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拙劣的演技,要是进入娱乐圈妥妥一辈子跑龙套的命。
“上车吧,举手之劳的事,程小姐不用觉得麻烦。”
周臣年温和谦虚的语气,让程筝心里的顾虑放下不少,她犹豫了一会,还是上车了。
快到市中心的时候,程筝接到主管的电话,说市区发生了一项纵火案,要她立刻赶到那边报道新闻。
记者这个行业就是需要随时待命,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就要立刻跑去现场,争取独家资料。
程筝挂断电话:“周先生,把我放在路边就行了。”
“去从化路报道新闻?”周臣年听到她打电话内容,隐约猜到:“刚好顺路,我送你过去吧。”
如果拒绝,倒显得有几分虚伪,程筝道了声谢谢。
周臣年温和的嗓音说道:“你工作还挺忙的,还以为你是专门的财经记者,没想到还要兼职新闻记者。”
程筝:“我在电视台属于全领域记者。”
到了市中心,程筝下了车,弯腰挥手道别后,扛着摄像机赶往案发现场。
周臣年坐在车内,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他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程筝加完班后,神色疲倦地回到家,推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她走进客厅,看到陆京舟坐在吧台上,还穿着刚才一身灰黑色的西装,幽暗的灯光下,衬着他的脸一片冰冷。
他指尖捏着装满酒液的玻璃杯,旁边堆放几个空酒瓶。
看到程筝后,眉眼泛着冷漠。
程筝晃了晃神,没想到他竟然在家。
她明天上班前要把稿子赶出来交给主管,拿着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转身去书房,刚走了一步,陆京舟的声音响起。
“因为他,你才急着跟我离婚的吧。”陆京舟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玻璃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手续还没办呢,就急着带下家去见你爸妈了。”
程筝不知道他在发什么酒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陆京舟别有深意地注视着她:“他就是谭瑾年吧。”
程筝一愣。
谭瑾年……
这个名字带着锋利的寒光,像刀片一样割开她的心脏,连同过往的记忆闪现出来,血淋淋,湿漉漉。
过了片刻,她克制住情绪:“他叫周臣年,也不可能是谭瑾年,你别无理取闹。”
陆京舟讥笑,唇角刻着薄凉:“我无理取闹?红杏都爬到墙外,我作为老公,是不是还得递上梯子,让你继续往外爬你才满意啊。”
程筝指尖紧紧攥入掌心,这才转过身:“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浪荡?”
陆京舟语气冰冷:“你什么行为就给我什么形象。”
程筝喉咙一涩,有些喘不过气,心脏像是被人捶打着,窒息感正一步步吞噬着她。
“我问心无愧,我和周臣年清清白白。”程筝嘲讽回去:”你天天和沈宁鬼混,你有什么脸质问我。”
“你转移话题干什么。”陆京舟脸色不悦,觉得她就是心虚没事挑事:“我和沈宁是朋友,她回来,我给她接机,她有事才到办公室找我,我们见几次面怎么了?”
“朋友?”程筝嘲弄地扯了扯唇。
“我被绑匪挟持时,你没空接我电话,在警察局,我给你打了十多通电话,你也没空接,甚至三年来,你也没空接过我一个电话,但和沈宁有关的事情,你就有空随叫随到,你们真的仅仅是朋友吗?”
陆京舟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抿着唇,半晌道:“当时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