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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在线阅读全本阅读

把酒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谢观澜闻星落的精选古代言情《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小说作者是“把酒叙”,书中精彩内容是: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对姐姐不屑一顾的王府继兄们竟将她宠成至宝,而昔...

主角:谢观澜闻星落   更新:2025-07-02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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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在线阅读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谢观澜闻星落的精选古代言情《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小说作者是“把酒叙”,书中精彩内容是: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对姐姐不屑一顾的王府继兄们竟将她宠成至宝,而昔...

《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在线阅读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谢观澜没有回答他。

一颗五彩斑斓的大绣球被抛到半空。

六头舞狮腾空而起,极尽所能地翻转跳跃。

这些少年本就功夫精湛,舞起狮来也比寻常舞狮更加异彩纷呈,各种高难度的杂耍动作引得全场欢呼,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太妃都忍不住连连称赞。

锣鼓声渐入高潮。

他们一边舞狮,一边齐声喊吉祥话:“锣儿打得闹沉沉,锣鼓喧天庆寿星,自从青狮耍过后,春满乾坤福满门,狮儿耍的一枝花,儿孙满堂一大家!”

锣鼓声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

几头舞狮仿佛困顿,大爪按住绣球,各自趴在地上假寐,只在中间圈出一片空地。

一片寂静中,灵快的快板声突然响起。

谢观澜看过的那头粉色舞狮,迈着灵巧的步子,踏进了舞狮们圈出来的那片空地。

她把酒坛子放在地上,精致艳丽的狮子头凑近了轻嗅,像是忘情地嗅闻酒香,一双大眼睛陶醉般闭起又睁开,前爪伏地,高高撅起的尾巴则轻快甩动。

桃花香,醒狮醉。

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宾客们轻笑出声。

在粉狮抱起酒坛子,做出贪酒之态时,谢观澜看见一朵桃花从狮子头里掉了出来。

是他给闻星落簪上的那朵桃花。

想到什么,他微不可察地挑眉。

粉狮饮醉了酒,在空地上迈着滑稽可爱的醉步,酒坛子骨碌碌滚到旁边一头青狮面前,那些舞狮顿时相继醒来,随着锣鼓声起,重新舞动跳跃。

他们在半空中打破酒坛子,粉狮和青狮一跃而起,踩在他们的背上,稳稳接住从坛子里掉落的大红锦绸。

粉狮和青狮拉开大红锦绸。

锦绸上龙飞凤舞气势轩然地写着——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围顿时响起铺天盖地的喝彩声。

老太妃激动地站起身,拄着龙头拐杖走上前来:“你们是?”

闻星落和谢拾安正是扮演粉狮和青狮的人。

他们摘下狮子头,行礼道:“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妃红了眼眶,怜爱地一手挽住一个:“好,好!”

闻星落望向谢拾安,同他相视一笑。

她原本打算送老太妃祝寿砚屏,可是谢拾安一直邀请她参加舞狮,说是可以帮她设计一些简单的动作。

于是他们每天夜里在王府花园偷偷排练,这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再加上昨天那副祝寿砚屏被闻如风和闻如雷碰过,闻星落嫌脏,就干脆只和谢拾安一起舞狮充作寿礼。

老太妃笑问谢靖:“你瞧瞧,这两个孩子舞得好不好?”

谢靖捋着美髯须,爽快道:“舞得好,特别好!”

老太妃又笑望向谢观澜:“子衡以为呢?”

谢观澜吃了口酒。

视线掠过闻星落。

春阳底下,少女的鬓发略有些凌乱,髻边的银蝴蝶扑闪扑闪,小圆脸红彤彤的,正拿杏红汗巾擦去耳后的香汗。

她像一颗泛绿挂红的稚嫩苹果。

他收回视线,脑海中浮现出粉狮抱着酒坛子贪婪醉饮的画面。

他道:“是很不错。”

闻星落惊奇地看他一眼,似乎是疑惑他竟然会夸他们。

谢观澜觉得她瞪圆杏眼的模样,像极了那头娇憨的粉色舞狮。

邻桌的闻月引咬着嘴唇。

眼见老太妃竟然让闻星落坐到她身边,还要把她引荐给蜀郡的贵妇人们,她不由暗暗攥紧手帕。

闻如雷在旁边咬牙道:“这死丫头竟然又不送砚屏了!我看她是翅膀硬了,主意也变多了!月引,咱们可不能让这死丫头抢走你的风头。舞狮这种事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月引,不如你马上给老太妃献一支惊鸿舞,叫她开开眼,什么才是真正的名媛贵女!”

