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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亦被相爱全文时屿铭林以棠

仓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潮湿的雨水打湿了林以棠的黑发,她脸色苍白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盒面。冷意透过肌肤,似乎渗进了她的心里。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有做完,只能先把骨灰盒寄存在墓园里。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遗物,是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花店。林以棠绕过弯曲的小巷,巷子尽头的花店落满尘埃,褪色的木质招牌在风里摇晃。她打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铃音清脆得刺人耳膜。思绪变得恍惚起来,一瞬间仿佛回到十年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够柜台,母亲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修剪玫瑰刺。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在她彻底离开京市前,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喜欢花草、热爱生活的人,把这个承载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小花店继续经营下去。“以棠姐姐?”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以棠握着旧剪刀的手骤然...

主角:时屿铭林以棠   更新:2025-05-29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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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屿铭林以棠的女频言情小说《繁星亦被相爱全文时屿铭林以棠》,由网络作家“仓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潮湿的雨水打湿了林以棠的黑发,她脸色苍白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盒面。冷意透过肌肤,似乎渗进了她的心里。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有做完,只能先把骨灰盒寄存在墓园里。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遗物,是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花店。林以棠绕过弯曲的小巷,巷子尽头的花店落满尘埃,褪色的木质招牌在风里摇晃。她打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铃音清脆得刺人耳膜。思绪变得恍惚起来,一瞬间仿佛回到十年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够柜台,母亲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修剪玫瑰刺。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在她彻底离开京市前,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喜欢花草、热爱生活的人,把这个承载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小花店继续经营下去。“以棠姐姐?”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以棠握着旧剪刀的手骤然...

《繁星亦被相爱全文时屿铭林以棠》精彩片段




潮湿的雨水打湿了林以棠的黑发,她脸色苍白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盒面。

冷意透过肌肤,似乎渗进了她的心里。

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有做完,只能先把骨灰盒寄存在墓园里。

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遗物,是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花店。

林以棠绕过弯曲的小巷,巷子尽头的花店落满尘埃,褪色的木质招牌在风里摇晃。

她打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铃音清脆得刺人耳膜。

思绪变得恍惚起来,一瞬间仿佛回到十年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够柜台,母亲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修剪玫瑰刺。

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在她彻底离开京市前,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喜欢花草、热爱生活的人,把这个承载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小花店继续经营下去。

“以棠姐姐?”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以棠握着旧剪刀的手骤然收紧,锋利的棱角扎进了手掌心,粘稠的暗红鲜血从指缝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顾念巧踩着细高跟,挽着时屿铭的胳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鞋跟踩在有些老旧的木板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刺耳声响。

“听说你要卖店?”顾念巧指尖抚过枯萎的满天星,“真巧啊,我最近正好想投资花卉产业呢。”

她转身时眼角含着恰到好处的泪意,“你知道的,我只是心疼你日子过的太拮据……毕竟这些年你只能靠着屿铭哥哥生活,到头来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林以棠突然冷笑出声,金属剪刀重重砸在斑驳的柜台上。

那时的她刚嫁进时家,满心都是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而感到幸福。

为了尽心尽力的照顾时屿铭,她放弃了国外实验室的邀请,专心在家操持一切,为他每天准备不重样的一日三餐,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此刻她终于感到后悔了,这些不顾一切的付出,到头来却成了有目的的讨好。

而暴雨天时屿铭偶尔会开车来接她,或者是节日送的收拾礼物,原来在旁人眼里都是虚情假意的施舍啊。

“时屿铭没告诉你?”林以棠从包里抽出那张黑卡,铂金质地折射着冷光,“上个月他把名下一半的财产转到我名下,这张卡……”

她故意停顿,看着顾念巧骤然苍白的脸,“是无限额度的。”

顾念巧的眼泪瞬间决堤,扑进走进来的时屿铭怀里:“我只是想帮以棠姐姐……”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着她颤抖的后背,黑曜石袖扣在昏暗的店里泛着幽光。

林以棠别开眼,墙上的老照片里,母亲正温柔地给她戴生日皇冠。

“把店卖给念巧。”时屿铭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不然整个京市,别想有第二个人能接手。”

他的目光扫过林以棠泛白的指节,藏在西装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林以棠抓起母亲留下的旧丝巾,那是她最爱的茉莉白,边角已经磨出毛边。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雨里的花瓣,却字字清晰。

顾念巧的抽噎声戛然而止,时屿铭凝视她片刻,转身时衣角带落桌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林以棠蹲下身捡起照片。

照片里十二岁的她戴着生日皇冠,身后站着笑得温和的母亲。

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管家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颤抖着响彻了整个房间:

“时先生、林小姐,老爷子从今晚开始心跳频率一直在下降,医生抢救了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快不行了……你们快来啊!”

