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慧茹念叨着,微笑说,“很顺口啊。”又看看田野的包,问,“你这是要回老家吗?”
小云抢答,“不是的老板娘。田野这是才来鹏城,来看女朋友的。”
田野觉得小云不去参加答题比赛可惜了!
“女朋友?”慧茹看向艳红,以为田野的女朋友是艳红。
艳红尴尬,装作没看到,认真给王老板理发。
小云继续抢答,“不是艳红姐。”
“哦。”慧茹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了,只说,“田野,过来坐吧。”
剪完了头,田野正踌躇是走是留。既然老板娘说了他就坐到沙发上。老板娘问他抽烟吗,他说自己有。老板娘就递给他一支,他点上抽着。和老板娘坐的近,闻着老板娘身上的香水味,觉得熟悉,昨晚的事也越来越真实。忍不住侧头看一眼,老板娘抱着双臂看向窗外,一副忧郁的样子。
田野算是放心了,开始思索现实的问题。包括租房子找工作。还有一个最大疑问,那就是艳红丽娜小云三人是不是知道他和老板娘睡了一夜。他认为应该不知道,毕竟看起来老板娘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老板娘喝醉了,不知道有情可原。艳红丽娜小云应该知道他睡在老板娘房间里。因为很有可能是她们三人,至少也是艳红一人把他弄到了老板娘房间里。他决定找个机会问问艳红。
艳红一边给王老板理发一边说,“慧茹姐,田野想在旧庙村租房。他刚来,对这里不熟悉。我想下午陪着他四处转一转,找找房子。行不行啊?”
“可以。”慧茹点点头说,“今天我也没什么事了。本来还想着直接上法院起诉。后来我想还是给他些时间,好好想想,免得上法院浪费时间。”
“哎呀,我说老板娘啊。”王老板忽然说道,“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男人是不是又赌钱了?”
“别提了王哥,我都要气死了。”慧茹无奈地说。
王老板感叹道,“要不说这个赌啊千万不能粘,一粘上就没回头路了。我有个亲戚以前也是烂赌,最后搞得家破人亡,那叫一个惨!”
田野余光看到慧茹紧张的点烟。
王老板大概觉得话说过了,又笑道,“他那个老板娘啊,我可没说你呀,你是一个有福的女人。”
“有福我能遇上这样的男人?”慧茹语气冰冷,带着怨恨。
王老板不说话了,理完发赶紧走人。
慧茹起身说,“我累了,上去躺一阵。有事叫我。”
回房间刚要躺下,发现枕头上还有一根短发。她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想着田野肩头的那根短发,怎么看都一样,又疑惑起来。但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会睡到我的床上呢?但这头发?又回想昨天挤公交车的情景,周围好像有几个男人头发都这么长,一时不知道这头发到底哪来的。直接丢进垃圾桶,然后躺到床上,忽然又想起小云最后的闪烁其词。艳红请那靓仔喝酒,或许喝多了就让那靓仔躺了我的床?所以留下了头发?
她翻身坐了起来,从垃圾桶里捡起那根短发再看。这头发跟那靓仔的头发一模一样啊!那么这头发就是他的了?那昨天晚上床上恍恍惚惚有人就是他?可昨晚床上到底有没有人呢?她捏捏额头,实在想不起,感觉像做的梦。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这房间的门是锁了的呀,他不可能进来。看来是我多虑了。
疑虑消除,她又把头发丢进垃圾桶,重新躺下,那短促的片段又一闪而过。
“谁?是谁在我床上?”
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她又捏起额头,十分困惑。觉得没有必要再费这个脑筋了,可又忍不住想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我昨天和春霞喝酒,喝了很多。春霞要送回来我没让,我自己打车回来的。我记得司机好还问我什么话?想不起来了。之后我就进了店里。然后呢?然后我好像拿钥匙开门,再然后……
算了,不想了。
可是这头发?
问问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