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掩饰的惊骇和……慌乱?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快得几乎难以捕捉,但在傅承屿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紧盯着他的目光下,那瞬间的失态无所遁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牧之迅速调整表情,恢复了几分冷静,但眼神里的阴鸷却更深了,“傅总,我知道这三年你压力很大,但也不能因此就……不明白?”
傅承屿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他没有再看秦牧之,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楚,有后怕,有深不见底的担忧,还有一丝……尘埃落定般的决绝。
“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安抚,“那道疤……还有林薇被迫隐瞒的手术……包括三年前那场‘意外’的车祸……我都知道了。”
我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三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傅承屿似乎看穿了我的惊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苦涩,“为什么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早点揭穿?”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因为,我需要时间。
需要证据。
需要……一个让他们彻底暴露的契机。
而你的‘昏迷’,在那些人的眼中,成了最好的掩护,也成了……麻痹他们的烟雾弹。”
“他们?”
我捕捉到这个关键的复数词,心脏狂跳。
不止秦牧之?
“没错,他们。”
傅承屿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锐利,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再次转向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的秦牧之,“一个精心策划的、内外勾结的局。
目标,从来就不只是你,晚晚。
还有傅氏。”
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涌向秦牧之。
秦牧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
“三年前那场车祸,” 傅承屿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刹车油管被人动了手脚,手法很隐蔽,如果不是我后来动用私人关系请了顶级的痕迹鉴定专家反复勘察那辆报废的车,几乎找不到破绽。
动手的人很专业,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