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气氛也变得无比凝重。

林以棠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她再也没有了争执的想法,没有再去管身后两人的神情,连伞都没来得及拿,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暴雨不知何时下的更大了,昏暗的天色和潮湿的空气闷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路边的轿车都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半天也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

她急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打算抄近道走过去。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身后响起。

地上积起的小水滩里,林以棠看到黑色迈巴赫的车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时屿铭按下车窗,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急色,雨水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上车。”

顾念巧勾唇笑了起来,慵懒的靠在副驾驶座上,假惺惺的劝说道:“以棠姐姐,现在很难打到车的,我们一起过去吧。”

林以棠攥着母亲的丝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车里始终高高在上的两人,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不用了。”她转身时,听见了车门重重关上的声响。




医院长廊里,脚步声急促。

时屿铭牵着顾念巧的手匆匆赶来,冲进来病房里。

没过多久,林以棠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她淋了一路的雨,此时身上湿透了,走廊上蔓延了了一条长长的水渍。

时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看到时屿铭身边的顾念巧,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么多年,他早看透了顾念巧,表面柔弱无辜,实则满心算计,喜欢趋炎附势,绝不是能和时家匹配的人。

事到如今,他只能尽力再给林以棠更多的庇护。

“以棠,过来。”时老爷子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以棠怔了怔,整理好情绪后,缓缓走到了床边。

老人颤巍巍地从枕头下拿出个雕花的木头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晶莹剔透的玉镯,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是我们时家的传家宝,只给孙媳妇的。”

说罢,将玉镯轻轻套在林以棠纤细的手腕上。

顾念巧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严重闪烁着狠厉的光,脸上的不甘心都快掩饰不住了。

当年,她就差一步就能嫁进时家,却被时老爷子从中作梗,硬生生将林以棠推上了时太太的位置。

她恨这个病床上的老头,更恨抢走她一切的林以棠。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老头都快死了,只要搞定了时屿铭,时家迟早是她的。

林以棠看着腕间的玉镯,想要取下还回去,可对上时老爷子满是期待和信任的眼神,手僵在半空,终究没能动作。

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涩感,明白自己只能辜负这些期盼了。

做完这些事,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浑身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而床边的心电图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红灯闪烁。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病房,开始紧张地抢救。

几人立刻被赶到了病房外。

透过玻璃窗,林以棠眼眶通红,紧紧盯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仪器上起伏的心率最终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拔掉了氧气管的插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布缓缓盖上时老爷子的脸,林以棠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外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就这么走了。

从此往后,她只能如履薄冰的走完每一步了。

时屿铭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眉眼间是难掩的痛苦,攥紧的拳头也在发抖。

而顾念巧则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泪,眼中却是藏不住幸灾乐祸。

老爷子平日里比较低调,葬礼办的也非常简单,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亲戚。

现场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林以棠带了一束盛开的白菊,郑重的放在了老爷子的墓碑前。

顾念巧盯着她腕间祖传的玉镯,眼中满是贪婪的开口问道:“以棠姐姐,这玉镯可以给我看看吗?”

林以棠冷冷的瞥她一眼,当作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给她。”时屿铭冰冷的声音响起。

林以棠脚步一顿,抬头看向时屿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曾经刚结婚时,虽然时屿铭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两人也有过一些温情时刻。

那次她不小心在雪地里滑倒,脚踝骨裂,他急的满头大汗,抱着她冲向医院。

那一刻她满心欢喜,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能让他真正爱上自己。

然而现在,他的眼神冷漠得像陌生人。

见林以棠不动,时屿铭一个眼神示意,保镖迅速上前,不顾林以棠的反抗,把她狼狈的按在地上,强硬地抢走了玉镯。

手腕也因为剧烈的摩擦变的红肿不堪,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以棠踉跄了一下,手臂也被蹭破了皮,她抬头红着眼直视时屿铭,“东西你已经拿走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时屿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林以棠眼中的泪最终还是滴了下来。

她彻底心如死灰了,原来这么多年,她付出了一切,在他心里依旧什么也算不上。




暮色将玻璃窗染成铅灰色时,林以棠在客厅的角落整理了一小块干净的地方,颤抖着把母亲的骨灰盒摆了上去。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在了沉重的骨灰盒上。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刚联系的辩护律师发来新消息。

林以棠慌忙划开屏幕,还没看清内容,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挂断电话,冰凉的手机在掌心攥出冷汗。

时屿铭推门而入,黑色西装肩头上沾着细密雨珠。

他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绽放的白菊和骨灰盒,又落在林以棠泛青的眼下,喉结动了动:“你脸色很差。”

说着,想伸手去揽她单薄的肩膀。

林以棠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脊背撞在供桌尖锐的棱角上。

时屿铭悬在半空的手僵住,看着那张总是带着温软笑意的脸,此刻只剩下麻木的冰冷。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记忆里那些深夜他醉酒归家,无论多晚都有温热的醒酒汤,还有清晨洗漱时温柔替他整理领带的手,此刻都化作刺人的荆棘。

“怎么?”他垂眸扣上西装袖口的银扣,努力压下心中的怪异情绪,漫不经心的反问,“上个月刚签完十个亿的财产协议,你已经拿到了应有的补偿,现在又在闹什么脾气?”

