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过去。
那对枕套,我妈一针一线绣了小半年。
她眼睛不好,绣的时候总要凑得很近,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领证前一晚,她还拉着我的手把枕套交给我:“晚晚,好好过日子,别让人欺负了去。”
可我赶到筒子楼时,楼道口空荡荡的。
我明明说了会来,他就这么急着要我难堪吗?
火气噌地一下冒上来,我几步冲上楼,一把推开了那间所谓婚房的门。
开门瞬间,我如坠冰窟。
苏晓梅正坐在床沿,顾远洲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眼神里满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怜惜。
“远洲哥,”苏晓梅声音细细的,“宝宝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顾远洲立刻把耳朵贴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嘴角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是吗?
让我听听,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爱撒娇。”
他抬起头,目光柔得能掐出水:“要是脾气也随你就好了,文静乖巧。”
苏晓梅羞涩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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