闻月引一怔。

闻星落才表演完,她现在抢着上场,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故意抢自己妹妹的风头。

而且惊鸿舞根本不适合这种场合!

三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实在过于蠢笨!

要不是他将来会立下军功进入金吾卫,成为皇太子的左膀右臂,闻月引实在不想和他打交道。

她正要拒绝,谢厌臣忽然笑道:“祖母,孙儿刚刚听见,闻家大姑娘要给您献舞。”

闻月引浑身一寒。

这声音是……

她惊惧地望向谢厌臣。

青年白衣胜雪松姿鹤逸,淡然清幽如崆峒碎玉,眉心一点鲜红朱砂,天生一副慈悲观音面。

可就是这个人……

前世谢厌臣回府小住,她还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孙贵胄,腆着脸想与他交好,岂料还没来得及施展爬床之术,就被他迷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这厮竟然把一大块黑狗皮缝在了她的大腿上!

后来她嫁给那个粗使小吏,也因此被嫌恶磋磨。

她打听得知,谢厌臣此人因为自幼心术不正而被镇北王厌弃,十五岁那年他曾为濒死之人医治,虽然令对方多活了三日,后来却被发现他掏空了那人的内脏,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叫人家多活了三日。

蜀郡的人说,他很邪门儿。

自那以后,镇北王将他赶出府去,如今长住义庄与尸体打交道。

闻月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块皮肉。

还好,这一世,那块黑狗皮还没有缝到她身上。

也许再过不久,会缝到闻星落的身上。

她正神游,闻如雷兴奋地推了推她:“月引,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为太妃娘娘献舞呀!大家都等着呢。”

闻月引被赶鸭子上架,只得起身献舞。

她在空地上跳起惊鸿舞,但这支舞明显不适配寿宴,因此在场的贵妇小姐皆都不屑一顾,倒是有些心术不正的男子频频望向她。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闻月引也依旧感受到了那些恶心的目光。

终于跳完,园子里也不见什么喝彩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笑。

闻月引面红耳赤,委屈地走回席位。

闻如雷仿佛察觉不到她的情绪,兴奋道:“月引,你跳得特别好!我刚刚都看呆了!”

闻如风也附和道:“是啊月引,估计从今天起,不少贵公子都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闻月引垂着头,眼眶逐渐泛红湿润。

这两位兄长简直蠢钝如猪!

难道他们没有发现,看她的男子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委屈,哭着跑了出去。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老太妃等人的注意。

谢厌臣一边剥蟹,一边笑道:“要献舞的是她,哭的又是她。特意跑到祖母的六十大寿上来哭,也不嫌晦气。”
"



从远处看,小姑娘伏在青年怀里,像是幼妹在向长兄撒娇。

可是谢观澜倾泻在闻星落耳边的声音,却危险至极:“闻姑娘,要是让我看见你把这些龌龊手段用在王府,我保证,会把你制成另一盏灯。”



闻星落今夜落水,风寒入体,小病了两日。

翠翠照顾她喝了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

她收起碗勺:“对了小姐,闻家刚刚派人来给您传话,说他们商量出结果了,决定由闻大公子和闻四小姐前往白鹤书院。”

闻星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她看了眼屋外晦暗的天色,忽然问道:“谢拾安今日是不是出府了?”

“是啊。小公子每逢月初都要去一趟金味斋!”

谢拾安月钱不多,一拿到手就要呼朋唤友去蓉城最好的金味斋酒楼吃酒,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闻星落翻身下榻:“咱们也去。”

“啊,小姐您该不会是想去蹭吃蹭喝吧?”