林以棠指甲掐进掌心,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找回一丝清明。

角落里昏暗的烛光随风而明明灭灭的晃动着,映得母亲遗照上的笑容忽远忽近。

出事那天也是这样沉闷的阴雨天,顾念巧开着限量版跑车,在红灯前故意加速的模样,比此刻时屿铭的眼神更冰冷。

“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顾念巧全身而退?”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我说了多少遍,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她故意撞死了我妈!”

时屿铭的动作顿住,领带上的蓝宝石袖扣折射出冷光。

他的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

想起三天前顾念巧哭着扑进他怀里的模样,梨花带雨的脸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刹车失灵才酿成悲剧。

而此刻林以棠眼底翻涌的恨意,让他无端想起在医院时,她跪在走廊里浑身失血的磕头,求医生救她母亲的凄惨模样。

“我会报警!我绝不会放过她!”林以棠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够了。”他扯开领带,语气染上不耐,“念巧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因为母亲去世的事难受崩溃,但这不是你血口喷人的理由。”

“血口喷人?”林以棠踉跄着扶住供桌,相框里母亲的笑容刺得她眼眶生疼,“监控录像拍到她在车祸前故意踩油门,交警大队的笔录上写着她当时神志清醒!你说她不是故意的,难道警察和群众也都是串通好故意说谎的吗?”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时屿铭望着眼前失控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她的脖颈细得可怕,锁骨处还留着前两天挣扎时留下的淤青和红痕。

他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他和念巧认识多年,她一直都是娇弱善良的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想到这里,时屿铭又觉得林以棠肯定是因为受到打击而精神不正常,才会在这胡言乱语的。

“我不想和你争辩。”他转身走向书房,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明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林以棠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想起结婚三年来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她总是守着冷掉的饭菜等到凌晨,而时屿铭永远带着浑身的香水味回来。

如今母亲的骨灰还带着寒气,而杀人凶手却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恙。

那些曾经缱绻的感情在此刻彻底消失殆尽了,她的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恨意,即使没有人站在她身边,她也要一步步策划报仇……




火葬场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只能隐约听见远处家属们的凄厉哭声。

焚化炉的铁门缓缓关闭时,林以棠听见自己心底传来了细微的碎裂声。

母亲最后的温度在白烟中消散,她攥着骨灰盒的手指节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旧伤里。

“以棠姐姐。”娇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顾念巧耀武扬威的缓缓走近,故意穿了一身花色艳丽的百褶裙,与周围的黑白肃穆格格不入。

“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但那天真的只是意外……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林以棠猛地转身,骨灰盒险些脱手。

她看着顾念巧眼角精心晕染的泪光,想起车祸现场她勾起唇角的挑衅笑容……

当时她倚在车门上,纤细的手指还沾染着些许血迹,正慢条斯理地卷着长发,眼神比寒冬的冰棱更冷。

“意外?”林以棠的声音变的沙哑颤抖,“你故意闯红灯的时候,想过这是意外吗?”

她踉跄着扑过去,指甲堪堪擦过顾念巧苍白的脸颊,“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够了!”

后腰撞上冰冷的墙壁,剧痛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全身,林以棠眼前闪过大片的黑暗。

时屿铭铁钳般的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无名指上的戒指咯的她手腕传来尖锐的痛意。

男人眉间凝着霜,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发什么疯?”

