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漾祁砚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系娇妻总想逃,顶级忠犬掐腰宠舒漾祁砚》,由网络作家“妘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漾眼睛都瞪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就是我未来的腿毛?”祁砚眼眸危险的轻眯。昨晚的碎片闪过舒漾的脑海,男人的名字重重的砸在她心头。祁砚!这不是昨天,恨不得把她弄死的疯狗吗?!怎么突然成了她的结婚对象?一同而来的母亲舒梅,看着眼前登对的俊男靓女,笑的合不拢嘴。“小砚啊,我家小女羞涩,你看她,见到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舒漾:?祁砚看向满脸写着‘高兴’的‘羞涩’女人,对着舒梅微微点头。“看的出来。”舒漾:???意识到不对,舒漾抿了下唇,拔腿就跑。“腿毛你好,腿毛再见!”和这疯狗结婚,她都得少活几年!刚迈出一步,她的衣领直接被从后拽住。祁砚一手把人拎到身边,俯身盯着她,抬手耸了耸眼镜。“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登记处...
《钓系娇妻总想逃,顶级忠犬掐腰宠舒漾祁砚》精彩片段
舒漾眼睛都瞪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就是我未来的腿毛?”
祁砚眼眸危险的轻眯。
昨晚的碎片闪过舒漾的脑海,男人的名字重重的砸在她心头。
祁砚!
这不是昨天,恨不得把她弄死的疯狗吗?!
怎么突然成了她的结婚对象?
一同而来的母亲舒梅,看着眼前登对的俊男靓女,笑的合不拢嘴。
“小砚啊,我家小女羞涩,你看她,见到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
舒漾:?
祁砚看向满脸写着‘高兴’的‘羞涩’女人,对着舒梅微微点头。
“看的出来。”
舒漾:???
意识到不对,舒漾抿了下唇,拔腿就跑。
“腿毛你好,腿毛再见!”
和这疯狗结婚,她都得少活几年!
刚迈出一步,她的衣领直接被从后拽住。
祁砚一手把人拎到身边,俯身盯着她,抬手耸了耸眼镜。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登记处,在这边。”
舒漾:“......”祁砚扣住她的腰,把人往里带,微微侧过头,声音恰到好处。
“想提裤子不认人了?”
“祁某倒也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天有多......”舒漾浑身一僵,“你他妈......嘘。”
祁砚按住她的唇,意味深长的狐狸眼蹙的狭长。
“再说脏话,以后这张嘴就别说话。”
舒漾:“......”半小时后。
舒漾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还没缓过来,前脚刚踏出民政局,眼前突然涌出一堆记者。
扛着大炮对着她和祁砚一顿拍。
“祁先生,祁夫人,新婚快乐!”
“听说两位是闪婚,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两位如此坚定的选择对方呢?”
舒漾暗自腹诽:是什么?
当然是钱给的太多了!
面对镜头,舒漾浅浅一笑。
“当然是因为祁先生帅气,多金,厉害。”
记者们纷纷憋笑,这是能说的吗?
回答完,舒漾对祁砚微微点头,眼神中写满了——不用谢。
紧接着,记者们果然转而把话筒,朝向一旁的祁砚。
“那祁先生觉得呢?”
舒漾环着手臂,就等着被夸。
她刚才把祁砚说的那么高大威孟,这老男人不至于坑自己一手吧?
祁砚温文尔雅的看向她,逐字逐句答道。
“夫人她人美声甜,腰软......”舒漾心头一紧,就听见男人话音落下。
“好看。”
顿时,两人互动传遍全网。
发布时,所有的采访视频,只截取到两人的领口以下,并没有露脸。
京城的传统豪门,一贯忌讳自家的私事,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还是为期一年的形婚。
舒梅也担心女儿离婚后受人指点,所以这种半隐婚的状态,最合适不过。
京城祁家私人医院。
电视机上正播放着,舒漾和祁砚的领证采访画面。
躺在病床上的霍折宇,顿时跳了起来,抓着旁边的管家,一手指向电视里的画面。
“小叔怎么突然结婚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的舒漾姐姐?”
管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说话啊!
本少爷的老婆呢?!”
“舒舒怎么和祁砚小叔在一起?!”
