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睁开眼。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
眼睛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后,她环顾四周。
窗户被封死。
门打不开。
空气中有种久违熟悉的腐败气息。
这里很像一个工地或者仓库的临时铁皮房。
只有一张简易行军床。
地上摆着几瓶水。
姜雪初蓦地想起三年前被囚禁在地窖的那几天。
也是这样一个类似的地方。
潮湿,晦暗,暗无天日。
就是在那里,她被一个男人侵犯。
那是她的第一次。
彻骨的疼让她痛不欲生。
那种痛绵延至今。
曾经姜雪初以为她会死在那个阴暗的地窖。
没想到在被囚禁的第三天,地窖门突然开了。
她跑了出来。
她就那样莫名其妙被绑架,又莫名其妙逃出生天。
她去警局报了案,做了笔录。
可是,至今毫无线索。
在姜雪初这次离开北城之前,她没有想过那人会是冯悦。
可是不久前冯悦的疏忽,让姜雪初几乎断定,那次发生在她身上的恶行,就是冯悦干的。
现在想来,她的疯劲儿,的确是能做出为了周霁深犯罪的事。
只是,一直在梦魇里折磨她的那个蒙面男人,姜雪初始终想不起来。
外面传来细微声响。
像是雨水滴落在铁皮上的声音。
姜雪初下床活动下四肢,除了有些肿,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
让姜雪初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是,再次经历这种情形,她好像比第一次淡定了许多。
……姜雪初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
莽山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周霁深心里的不安越发凝重。
他又想到三年前那次。
奄奄一息的姑娘,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满脸凄怆,眼神无望。
他不敢想了。
他已经一步错步步错。
他已经亲手剥夺了自己在阳光下一步步走向她拥有她的机会。
如果姜雪初这次真的发生什么事,周霁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老板,祁天麟回国了,应该是偷摸回来的,刚落地北城。”
莫东汇报。
周霁深阴着脸:“绑了他。”
“是。”
“还有。”
“老板,您吩咐。”
“给冯宪章送一份小礼物。”
莫东迟疑半秒:“好。”
……冯宪章最近有些焦头烂额。
他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
不仅仅是道听途说可能要对他进行审查。
更是自己那个女儿。
冯悦和周霁深闹别扭,让他给周霁深一点颜色看看。
他本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