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霁深眸色微凛。
“没有了,我妈的遗言除了让我离开你,就是在忏悔。”
周霁深眼底一缕如释重负一闪而过。
他深深望向姜雪初的眼睛:“老婆,我母亲和岳母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会对你好,也会对孩子好……可是,周霁深,我已经不要你了。”
几乎是一瞬间。
姜雪初看到周霁深眼眶红了。
“我妈妈和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让我开心。
周霁深,和你在一起,我不开心。”
周霁深面色霎然一僵:“我可以改,我们……周霁深,那年我被绑架,和你有关吗?”
这个问题在姜雪初听到妈妈的遗言后已经在脑海盘桓许久。
她不想去探究这个足以摧毁她的疑问。
可是却在看到周霁深的时候又忍不住问出口。
“和我无关。”
周霁深说。
他黑眸沉沉,说出这四个字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和迟疑。
姜雪初竟有种意外的轻松。
她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好了。
周霁深,我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孩子。
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只有那个被流掉的孽种,在法律意义上是属于你的。
我们,早就两清了。
你走吧。”
“不!
雪初!
没有!
你怀的就是我的孩子!
是我的!”
周霁深用力抱住姜雪初。
他把她按进他怀中。
姜雪初能感受到他滚烫躯体的颤抖。
还没来得及推开,砰的一声。
门被撞开。
谢珩一个拳头砸到周霁深脑袋上。
“我揍你丫的老混蛋!”
咚的一声。
快一米九的大男人闷声倒地。
破旧宿舍的土砖地面震颤好几秒。
“雪初,你怎么样?
他欺负你没?”
“我没事,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吧,别砸死了。”
爱心人士小周周霁深高烧昏迷。
“对不起,对不起……”姜雪初看着一直呓语的男人,一脸淡漠。
为什么人在潜意识下,都喜欢说对不起呢?
妈妈离世前也是重复着对不起。
烧到四十度的周霁深也在喃喃着对不起。
敲门声响了。
谢珩披着雨衣走进来。
“我借了些退烧药,他要是挺不过去,就让他噶了吧。
反正咱们这儿青山绿水是块宝地,便宜他这个老渣男了。”
姜雪初看着谢珩粗暴的把药喂进周霁深嘴里,无语的笑了笑。
“祸害遗千年,他大概暂时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