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是看向病房门口。
病房门被再次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王主任和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为首的警察神情严肃,目光如电,径直走向秦牧之。
“秦牧之先生,” 警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接到傅承屿先生报案,并提供了关键证据,指控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非法植入医疗器械、商业间谍、以及威胁恐吓等多项罪名。
现在,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秦牧之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如同被瞬间抽干了血液,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不可能!
你们没有证据!”
他徒劳地挣扎着,眼神慌乱地看向傅承屿。
傅承屿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警察微微颔首:“辛苦张队。
所有证据链,包括三年前车祸的痕迹鉴定报告、瑞士手术团队核心成员关于受胁迫植入不明装置的秘密证词、林薇女士愿意作为污点证人提供的证言、以及秦牧之利用傅氏内部漏洞进行商业间谍活动的详细记录,都已经整理好,移交给了我的律师和警方。
其中,最关键的那份关于植入物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牧之绝望的脸,如同最后的审判,“是晚晚醒来后,王主任加急做的颅脑高分辨率MRI三维重建图像。
那东西虽然失效了,但它的金属外壳和植入痕迹,在最新的影像技术下,无所遁形。”
铁证如山!
秦牧之身体猛地一晃,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牢牢架住。
他脸上再没有了丝毫的英俊和从容,只剩下极致的恐惧、绝望和灰败。
他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被拖出了病房,那疯狂怨毒的嘶吼最终化为不甘的呜咽,消失在走廊尽头。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却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沉重的疲惫。
林薇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发出压抑的、解脱般的哭泣。
傅承屿仿佛也耗尽了所有力气,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再次面对我。
那冰冷锐利、掌控一切的气场消失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脆弱。
他慢慢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动作沉重而缓慢,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他看着我,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