蹭吃蹭喝?

闻星落拿起搭在木施上的薄披风。

她是要去救谢拾安的狗命。

前世谢拾安就是在今日出的事。

明明弓马娴熟,却因为酒楼坍塌被压断了两条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阳光明媚的少年从此变得阴郁内向。

闻月引与他不对付,常常拿他的腿当笑柄在家里讲给三位哥哥听,而酒楼坍塌的那天闻星落正巧在对街给闻如风买文房四宝,所以她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深。

闻星落没想图谋王府富贵。

但如果有当王府恩人的机会,她却之不恭。

少女乘坐马车,匆匆来到金味斋。

被掌柜的引进雅间,谢拾安坐在一群官宦子弟的中间,醉醺醺地问她道:“你来干什么?!”

“恰巧路过这里,听说兄长也在,就进来瞧瞧。”

谢拾安撑着额头笑:“谁是你兄长?闻星落我告诉你,你别想与我争家产……”

闻星落很想翻个白眼。

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金味斋是百年老店。”

“那是!这家店的酒菜味道极好!干嘛,闻星落你该不会是想敲我竹杠,让我请你一顿吧?你想得美——”

闻星落打断他的狗叫:“上个月下了二十天的雨,蓉城许多木楼年久失修,在雨水里泡涨崩塌。不知金味斋可有每月检修?”

雅间里静了一瞬。

掌柜的额头冒出冷汗:“这……”

闻星落仰头望向横梁:“我怎么瞧着,这根横梁似乎歪了些呢?”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

众人吓得一个激灵,连谢拾安都酒醒几分。

他盯向掌柜:“你们上回检修,是什么时候?”

掌柜的吞吞吐吐:“三……三年前……”

他们生意太好了,歇业一天得耽搁多少钱?

谢拾安虽然贪玩,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数的。

他直接掀了桌子:“三年前?!”

谢拾安是王孙贵胄,掌柜的自知理亏不敢说他什么,只得赶紧清空酒楼,立刻安排人着手排查检修。

岂料众人刚离开,那座百年酒楼就在雨幕中轰然坍塌。

谢拾安站在对街,呆呆看着扬起的灰尘。

如果没有闻星落提醒,他此刻大约已经埋在了里面……

谢拾安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也呆若木鸡。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后怕地咽了咽口水:“拾安,你刚刚说,这位闻姑娘,是你后娘带进王府的继妹?”

于是今日之后,闻星落成了谢拾安和他所有朋友的妹妹。

张家公子:“我家是专供蜀锦的皇商,星落妹妹,明儿我就给你送一车蜀锦来!你穿的太素净了,我给你多送些鲜亮的颜色!”

李家公子:“我家是做玉石生意的,新得了一整块顶级翡翠,我这就让我娘亲自给你设计一套翡翠头面!”

“……”

“去去去!”谢拾安拳打脚踢把他们撵走。

终于清净了,他轻咳一声,道:“闻星落,这次多谢你了。我以为你是那种攀龙附凤爱慕虚荣的小姑娘,没想到你心肠还挺好。”

闻星落:“我并没有做什么。”

“反正我欠你一个人情!”谢拾安仗义地捶了捶自己胸脯,“闻星落,我宣布,我正式接纳你进入王府!以后你就是小爷我罩着的人了!”

少年桀骜单纯。

像一只忠诚的狗狗,被喂了骨头就会真心实意对人家好。

两人回到王府,老太妃闻知金味斋发生的事,连忙把两人召到万松院。

谢拾安跟唱戏似的,迈着龙精虎猛的步子,一板一眼演给老太妃瞧:“……呔!我刚走出金味斋,身后立刻横梁坍塌的声音!闻星落哭着大喊:‘楼里还有人!’我回眸一看,嘿,您猜怎么着?!原来是个嗷嗷啼哭的三岁小儿!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黑虎掏心,就把他救了出来——”

闻星落:“其实我只是路过酒楼,提醒了掌柜一句。我们刚清场,酒楼就塌了。好在有惊无险,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谢拾安抓耳挠腮:“闻星落你这人也太无趣了吧!”