霍折宇趴在电视机前,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瞥见舒漾手中的红本本,霍折宇顿时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霍折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追求多时的女神,和自己的小叔,民政局领证的甜蜜画面!
管家的胳膊被少年掐着,他赶紧按住霍折宇的手。
“小少爷,你冷静一点。
舒小姐和祁先生联姻,已成定局。”
霍折宇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紧,“你说什么?!”
“祁江两家联姻,不应该是我和舒漾姐姐吗?”
他费尽了心思,买了金山酒吧那块地,又让舒家向舒漾施压,从而促使两人结婚。
现在舒漾婚是结了,可这,新郎怎么成祁砚了?!
霍折宇忽然灵光一闪,细思极恐的扣住管家的胳膊。
“小叔,小叔他挖我墙角?!”
管家劝道:“小少爷,话不能这么说......”霍折宇直接两眼一闭,往病床上一倒。
“我死了。”
他想过无数舒漾拒绝他的理由,唯独不可能想到,舒漾会变成他小婶婶!
管家看着病床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没恢复的少年,小心翼翼告知。
“小少爷,祁先生让你回主宅吃饭。”
“祁夫人今天进门,少爷你是小辈,要回去......”端茶递水。
管家话没说完,感受到挑衅的霍折宇,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啊啊祁砚!
我要和他拼了!”
......结束完采访,舒漾瞬间呼出一口气。
“这模范夫妻真难当!”
舒漾站在路边抽出一根烟,刚准备点上,旁边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说道。
“跟我回主宅吃个饭,其他的,我们晚上谈。”
舒漾懒散的瞥了他一眼,“形式婚姻而已,至于吗?”
祁砚面无波澜的抬手,长指撇开衬衫衣袖,扫了眼腕表。
助理刚好把车开过来。
“形式婚姻?”
祁砚对上她的视线。
“昨天也算吗?”
“......咳咳!”
舒漾咬着烟的唇一松,呛得不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无法相信,面前矜贵俊雅的男人,会把这件事说的如此直白。
舒漾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抚了抚男人身前的领带,笑意撩人。
“祁总~那都是婚前的事儿了。”
祁砚双手抄在西裤中,俯视着舒漾在他身前,胡乱拨动的小手。
“这是想撇清关系了?”
见舒漾不回答,祁砚轻勾唇角,“行。”
舒漾等着他的下文,就听见男人说。
“不想负责就还回来。”
“......”她刚想反驳,祁砚的声音先她一步。
“就今天怎么样?”
“......”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说着,祁砚不加掩饰的视线,就停留在她。
舒漾赶紧捂住他的嘴,“祁砚你闭嘴!”
祁砚拉下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不敢,就配合一点。”
随后,男人抽走她掌心握着的打火机,声音清清冷冷。
“你红绳还在我那。”
舒漾恍然记起,赶紧掀起衣服低头一看,果然腰上空空如也。
那是妈妈去山里给她求的红绳。
寓意着好运缠身。
黑色的打火机,在祁砚指间转了一圈,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轻甩,发出金属撬开的清脆声,长指划过,“呲”的一声,在祁砚手中绽放出蓝色的火光。
祁砚慢慢悠悠的掀起眼帘,“晚餐时间六点整,夫人若是迟到,或者不来,祁某就把那根红绳......”男人的眼神停在她脸上,火光下,话音戛然而止。
任凭她自行想象。
祁砚收起打火机,坐进车内。
等舒漾反应过来,车子已然驶远。
操!
这老男人话说一半什么意思?
难道想丧心病狂的,把她的好运给烧了?
舒漾烦躁的要命,叼起烟就想抽两口,突然发现身上没火。
她打火机呢?!
江衍话音刚落,幽冷的女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玩得开心吗,我的好弟弟?”
少年脊背一凉,飞速抓起自己的包,提腿跑路。
舒漾早有预料,直接抬手抓住他挎包的带子。
从还没来得及拉上的口子,捞出江衍的钱夹。
江衍赶紧回过头,盯着自己的全身家当。
“姐!”
舒漾抽出里面的无限额黑卡,把空钱夹丢还给了他。
“快滚不送。”
黑卡一收,江衍走不动道了,上前亲切的抱住姐姐的手臂。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弟弟听不懂。”
一同打麻将的混世子弟,个个都讪讪的往后退了退。
操!
