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作响。
不巧的是,今天梅尚云和林建业都不在家,只有林雪薇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幸灾乐祸地坐在一旁,时不时还假惺惺地递上一杯水,劝慰几句。
苏纭纭冷眼旁观着沈春兰那堪比影后级别的精湛表演,等她哭嚎得嗓子都快哑了,才慢悠悠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妈,您先别哭了。
我记得,弟弟不是上个月才因为在学校聚众赌博、殴打老师,被学校勒令退学了吗?
至于医药费的话,我前几天回家拿换洗衣物的时候,好像无意中听到隔壁张大妈跟李大婶聊天,说您前阵子迷上了打麻将,手气不太好,偷偷拿了家里准备给弟弟治小感冒的钱去翻本,结果输得精光,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还是弟弟去黑网吧打零工赚了点钱才把您赎回来的吧?”
沈春兰的哭声戛然而止,像一只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惊愕万分地看着苏纭纭,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攀高枝忘了本了!”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妈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苏纭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录音笔,这是秦莫琛前几天送给她的,说是让她以备不时之需。
她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了沈春兰和几个牌搭子得意洋洋的对话:“……那个死丫头现在可是在林家享福呢!
我跟你们说,我得赶紧趁热打铁,多从她身上捞点好处……她那个亲爹亲妈,一看就是有钱烧的,对她肯定有求必应……以后我儿子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可就全指望从她身上刮了……”后面还有一些更不堪入耳的、关于如何利用苏纭纭从林家骗钱的无耻算计。
这是苏纭纭上次回家“探望”时,趁沈春兰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在院子里打牌吹牛,得意忘形之际,偷偷录下的。
沈春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由惊转怒,指着苏纭纭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
你竟然敢算计我!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我只是想让林先生和林太太,还有姐姐你,都好好听听,您究竟有多‘疼爱’我这个女儿,又是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