老太妃握住闻星落的手,由衷道:“这次多亏了你!拾安的命是你救的,往后,你就是我们王府的恩人!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谢你……”

闻星落认真道:“祖母言重了。您上回才告诉我,咱们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必言谢?”

老太妃闻言,望向她的目光愈发喜爱,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已是把她当成了半个亲孙女。

春雨如酥,昏色沉沉。

陈嬷嬷服侍老太妃更衣去了,谢拾安兴冲冲去小厨房找吃的。

侍女们进来点灯,橘黄的九枝灯照亮了端坐在宝瓶雕花窗下的青年,角落里蔓生出阴影,在这个落雨的黄昏勾勒出青年劲瘦修长矜贵清冷的轮廓。

是谢观澜。

他翻了一页书,并未抬头,嗓音里含着笑:“闻姑娘是怎么知道,金味斋三年未曾检修的?”

闻星落回答道:“我当时并不知道。只是看见横梁略有些歪斜,想起上个月木楼坍塌的事故,所以才多问了掌柜一句。”

“闻姑娘的眼力很好,竟然能发现横梁歪了。进出金味斋的人那么多,为何独独闻姑娘发现了呢?”

闻星落捏了捏袖角。

这人的语气看似友善,实则和审犯人也没什么区别。

她道:“世子爷是在审我吗?”
"


“你——”
谢拾安看见他就拳痒难耐,想动手却被谢观澜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几位在蜀郡颇有名气的书法家被请上前。
他们观摩了片刻,纷纷道:“闻大姑娘的字虽然娟秀却过于柔弱,而闻二姑娘的字尽管称不上是顶尖的书法,却呈现出恣意蓬勃的生命力,整幅作品透着生生不息的力量感,值得看客细品斟酌。因此,我们选闻二姑娘的字。”
杜太守微微颔首:“本官也认为,闻二姑娘的字更胜一筹。谢指挥使以为呢?”
谢观澜没作点评,只淡淡道:“某与杜大人所见相同。”
闻月引双膝一软,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拿正眼望向闻星落的字。
原本她没把闻星落的字当一回事,只以为这些人是看在镇北王府的权势上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想到这随意的一眼,却令闻月引彻底移不开目光。
闻星落……
她何时练出的这一手簪花小楷?
乍一眼望去,仿佛满纸盛开桃花,葳蕤热闹,令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而自己的字,在她旁边显得如此呆板无趣。
她们在字形上不相上下,可是在意境上却是云泥之别。
就连闻如风也看出来了,蹙眉道:“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闻月引咬了咬牙,“她不可能会写这么漂亮的字!也许,也许是旁人代写的也未可知……”
闻如风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闻星落自幼就没读过书,她的书法比起月引要差远了,如今她进王府也才不过小半年光景,一个人的字,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出来的。”
闻如云冷笑:“闻星落,你长本事了,为了沽名钓誉,还学会找人代笔了!你赶紧向大家道歉,再把那幅代笔扔了,把你姐姐的作品挂上去!”
他们毕竟是闻星落的亲哥哥。
听见他们这么说,周围的文人墨客纷纷怀疑地望向闻星落,私语声弥漫在四面八方,仿佛要把少女的脊梁戳出一个窟窿来。
闻星落面不改色,问道:“如果这幅作品是我亲笔所书,二位兄长能否向我道歉?”
闻如风不悦:“星落,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的字写得怎么样,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身为亲哥还能不知道吗?!我晓得你嫉妒月引字写得漂亮,因此动用王府权势抢了她的名额,可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为了博取名声,而牺牲掉诚实的品质,这是错的!”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脸红脖子粗的,语调也极其严厉,仿佛闻星落犯了什么大罪一般。
周围人议论道:“这位闻家大公子,倒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只可惜妹妹长歪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沽名钓誉、以权谋私。”
闻星落不在乎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她平静道:“大哥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如果这幅字确实是我亲笔所写,你们能否向我道歉?”
“自然!”闻如风挺直脊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要是错了,不会不道歉的。但问题在于,我们根本不会冤枉你。”
“我有人证。”"