他们衍哥什么时候,这么小鸟依人了?!
怪吓人的!
江衍拉着舒漾说话,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黑卡。
“昨天定的豪华落地窗情侣套房,你不满意?”
众人震惊脸,“!”
卧槽!
衍哥又行了?!
穿的各式各样,潮到风湿的少年,纷纷鞠躬喊道。
“嫂子好!”
“衍哥,嫂子和你真有夫妻相啊!”
舒漾:???
“你他妈的…”江衍一脚就踢了过去,“有没有可能这他妈是姐弟相!”
“滚外边去!”
几位同龄少年赶紧准备撤出去。
“不用了。”
舒漾赶紧出声,“你们玩,我该走了。”
江衍立马跟了上去,在她的耳边解释着。
“你那天摆明了一副,不把人吃了誓不罢休的鬼样子。”
“磨磨唧唧的,本少爷是看不下去了,才去帮你开了个房。”
“我谢谢你啊。”
舒漾笑了笑,扬着手中的黑卡。
“这就当份子钱了,姐姐收下了。”
江衍咬牙切齿,“舒、漾。”
“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舒漾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呐~配合治疗,卡就还你。”
自从江衍那方面出问题后,性格和行为都变得阴晴不定。
因为拒绝看医生,江衍一见家人就吵架,索性就天天躲着。
打游戏,玩牌,赛车,随心所欲。
然后给舒漾留下一堆,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不回。”
江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没得谈。”
舒漾也果断走人。
少年追到她旁边,提醒道。
“别把你和祁砚的婚姻,太当回事了。”
“什么意思?”
舒漾皱眉。
江衍瞥了她一眼,双手抄在运动裤口袋,边走边说。
“一个被限制回国二十多年的私生子,能背着霍家的势力,在国际翻译院混的风生水起,现在不仅扎根京城,还让霍氏那几兄弟都得看他脸色。”
江衍淡淡的看着她,“他想要利用你,手段多的信手拈来。”
祁砚这个人,他在英歌兰留学时就早有耳闻,是华人圈的精英天才。
城府深,手段狠,控制|欲|强。
如今的风评,私不私生子的,又有谁在乎?
现在的霍家,祁砚得到百般器重,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太子爷。
舒漾刚想问句话,就听见一道沉冷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舒漾,过来。”
顺着声音望去,转角处,站着一抹黑色卓越的身影。
祁砚面色清冷,手臂处搭着西服外套,解开的衬衫领口,隐约露出锁骨,随性而又内敛的矛盾,在他身上像一杯陈年烈酒,惹人细品。
上一秒还在理性分析的江衍,顿时像个单纯大男孩一样,笑着颔首。
“姐夫好~新婚快乐!”
舒漾被他瞬间的变脸惊到,递了个佩服眼神过去。
6。
此时的江衍,完全看不出对祁砚有任何意见。
祁砚也似乎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回以微笑。
“谢谢。”
他抽出一张卡,递给江衍,俊容温和有礼。
“祁某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一点见面礼,希望弟弟不要嫌弃。”
江衍两眼放光的接过卡,称呼一句比一句顺口。
“当然不会,谢谢姐夫。”
话语间,又不经意的向舒漾挑了挑眉,张扬又得意。
舒漾:“......”江衍心情大好,轻笑着,“那弟弟就不多打扰,先走了。”
舒漾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潇洒离开的背影。
少年的手夹着银行卡,举过头顶随意的晃了晃,做着再见的手势。
那画面看在舒漾眼里,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舒漾看着自己手中,刚收过来的黑卡,走到祁砚面前,脑袋发疼的嗔怪道。
“祁砚,你给他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她前脚刚找到机会,收掉江衍的卡,想把人劝回家。
祁砚倒好,直接给她一记回旋镖。
祁砚轻轻的笑,俯身一瞬不眨的盯着她,语气有些绻缱。
“小朋友。”
“看来新身份适应的不错啊。”
“开始管我了?”
