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多日未见，楚瑶同这李婆子还当真是……调了个个。
李婆子见着她到底啥心情楚瑶不在意，反正她是挺乐呵的。
瞅见塌上那道形同枯槁的身影时，楚瑶险些没‘噗呲’笑出声，可这人啊，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装样子的。
嗯，就是装的不咋滴就是了。
楚瑶虽收敛了笑意，可那眼底明晃晃的愉悦，怕是只有瞎子才瞧不见了。
“楚……楚姨娘……”
这一见着楚瑶面，李婆子吃了一惊，随即便作势要下榻。
“哎呦，李嬷嬷，这是作甚。”
“伤得这般重，赶紧躺下，我一贱婢怎好劳烦你呢……”
一见李婆子动作，楚瑶当即出声制止，只不过这话……就不是那么顺耳了。
这听着前半句的时候李婆子还心下一喜呢，以为自己当初没白挨那一巴掌。
可这话音一落，李婆子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不……不是，楚姨娘折煞老奴了。”
“是老奴狗眼看人低，老奴嘴贱……！”
这李婆子也是个狠的，说话间自个儿就抽上了嘴巴子，一巴掌一句‘老奴嘴贱’……
一时间，无人接话，狭小的屋内充斥着巴掌声。
楚瑶主仆仨就这么冷冷地瞧着，也就片刻功夫，李婆子的脸就肿得跟那发面馒头一般，可见下手那是丝毫没留情啊。
“行了，李嬷嬷，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这还得多谢李嬷嬷你呢，当初替我挨了那一巴掌。”
“唉，夫人也是个眼里不揉沙的，怎么说你也是为夫人办事的……”
“怎的就半分情面不留呢……”
巴掌声听过就得了，楚瑶可不耐看这老虔婆做戏，真当几个巴掌就能了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说着话呢，楚瑶还唏嘘地叹了口气，好似真心为李婆子叫屈一般。
此话一出，李婆子那脸就跟那调色盘似的，精彩纷呈，真真是附和也不是，反驳也不是。
到头里外不是人。
“对了，李嬷嬷，我这一直有个困惑，劳你解惑呢……”
看这老虔婆吃瘪，楚瑶这心底别提多解气了，话锋一转就扯旁的去了。
李婆子闻言还真当楚瑶放过她了，还暗暗松了口气，随即立马老脸堆笑：“楚姨娘，您尽管说……”
“嗐~ 也不甚要紧，就是……”
“李嬷嬷，两头饭……好吃吗……？”
话落，屋内一派死寂。
反观楚瑶，漫不经心地轻笑了声，随即抬脚便出了屋。
转身之际，楚瑶还饶有兴味地扫了俩丫鬟一眼。
就这随意的一眼，俩小丫鬟瞬间头皮发麻。
俩人自也不蠢，楚姨娘这看似说的李婆子，又何尝不是在敲打她们。
一仆二主，死不足惜！
“不……不，楚姨娘，楚姨娘，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求楚娘饶老奴一命啊……”
“……”
陡然间，身后响起李婆子凄厉的哀求声，楚瑶自是头也不回，走得干脆利落。
而情急之下从床榻跌落的李婆子，纵使喊破了喉咙，也无人理会……
楚瑶也是无语，明显是顾宴那厮想让这老虔婆自生自灭，关她何事。
当初既是用来遮掩之用，如今没遮住，便是这老虔婆无用。
顾宴那厮显然是迁怒上了。
嗯，甚合她意。
……
转眼春日暖阳，微风拂面。
这日子舒坦了，楚瑶这肚子也如吹气球般日渐鼓了起来。
瞧着楚瑶那圆滚滚的肚子，顾宴那厮成日里是眉开眼笑，走路都带风。
说起来，这几月过得，楚瑶还当真没啥烦心事，这院子被顾宴护得铜墙铁壁一般。
除非那陆怡宁开挖掘机撞进来，否则怕是连根头发丝都别想伸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