疼痛从尾椎骨蔓延到头顶,林以棠整个人都变的晕晕乎乎,连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了。

她望着时屿铭身后笑得无辜的顾念巧,恍惚的思绪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那时在京市最盛大的慈善晚宴上,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长辈面前:“爷爷既然想报恩,那就让她嫁进时家。”

那时她满心欢喜,以为这是命运的红线,却不知那是缠在脖颈上的绞索。

后来她才知道,时屿铭有一个放在心底的白月光。

两人新婚夜的时候,时屿铭喝的伶仃大醉,毫无怜惜的和她发生了关系,紧抱在一起接吻时,他口中喊着的名字甚至都是顾念巧。

周年纪念日和林以棠的生日,他从来都没有记住过,但顾念巧的生理期,他却记的一清二楚。

甚至在林以棠畸形肠胃炎手术住院,伤口痛的无法生活自理时,他却陪着顾念巧在新西兰度假。

最初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多付出一点,或许会日久生情,两人总能有个好结果吧。

但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那些想法有多可笑。

“顾念巧害死了我妈……”林以棠声音沙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时屿铭松开手,林以棠跌坐在地,骨灰盒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男人掏出手帕擦拭刚才被她碰过的袖口,语气像在训诫不懂事的孩子:“顾叔叔刚做完手术,念巧要是出事,这个家就完了。”

他瞥了眼蜷缩在地上的人,“我知道你难过,但这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再有下次,我会让法律教你做人。”

“我后悔了。”她望着时屿铭冷硬的侧脸,整颗心像沉进了死水里再也泛不起波澜了,大颗的泪水滚落在“当初就该听妈妈的话,不该……”

“屿铭,我有点不舒服……”顾念巧适时地扶住墙壁,脸色苍白如纸,“刚才被吓到了,头一直好痛……”

时屿铭立刻转身,将人打横抱起。

顾念巧窝在他怀里,眼尾余光挑衅地扫过地上的林以棠。

男人转身时,林以棠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照片——那是顾念巧大学时期的照片,边角被摩挲的有些褶皱。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以棠蜷缩在墙角,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新律师发来的消息:“林小姐,我们找到顾念巧蓄意撞人的行车记录仪片段了。”

她望着骨灰盒上母亲的遗照,终于泣不成声。

曾经以为用真心就能焐热一块石头,却忘了石头永远不会开花。

当第一滴泪落在骨灰盒上时,林以棠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傻孩子,强扭的瓜不甜……”

殡仪馆的冷气足到让她觉得像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窖里,林以棠抱紧骨灰盒起身。

行李箱里的离婚协议已经签好,三十天的冷静期即将结束。

她摸出手机,将时屿铭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玻璃门外,顾念巧正踮脚亲吻时屿铭的侧脸,男人眼底的温柔,她等了三年都没等到。

“妈妈,我们回家。”林以棠对着骨灰盒轻声说。

走出殡仪馆时,天空突然下起雨,雨水混着泪水冲刷掉脸上的狼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个老爷子的故交看不下去了,上前把林以棠扶了起来。

时屿铭看着林以棠伤痕遍布的皮肤,指节泛白得像要折断。

心中那阵异样的感觉又开始在身体里作祟了。

但一看到顾念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站在他身后,娇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头一软,无奈的解释道:

“林以棠,念巧只是好奇想看看,没有其他恶意,等她戴腻了自然会还给你。”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手镯,小心翼翼的套在了顾念巧的手腕。

林以棠突然冷笑出声,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声音无比沙哑:“不必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进了脖颈间,“这镯子我本来也不想要,现在物归原主正好。”

正当她转身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时,胳膊却被时屿铭狠狠的攥住了。

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带着疏离的冷香:“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我时家明媒正娶的妻子,玉镯自然该是你的。”他皱眉看了眼缩在角落的顾念巧,“不过是借看几天,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

“我不想给她看。”林以棠突然抬头,漆黑的瞳孔映着他错愕的表情。

喉间有些干涩,她咽下所有未说出口的委屈,只是淡淡的开口反问:“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时屿铭脱口而出:“不行。”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以棠眼中的了然刺痛了时屿铭的眼。

她抽回手,转身时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像一道无声的告别。

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望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心口突然空了一块,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好像快要失去了。

“屿铭哥哥……”顾念巧软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歪头蹭着他的肩膀,指尖抚过手腕上的玉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镯子,反正以棠姐姐也不要了……”

“不行。”时屿铭难得对她冷了脸,语气十分严肃。

金属袖扣撞在镯子上,发出清响,“她是爷爷定下的时家儿媳,谁都不能替代。”

顾念巧攥紧裙摆,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道斑驳的血痕。

那个老东西都死了都还要压她一头!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怨毒,重新挂上柔弱的笑:“是我不懂事,屿铭哥哥别生气。”

一个小时后,林以棠正坐在前往云省的航班上。

她摸着怀中母亲的骨灰盒,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律师的消息。

那些藏在保险柜里的病历、监控截图,终于拼凑出顾念巧买凶害死母亲的完整证据链。

舷窗外云层翻涌,她望着云海尽头,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她玉镯时说的话:“以棠,这镯子是老时家的传家宝,戴着它,没人能欺负你……”

泪水砸在冰凉的骨灰盒上,林以棠轻声呢喃:“妈妈,我们回家。”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阳光倾泻而下,照亮她决绝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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