舒漾避开他的眼睛,缩了缩脖子。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吓了一跳。
那语气,不就是妻子对老公耍小脾气一样。
自然的根本不像是两个闪婚的人。
“我没有…”舒漾赶紧扯开话题,往出口走。
“马上六点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祁砚站定身,看着仓皇落逃的小姑娘,垂下眼帘失笑的推了推眼镜,提醒道。
“反了。”
舒漾故作镇定的折了回来,跟在男人身后。
“你给他多少钱了?”
“不多。”
祁砚说的不痛不痒,“一点零花钱。”
听完,舒漾这才放心。
到了地车场。
舒漾刚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霍折宇打开的电话。
祁砚匀称白皙的手打着方向盘,听她把电话挂了,目不斜视的随口问了句。
“怎么不接?”
舒漾翻下车内的镜子,照了照,不以为然道。
“接什么?
霍折宇打来的。”
“难道接了后和他说,我把他小叔睡了,一夜之间成了他小婶婶吗?”
红绿灯路口,祁砚停下车,侧眸看向她。
“事实如此。”
收起镜子,舒漾的手,随意的往他那边一搭,轻轻点了点。
说着话,媚眼如丝。
“祁砚,你说你连侄子墙角都敢挖,我以后是不是该小心着点啊?”
舒漾:“......”她好像把自己带沟里了......祁砚剥完虾摘下手套,不紧不慢的擦着手,忽然问。
“月事刚过?”
舒漾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说完,就看见祁砚的视线,停在她腰侧坠着的佛珠上。
她在特殊时期,会习惯性摘掉佛珠。
昨天大姨妈刚走,是准备挂上的,谁知道转眼就碰见祁砚。
索性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舒漾拿起那颗佛珠,在指腹间滚了滚,到祁砚对面坐下。
手撑着下巴,一瞬不眨的盯着人看。
“既然祁先生知道这些讲究,以后要是不小心走火了......记得帮人家摘下来。”
她可不相信,两个人相处一年,不会做点别的。
祁砚把虾仁和酱汁,推到她面前。
“夫人好像很期待?”
舒漾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单纯想回味一下,你解不开红绳的着急样。”
昨晚的记忆,舒漾逐渐记了起来。
祁砚清冷的脸上,出现别样的色彩时,带着欲。
野而嚣张。
完全不像是这般克制的人。
“......”祁砚盯着她,狠狠的捻着手指。
“舒漾,老子以后再哄你,我就是狗!”
他又是哄人,又是擦眼泪的,这女人一句不提。
一根绳子没解开,急躁了些,舒漾记得死死的。
舒漾拿起筷子夹了只虾,放到男人的嘴边。
“别生气嘛,修狗。”
“......”祁砚撇开脸,拿起外套直接起身。
“吃完到书房来找我。”
舒漾得意的笑,把虾放到自己嘴里。
“什么事儿啊?”
“婚内协议。”
-书房。
舒漾过来的时候门开着,男人坐在电脑前,轻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长指静静的拨着手中佛珠。
似乎就等着她来。
舒漾没急着进去,而是靠在门口欣赏着这一幕。
原来这老男人也有佛珠,难怪知道什么时候不能戴。
只是......祁砚手串上的佛珠,怎么越看越眼熟。
和妈妈送她的这颗,也太过相像了。
“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舒漾抬脚就往里走,侧靠在男人手边的办公桌前,环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还说你昨天不是来钓我的,那你干嘛不戴佛珠?”
“你可别说,你也来大姨妈了?”
祁砚掀起眼帘,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水。
丝毫没有被抓到证据的窘迫。
舒漾居高临下的,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来,让姐姐听你狡辩。”
祁砚疑惑的笑,“姐姐?”
真是胆子肥了。
“少岔开话题!”
即便是心知肚明,舒漾也非要问的水落石出。
祁砚按住指间的那颗珠子。
深邃的眸子没有任何逃避的,对上她的目光。
“是又怎么样?”
他们在英歌兰关系很亲密。
舒漾不记得,不代表事情没发生过。
若不是担心他的宝贝,伤口缝的两针还没恢复彻底。
这一天,早该来了。
结婚,一步到位。
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舒漾眯着眼睛,“你算计我?”
果然,她他妈的才是那条被钓的鱼!
祁砚轻轻一笑,“夫妻之间,谈这些伤感情。”
舒漾心里万马奔腾,“......”在今天之前,哪来的夫妻?
哪来的感情?!