他咬着牙,恶狠狠一夹马肚,催动骏马跑得更快些。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都追不上谢拾安……
谢拾安风驰电掣般来到塔楼底下,已经率先开始了攀爬。
他爬上第一层的时候,闻如雷等其他少年才陆陆续续赶到,一窝蜂般争相爬上塔楼。
在塔楼上是可以对其他队伍的人出手的。
于是最前面的谢拾安成了众矢之的,无数双手从下方伸向他,企图将他拉下来,好叫自己的队伍踩着他上位。
谢拾安的队友很靠谱,帮他拦住了大部分竞争对手,只余下几个精锐成了漏网之鱼,朝着谢拾安紧追而去。
谢拾安爬到一半,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人从底下拽住,垂眸一看,不由勾唇:“小爷还寻思着没机会揍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拽他的人正是闻如雷。
闻如雷喘着气,眼睛如同怨鬼般迸发出浓烈的不甘。
他狞笑:“演武比试,不论贵贱,不论生死。这座塔楼高达百尺,要是谢四公子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镇北王府的人可不会替你出头!”
谢拾安讥笑两声,突然指着闻如雷下方:“他们追上来了!”
闻如雷愣了愣,下意识望向下方。
等他意识到谢拾安是在骗他的时候,谢拾安的拳头已经携裹着赫赫风声,恶狠狠砸到了他的脸上!
闻如雷吃痛大叫,连忙抬手招架谢拾安的攻势。
“打起来了!”
观众席上传来兴奋的呼喊声。
闻星落盯着谢拾安,无意识地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不知为何,她心底竟生出了一丝担心。
她原本期望他能夺魁,能抢走闻如雷的机缘,能为她报仇。
可是现在,看着他在那么高的地方与人打斗,闻星落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期望他平安无事……
闻星落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真的把谢拾安当成哥哥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闻月引娇滴滴的呐喊声:“三哥,你一定要打败他夺得魁首呀!我和两位兄长等你凯旋!”
闻如云出现在闻星落身边,讥笑道:“闻星落,像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恐怕根本体会不到月引和我们的兄妹情深吧?你贪图富贵爱慕权势,心里只盼着谢拾安获胜,对不对?”
闻星落道:“你错了。”
闻如云挑眉:“哪里错了?”
“我没有盼他获胜,我只盼他平安无事。”
闻如云一怔。
他再次望向场内。"


他今日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原以为闻星落今晚会回来探望他,再像从前那般为他煲个鸡汤什么的补补,没想到这死丫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可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一定会为他心疼难过到睡不着觉。
也许,也许是王府规矩森严,她出不了门,所以才没回来……
闻如雷胡乱想着,闻如云走了过来:“三弟,你有没有发现,闻星落像是变了个人?”
今日校场上,闻星落抱着谢拾安哭的画面不仅刺激到了闻如雷,也刺激到了闻如云。
他之前也以为闻星落是故意亲近谢拾安,好叫他们吃醋,逼着他们低头哄她,就像他们哄月引那般。
可是直到今日,闻如云才发现闻星落待谢拾安是真的上了心。
闻如雷诧异:“二哥的意思是?”
“我猜,也许她是嫌咱们待她不够好,所以不想再与我们亲近了。”
“可是她那么依赖我们,怎么会不想再与我们亲近?!”闻如雷无法接受,“她把我们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她是不可能不要我们的!不行,我要去当面问她!”
“别。”闻如云拦住他,“我已经想过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咱们对她稍微好一点,她肯定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对咱们言听计从。”
“二哥是想低头哄她?这怎么能行,这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吗?!万一叫她养成习惯怎么办?!我可不想哄她一辈子!”
“就当是哄狗吧。”闻如云淡然地笑了笑,“正好后天芳园有一场鱼灯夜游会,我记得往年她总是求咱们带她去看鱼灯,不妨就满足她一次好了。哄完之后,她尝到了甜头,也该识相点,乖乖变回从前的闻星落了。”

