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但我死死咬着牙，强撑着没有倒下。
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眼前翻滚的浓烟和跳跃的火焰，死死盯着前方那两团在火海中挣扎扭曲的身影。
矮壮刀手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堆焦黑蜷缩、还在微微抽搐的残骸，刺鼻的恶臭中人欲呕。
高瘦灰衣人挣扎着从倒塌的书架和燃烧的书堆里爬起来，半边身体焦黑，衣服破烂，露出的皮肤布满燎泡，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怨毒，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热浪扭曲着空气，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那条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右臂。
手臂上的赤红纹路在火光下妖异地闪烁，每一次移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手中，那部经历了烈焰洗礼却依旧冰冷的旧手机，屏幕顽强地亮着幽蓝的光，仿佛在嘲笑眼前这片由它点燃的炼狱。
布满烟灰和汗水的脸上，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牙齿在火光映照下白得刺眼。
嘶哑的声音，带着火焰燎灼后的干裂，穿透浓烟和噼啪的燃烧声，狠狠砸向那个仅存的、满眼恐惧的灰衣人：“时代变了，大侠。”
手机幽蓝的屏幕被我高高举起，屏幕上的兑换列表清晰可见，积分栏里，冰冷的50点积分已经归零。
“现在扫码支付……”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焚尽一切的余烬。
“……能买你们命吗？”
浓烟如墨汁渗入肺管，我踉跄着撞向书架，燃烧的木屑簌簌落在后颈。
手机屏幕突然跳出警告：警告！
当前区域即将触发“公共秩序警报”，武盟认证者需在警方介入前完成清场清场？
他们想把这里烧干净灭口！
高瘦灰衣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他半边脸泡发肿胀，却死死盯着我握手机的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