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离风华苑只有两公里的距离，宋寒洲让司机先把车开回去。
姜瓷和他肩并着肩，漫步走在街上。
正是初冬傍晚。
江城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天际晚霞殷红灿烂，像极了少女刚染上的胭脂。
被宋寒洲大手包裹住的掌心很暖。
微露在空气里的手指却冰凉。
姜瓷感到冷，不经意缩了缩手。
宋寒洲垂眸，漆黑眼眸低望着她。
她抬眼，撞进他眼底，明知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可她还是想在这一刻，一直一直望着他。
擦身而过的一家三口，小孩笑得灿烂，天真烂漫地叫着爸爸妈妈。
街道两旁，炊烟袅袅，火锅店烤肉店烟火旺盛。
冰雪消融的柏油马路上，来往汽车在晚霞中鸣笛，空气里尽是雪后初霁的清新味道。
宋寒洲收回视线，提步往前，身旁的人却驻足在原地，没动弹。
他回头，在她凝眸望着他的视线中怔然，任由她踮起脚，轻轻吻在他唇上。
姜瓷这辈子，没做过在大街上接吻这么大胆的事。
大学那会儿，偶然看见学校里的情侣接吻。她甚至都忍不住脸红，心想着大家胆子都好大，怎么在外边儿也能亲得这么热烈。
现在轮到自己，她才终于明白那种感觉。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哪怕他不喜欢自己。
可是他牵着她的手，让她的心软成一片。
有那么一刻，姜瓷不想自己对宋寒洲的喜欢，止于暗恋。
她想得到他。
只不过，饶是一时情动，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姜瓷，退缩之心顿起，赶紧往后撤。
踮起的脚没有落下。
她纤细的腰肢被宋寒洲紧紧箍住。
他的吻要热烈许多。
姜瓷腿软，人快要跟着雪一起化掉。
松开她的时候，宋寒洲清冽的声线微哑：“姜瓷，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对姜瓷来说，鼓起勇气是一瞬间的事。
但当缩头王八，那绝对是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