楚瑶忽地抬起头,目光不闪不避,直直撞上陆怡宁那双幽深的瞳孔。
“呵……”
见楚瑶如此挑衅行径,陆怡宁怒极反笑。
“下贱娼妇!以为凭借狐媚手段迷惑了老爷,便能飞上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