祁砚把人拉进怀里,“现在谈算计,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昨天他才发现,原来舒漾是那么容易满足。
祁砚很清楚,在那件事情上,绝对不能再让舒漾,对他产生任何抗拒。
所以他要清醒的保证,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
舒漾瞬间跌进清冽的松香之间,头脑一空。
她完全没料到,祁砚会抱她坐。
耳朵迅速窜红。
舒漾想撇开他的手起身,就被扣住,按下。
欲死人不要命的低音炮在她耳边。
“乱动什么?”
舒漾坐如针毡,就想挣脱开男人的手臂。
“你让我起来!”
这时,祁砚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依旧没松手,揽着人的手轻掐了一下。
“消停点,祖宗。”
琴姨面带笑意的轻轻颔首。
“夫人放心,阿姨知道您说的是玩笑话,不会当真的。”
舒漾干笑了两声,“当然…”不是!
琴姨的话,听在舒漾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告诉她。
[听见了听见了,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你最好是在开玩笑。]舒漾这下才意识到,什么叫拿人手短。
她刚收了霍奶奶上亿的家产,不说配合演个全套,第一天就和祁砚分房睡,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舒漾接过琴姨托盘上的虾,转身往房间走,却被一道漂亮的手拦住。
祁砚平静的开口,“卧室不许吃东西。”
舒漾看了眼,“那我去书房。”
“书房也不行。”
“阳台?”
“不行。”
祁砚紧紧的拧着眉,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从来不允许食物出现在,餐厅区域外的任何地方。
更何况,还是这种要剥壳,蘸酱汁的虾。
简直是踩在他雷点上蹦迪。
舒漾深呼了一口气,眼神玩味的轻扫过他,红唇一勾。
“你不行。”
“我行。”
祁砚:“......”舒漾略过他,端着虾就往落地窗外的茶桌边去。
放好盘子,坐下长腿一搭,就准备戴上手套开始炫虾。
一边还不忘提醒,站在房门口的男人。
“我红绳呢?”
祁砚脸色很是难看的走了过去,站在桌前。
从西服口袋摸出红绳,丢到她身前。
“去把我的浴袍换了。”
舒漾戴另一只手套的动作一顿,笑的意味深长。
“祁总这是什么爱好?”
“动不动就让人脱了,这是另外的价钱啊。”
祁砚按下她的手,俯身撑在桌面,斯文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轻启的薄唇嗓音沉厚,字字清晰。
“你穿我的浴袍,我容易多想。”
“惹眼。”
舒漾:“你,变态!”
祁砚薄唇一弯,直起身把手抄进西裤中,丝毫不怒。
“是吗。”
“夫人对变态的理解,过于浅薄了。”
舒漾抓起红绳就推开他,往衣帽间跑。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
祁砚侧过头,看着那段身姿,笑意了然。
再看向桌上的虾,和随意乱丢的手套,祁砚无奈的拾起,坐下来整理。
舒漾换了身吊带睡裙,低眸检查着领口往外走。
一抬眼,就被眼前的画面惊住。
祁砚居然在帮她剥虾?!
男人的西服外套搭在一边,只穿了件白衬衫,顶部的扣子解开两颗,喉结的线条,像致命的利器,流畅的让人想碰上去,感觉他的锋锐。
祁砚略显烦躁的蹙着眉心。
一双冷白分明的手,在透明的手套下,剥着虾壳。
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放到这个男人身上,就变得非常违和。
毕竟,祁砚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帮人剥虾的主。
“老公你好棒棒哦~~”舒漾走过去,娇柔做作的夸道。
都说男人也是要夸的,这样以后就更愿意帮她剥虾了。
一想到这,舒漾心里美滋滋。
把毕生所学都用了出来。
“我们祁总十指不沾阳春水,分分钟上下几套房,还能在这里帮我剥虾,真是我的荣幸呢~”祁砚抬眼看着面前,谄媚奉承的女人,扯了扯唇角。
黑色雪纺吊带裙,在舒漾高挑的身材下,被穿的玲珑有致。
腰部有一半月牙形的镂空,露出半边白皙的皮肤。
系着的红绳荡出小段,底下挂着一颗深褐色的佛珠,随步伐轻轻晃动。
祁砚看见那颗佛珠,眼底沉了沉。
随即看着她,“这是想CPU我了?”
