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她多年总结的经验,最歹毒的剧情就是路边的野男人不能随便捡。
轻则上演一段你追我逃,重则上演一场抠心挖肝,再不济也给你一间囚禁小黑屋,最后再来一遛追妻火葬场。
一旦身临其境,那就不是一句“我是土狗我爱看”就过去了,这些情况简直能要了人半条命。
虞妙蓁想是这么想,但脚下的步子不自觉渐缓。
她侧目看了一眼于心不忍的香桃,停下脚步,小声问:“你身上有银子吗?”
“郡主,银票都放在刘嬷嬷那里,剩下的碎银都被奴婢带在身上。”
香桃不明所以,急忙解下身上的荷包。
虞妙蓁看到递过来的荷包,她也不知道有多少钱,直接拿过银子往河边走。
眼见香桃跟了过来,她想起河边上演的湿身诱惑,还有那香艳的场景。
她清了清嗓子阻拦:“香桃,你一会在石头旁等我,不要往河里看,我把银子塞给他,咱们就回去。”
香桃一脸不赞同。
“郡主,河边有水,恐会浸湿鞋子,还是奴婢前去。”
虞妙蓁摆摆手,“听我的,鞋子湿了就回车上换。”
她本就离河边不远,再加上步伐急促,很快就到了刚刚的大石旁。
虞妙蓁探头看了几眼,这次眼神正直的很,真的没有乱飘。
河里的男人应该是发簪脱落,此时整张脸都覆盖着凌乱的头发,只隐隐能从侧面看出鼻梁高挺,皮肤很白。
她收回视线,小心将荷包放到刚刚动了几下的手掌心上。
虞妙蓁嘴里念叨:“大哥,我不能救你,这钱你拿着,别客气,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万一你没挺过去,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了你,你可千万不能恩将仇报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刚准备转身离去,她顿了片刻,把手肘上挂着的披帛盖在这男人的大腿处。
她有些脸热,敷衍了两句:“大哥,实在有碍观瞻,略微遮挡,还能保住你的清白,不用谢我。”
随即转身,最后将荷包摆正位置,抬脚就准备走。
谁知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她的手被大力攥住。
虞妙蓁被刺激的惊叫出声:“啊!”
回头看去,那只白的像死人一样的手正死死的抓着她,那刺骨的凉意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香桃跑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急忙安抚:“郡主别怕,他是活人,把他的手松开就好。”
许是因为两人的手上太过湿滑,那男人重伤未醒,还真叫虞妙蓁给挣脱开了。
好可怕啊。
她再也顾不得钱袋子,顾不得这男人的死活,扯着香桃就往马车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