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住那份躁动,“所以太子这是在做什么?又是替本宫退婚,又是与我私会……莫不是,你想娶我?你知我养了许多面首……”
今夜喝了许多酒,方才又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宋昭宁此时的脑子不是很清醒,她委实想不明白面前这人的意图与动机。
她承认,一年来都沉迷于他的温柔乡。
若是不说,谁能将公主府里那个妖孽,与杀伐果断的北燕太子联想在一起。
此时那人的眼底亦是翻腾着热浪,摩挲着她的指尖,“但你,只睡过我一个。”
宋昭宁眯了眯眼:“谁说的?”
谢砚辞指节摩挲着她腕间肌肤,整个人已经冷下来,“我离开这几日,难不成殿下碰了别的男人?”
宋昭宁勾唇:“碰了。”
偏殿骤然安静,闷热的夏夜钻进来几丝凉风。
谢砚辞将她抵在屏风上,嗓音暗哑低沉,“碰了谁,我杀了谁。”
眸底泛起的杀意,不像是一句玩笑。
宋昭宁噗嗤笑出声,“更衣吧,本宫还得……”
话未尽,殿外传来裴行野的声音,“宋昭宁!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两人目光移至殿门,未及宋昭宁反应,谢砚辞托着她的臀,已经将她放在与殿外一门之隔的案几上。
他按着她,疯狂索吻。
炙热的气息蔓延至全身。
宋昭宁被他吻得软了身子,轻阖双眼,顾不上外面那人。
裴行野见没人吱声,再度喊道,“我知道你在里面更衣!你赶紧出来!”
殿门被拍得震响,还混着蝉鸣刺进来。
宋昭宁指尖掐进谢砚辞肩头锦缎,偏还情不自禁仰着头,已经沦陷。
“殿下怎么不答话?”谢砚辞吻在她的锁骨处,手规规矩矩扶在她腰侧,“是怕裴将军听见……”
拇指突然按上她的腰窝,“……殿下喘得这么好听?”
宋昭宁倒抽气,案几上的香炉被撞得叮当响。
门外裴行野果然警觉,“什么声音?”
“猫。”她脱口而出,尾音却变了调。
谢砚辞的唇碾过她颈间脉搏,犬齿蹭过血管时带起一阵战栗。
他熟知的她每处弱点,此时犹如殿外夏蝉,一寸寸振翅掠过她最敏感之处。
谢砚辞低笑,“殿下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