被看穿的舒漾笑着,“哪有。”
祁砚不以为然的轻呵,把刚剥好的虾,喂到她的嘴边。
舒漾一口吃掉,“我很有诚意的。”
就见祁砚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盯的人滚烫。
文质彬彬的眼镜下,眉梢眼角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给你机会的时候,可要记得刚才说的话。”
“食言是会挨打的,知道吗?”
祁砚把她打火机也顺走了!!
舒漾气的往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老男人!
可恶!”
腿一用力,舒漾就疼的“嘶”了声。
该死的老男人,对她下手可真够狠的!
舒漾拿下嘴边的烟,吹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江家的豪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被降下,母亲舒梅温婉的笑道。
“宝贝,你的行李妈咪已经让管家,打包送去祁家了。”
“不客气~”看见自家女儿成婚,舒梅高兴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江氏产业起源Y国,近年才全家回京发展,急需打开国内知名度。
有霍家的支撑,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不仅合作危机解决了,祁砚这个人,她也满意的很。
这京城上上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冷面狐,能治的了自家桀骜不驯的女儿。
舒漾娇嗔的撅着嘴,“妈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墨色的贵妇太阳镜下,舒梅红唇扬起,笑意柔和。
“要怪就怪你那性冷淡的弟弟。”
“他不举,可咱们江家的产业,怎么能没个继承人。”
“漾漾啊,这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舒漾:“......妈!”
舒梅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车窗缓缓升起,心情畅快的冲着女儿飞吻。
“早生贵子哦~”车窗一关,舒梅一扫端庄,激动的抓着旁边助理阿姨的手。
“太好了!
练废了的号,终于送出去一个!”
......舒漾看着远去的车子,有点怀疑人生。
电话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一接通,电话口就传来经纪人蓝姐,十万火急的大嗓门。
“舒姐!
你丫的在哪啊!
上头条了姐姐!!”
“公司那个徐娜娜,不知道在哪听来的风声,内涵你在模特圈混不下去,拜金嫁了个老男人,要回家生孩子去了!”
咋的一听,舒漾竟然觉得没什么问题,好笑的扬着唇角。
“她清高她牛呗,攀不上高枝是不想吗?”
“不过......”舒漾把手机夹在耳边,将烟收回了烟盒里,漫不经心的问。
“她哪位啊?”
蓝姐到嘴边的话一哽。
“就是前段时间,和你竞争时装周名额的模特啊!”
“她都看你不爽多久了,你连人家是谁,都还没对上号。”
“哦......”舒漾拖着音调,一边回想着。
“就那个走台步,扭的跟蜈蚣精一样的关系户啊?”
“就是她!”
蓝姐气的冒烟,“仗着自己有点人脉,没事总喜欢在网上瞎爆料,给自己炒热度。”
“徐娜娜最近怕不是盯上你了,疯狂捆绑营销,还买水军故意拉踩。”
“说你腰没她细,腿没她长,家境穷酸没见过世面。”
舒漾听着只想发笑。
“不带老娘还真是不会独立行走了。”
蓝姐庆幸的说道,“不过你听说了吗,霍家当翻译官的那位太子爷,祁砚今天结婚了!”
“多亏了他,咱们这点黑通稿,热度直接被盖过去了!”
一提到祁砚,舒漾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了下肚子。
完了!
昨天那事,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舒漾急忙说道,“先不说了蓝姐,我有点急事!”
“行,记得看信息。”
蓝姐匆匆交代道。
挂完电话,舒漾马上叫了个小弟,把自己的机车开过来。
等待的时候,蓝姐已经把工作信息发了过来。
这周有国际酒会别忘了!
参加的全是时尚界的知名人士,听说还邀请了神秘大佬和各大投资方,你注意保持身材,把握好这次机会啊!
舒漾还没细看,就回了两个字过去。
收到不久,纹着大花臂的青年,骑着火红色的机车在舒漾面前停住,把车钥匙抛给她。
青年睨了一眼她身后,民政局三个大字。
“舒姐,你这挑的地方......挺别致啊?”
“别瞎打听。”
舒漾转了转钥匙,“对了,江衍在哪?”
