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变化,是厌恶、恐惧、愤怒。
我被她一把推倒在地,屁股上的疼痛让我眼泪直冒,母亲却斥责我无礼,爹爹指责我冲动。
唯有兄长将我扶起:“慢慢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总能帮她走出来的。”
从此以后,姑姑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我再也没见过她,也无人再提起她的名字。
阿柯院中的侍女说,她这两天都未进食。
我跑去看她时,她正如一只受惊的小兽,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
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阵疼痛,我不长记性地又一次扑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她也如上次一样推开我,可两日未进食的虚弱身体使她推不开我,于是一口咬在我肩膀上,疼得我差点又落泪。
我堂堂丞相府大小姐,从出生便金尊玉贵,爹娘连打我一下都舍不得,她居然昨天推我,今天又咬我,太过分了!
算了,谁让我是丞相府大小姐呢,要有容人之量,不能跟小孩子计较,忍着吧。
在我快忍不住哭出声时,她终于松开了我的肩膀,我却没敢松手,怕她趁我不注意再推我一个屁股蹲。
我在她耳边轻轻诉说:“我曾经有一个表妹,她叫齐夭,我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很生气,我的表妹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的,为什么要叫夭折的夭呢?
我去问姑姑,姑姑只是垂眸凄然地笑,只一个名字而已,只要夭儿平平安安地活着,叫什么都无所谓。”
“我很喜欢表妹,央求着爹爹带我去找她,可一向对我无所不应的爹爹,那次却很坚决地拒绝了我,他说表妹身份特殊,我们经常去见她恐会害了她,我只能在每年一次的宫宴上默默看她几眼。”
“可她终究还是随着姑姑死了,姑姑死前找过爹爹,想要爹爹救下她,可是爹爹没有来得及救下她。”
“有个侍卫想要救她,却没有救下,自己也死了。
爹爹很伤心,这才将从小在庄子上养病的你接了回来,因为你和我那表妹长得好像,所以,请你替她好好活下去好吗,不要让姑姑、侍卫、爹爹的苦心白费好吗?”
怀里的人颤抖得厉害,滚烫的泪水落在我肩膀上的伤口,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稀稀碎碎的哭声传进我耳中,我知道她在努力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母亲说过,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