次日。
屑金院。
翠翠拿着闻家的帖子来见闻星落:“小姐,闻家公子给您递了帖子,请您明天晚上去芳园,说是要带您看鱼灯夜游会。”
闻星落冷淡道:“不去。”
鱼灯夜游会是蜀郡的传统节目。
灯匠们制作出无数五彩斑斓的鱼灯,在芳园中进行展出,届时还伴随有热闹的锦鲤展和伶人们假扮的百鬼夜行,可谓十分热闹,是蜀郡游园盛会的最高潮。
闻星落小时候经常听小伙伴提起这些热闹。
她每年都很向往,只可惜几位兄长从未带她过去。
他们说她不乖,总会在去之前挑出她的错处,像是衣裳没洗干净、书房没整理好,然后罚她孤零零在家里待着,他们则带着盛装打扮的姐姐前往芳园观赏鱼灯会。
他们每一年都是玩到夜半才回家,意犹未尽地谈论今晚的新鲜事,手里还举着新买的漂亮鱼灯。
年复一年,闻月引攒了满满一橱子的鱼灯。
而她连一盏鱼灯也没有。
起初是很羡慕的,甚至还同他们闹过。
可她一张嘴,又怎么说得过他们四张嘴,到最后挨骂的还是自己。
后来年岁渐长,她就不期待这种盛会了。
闻星落打定主意不去鱼灯会。
哪知她来照顾谢拾安的时候,谢拾安懒洋洋地嗑着瓜子道:“你是不是看哥哥我长得帅,所以特别喜欢守着我?放心吧,哥哥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晚上有鱼灯会,你去玩吧,记得替我买一盏鱼灯回来,不漂亮的我可不要。”
闻星落觑着他。
知道他是想让她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
闻星落不想辜负谢拾安的心意。
黄昏时分,她乘坐马车去了城南芳园。
谁知刚下马车,就撞见了等在园门外的闻家四兄妹。
闻如雷眼中闪过惊喜,随即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会来!”
闻星落微怔,明白他们误会她是来赴约的了。
她解释道:“我来给四哥哥买一盏鱼灯。”
“得了吧!”闻如雷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们又没笑话你,何必找这种借口?天快黑了,想必园子里的鱼灯都已经点燃,快进去吧!”
闻月引盈盈上前,温柔地牵起闻星落的手:“是啊小妹。咱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有嫌隙矛盾不算什么,主动低头也并不丢脸,吵吵闹闹的才算过日子嘛。”
闻如风欣慰道:“星落,你瞧月引多懂事,你应该向她学习才是。”
闻如云跟着道:“闻星落,你也别板着脸了。大家各退一步,往后还是亲兄妹。”
闻星落无言以对。
这些人自说自话,仿佛十分了解她似的。
众目睽睽,她不愿意在这里和他们发生争吵,白白叫旁人笑话,便沉默不语的和他们一道踏进了芳园。
闻家四兄妹悄悄对视几眼。
闻如雷低声道:“二哥,闻星落可真好哄!咱们叫她来她就来了,跟唤狗似的!”
闻如云自信地摇开折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她从小就听咱们的话,在咱们面前一向没什么自尊心,哄她当然简单。等着瞧吧,今夜之后,她就会把谢拾安抛在脑后,又像从前那样鞍前马后地伺候咱们,追着咱们跑。”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芳园里千灯万盏亮如白昼,仕女书生相携游园,稚童们往来奔跑,惊叹于今夜的繁华热闹。
闻如风负着手,感慨道:“咱们兄妹很久没有一同出来游玩了。”
“大哥,”闻月引娇声提醒,“你今年还没有给我买鱼灯呢!”
“买!”闻如风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瞧你急的,我哪年没给你买?”
闻月引撒娇般挽住他的手臂:“大哥最好了。”
众人挑了个卖鱼灯的摊位,闻如风取出一粒碎银:“老板,给我妹妹挑一盏最漂亮的鱼灯。”
鱼灯是用竹篾编成骨架,再在外面蒙上一层彩绘的薄油纸,举在手上的时候,因为机关构造的缘故鱼头和鱼尾还会轻轻晃动,春夜里活灵活现,十分受小姑娘和稚童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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