顺便,去找她的好弟弟算个账!
“你别问我啊!”
青年赶紧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舒漾眼神很是怀疑,又问。
“真不知道?”
青年摆了摆手,慌张避开视线,“我真不知道衍哥在基地。”
舒漾红唇轻勾。
“知道姐姐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等青年回答,舒漾直接把结婚证塞进腰间,长腿一跨,坐上机车把头盔戴好,一气呵成。
扣下面罩前,意气风发的扬了扬下颚。
“谢了。”
机车如火焰呼啸而过——青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刚才说什么了?
途中,舒漾把车停在路边,赶紧溜进一家药店,买完药火速离开。
-霍家主宅。
从大厅到房间,深木色居多,透漏着传统豪门的沉稳质感,空气中亦然是清淡舒心的松木香。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白衬衫领口敞开,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报纸,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
祁砚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管家脚步急促的赶过来。
祁砚眉间轻蹙,“有事?”
“九爷,夫人她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祁砚捏着报纸的手攥紧了些,拧着眉。
“什么时候?
吃了吗?”
管家如实汇报,“买完就匆忙离开了。”
男人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挥,随即起身。
“定位给我!”
说罢,祁砚扯过外套就开车去找人。
查到实时位置后,通往招金基地的公路上,如黑鹰的跑车疾驰。
祁砚扫了眼电话,一直处于没人接的状态,方向盘上的手,指尖握的泛白。
很快,男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亮红色。
祁砚冷若冰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公路上,烈焰般的机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超跑。
速度划破空气。
舒漾原本就俏的身材,半俯在机车上时,更加玲珑有致。
她从后视镜中,瞥见尾随着自己的跑车,也不知道是谁,要超不超的,成功激起了舒漾的胜负欲。
舒漾唇角一弯,单手背到身后,中间的一根手指立起,比了个国I|际‘友好’手势。
然后直接油门加到底!
正好,她许久没玩过一场了,就拿这辆跑车练练。
看见那个手势,车内的男人镜片下的眼神,凛冽的像冷箭。
祁砚盯着前方,速度之下,他只能看见女人灌风的短衣下,露出一片冷白有型的后腰。
摇曳的虚影晃入他的眼底。
风情。
难驯。
他喜欢。
祁砚看着她的纤纤细指,只说了一个字。
“手。”
这女人,尽会乱碰。
舒漾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把手拿开,兴致缺缺的收了回来,环着手臂,继续说道。
“以你对霍家的掌控程度,霍折宇在你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你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每天都在追一个女人。”
“却依旧在选择联姻对象的时候,看上了我。”
“祁先生,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到现在,舒漾不可能反应不过来,祁砚昨天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布局把她灌醉,让这场联姻,变得更加的顺理成章。
只不过,这个男人,她恰好看对眼了。
虽然心机重,可这张脸嘛......结个婚,也无可厚非。
“呲”缓缓的刹车声传来。
祁砚把车停在路边,镜片下眉眼轻蹙,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认真的看着她。
“你觉得我娶你,是为了对付霍氏那些脏东西?”
见舒漾不说话,男人冷峻的脸上蒙上一层白霜。
“下车。”
舒漾心里一惊,“?”
“喂,祁砚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就因为我拆穿了你,你打算把我丢这?”
原本气的不轻的男人,听完这些话,转眼就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惹的发笑。
祁砚揉了揉镜框下的鼻梁骨,耐心解释道。
“车里不方便。”
“我不喜欢一直侧着身,和你讲话。”
祁砚整个人往这边靠了些,松下她身前的安全带。
“出来谈谈。”
宽大的身影笼罩下,舒漾抿着唇,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男人白衬衫领口微敞,近在咫尺的喉结,锐利有型,红色的小痣落在上面,被白净的皮肤衬的更加蛊人。
舒漾干咽了一下,心中疯狂暗骂。
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等祁砚下车后,舒漾赶紧捂着心口处,喘了两口气。
舒漾跟着下车,就见祁砚站在车旁,唇边已经叼了根刚点燃的烟。
白雾侵蚀着夜色,男人抽烟时轻眯的眼睫,迷人又神秘。
祁砚修长的手夹着烟,不紧不慢的抽着,等着她过来。
这一看,舒漾也有些想抽烟,可惜身上没火。
她摸出自己裤子口袋的烟,倒出一根放到嘴里。
走过去朝祁砚伸了伸手。
祁砚摸起西服里的打火机,动作一顿。
舒漾燥的很,不等祁砚拿出来,就直接扯着男人西服外套的内边,迫使他低下头。
她叼着烟,含含糊糊的说。
“借个火。”
说着,舒漾就将她未点燃的烟,对着祁砚咬着的烟燃烧的那端,深吸了两口。
几秒钟的功夫,舒漾的烟就通过星火传递,燃了起来。
丝毫没注意,祁砚坠在腿侧的手,收紧了些。
舒漾松开他,轻飘飘的吐出一口烟。
盯着唇边吹散的烟雾,缓缓开口。
“说实话,你娶我这件事,除了想恶心恶心霍折宇,从而达到让霍家的人,心里都不舒服的目的,我想不出其他。”
并且,她还是往最好的方向猜测。
祁砚深邃的眼睫轻动,笑而不语。
舒漾不解,盯着他眸子,怕被烟挡着,又凑近了些,漂亮的红唇扬起。
“你可别说,你爱我?”
“你爱上我什么了?”
他们才认识多久?
有好感她倒是相信的,爱上真不至于。
祁砚微微上挑的眼尾轻动,像极了狐狸。
危险,又有些勾人。
男人盯着她看了两秒,嗓音咬着不同的重音,逐字逐句入耳。
“单纯爱上你。”
“咳咳......”舒漾直接猝不及防的,被一口烟雾呛到,撇开头咳了两声。
“别开玩笑了。”
祁砚步步紧逼,顺势把她手上的烟抽走,直接丢进灭烟池,靠近她。
男人低沉的嗓音,威慑力十足,似乎这才认真了起来。
“玩笑?”
“舒漾,我不开玩笑。”
“至于你说的那些,我还没有不择手段到,要利用你大做文章。”
舒漾惊讶的问,“所以,你不知道霍折宇在追我?”
“知道。”
祁砚没否认,俊逸斯文的脸上风轻云淡。
“挖墙脚这种事,偶尔做一次,也无可厚非。”
舒漾错愕了一瞬,没想到祁砚会把挖侄子墙角这件事,说的如此坦然。
这是承认了?
霍家上上下下,捧在手掌心的小少爷,祁砚这个做小叔的,别说照顾,行事作风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祁砚目光没离开过她,每个字都用意颇深。
“我挖的是你这堵墙,和他有什么关系?”
真要较真起来,那也是霍折宇动了他的人。
舒漾细细的打量着男人精致的五官,她仰着头,风情万种的笑。
“祁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我怎么总觉得,你看我的时候,有种被渣了幽怨?”
舒漾一个劲的盯着他看,这男人天生就像个钩子,俊美的惊为天人,眉眼又冷,见上一面就绝不可能忘记的程度。
祁砚没回答,而是说。
“六点了。”
舒漾扫兴的撇了撇嘴。
“不愧是业内精英啊,时间观念真强。”
而舒漾显然相反,再加上她是开酒吧的,晚上还要去看场子,作息时常是乱的。
祁砚看着她,“我人生中,最没有时间观念的时候,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舒漾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淡然清隽,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仿佛就像是家常便饭般自然。
什么斯文禁欲都是假的!
祁砚拿下她的手,准备去开车。
在英歌兰那一场旖旎的荒唐,如果不是舒漾主动记起,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舒漾也没多想,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抬头第一眼就看见,储物夹层的熟悉的黑色打火机。
这不是她的......
祁砚身上的锋芒,大多数时候是内敛的。
和霍折宇说话时,字里行间给人一种,不计前嫌的淡然。
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的过分,让人生怯。
“小叔,我......”霍折宇在祁砚面前,刚才的那股气势,瞬间落了下去。
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喜欢的女人为小婶婶,他想想就觉得窒息。
旁边的霍老夫人想劝两句,又怕驳了祁砚的面子,其他人更是没有半点话语权。
祁砚也没打算得过且过,精锐的目光很是锋利,态度不容置疑。
“把人给我丢出去!”
花他的钱,追他的女人。
还敢在这里碍他的眼。
只是打一顿,他已经很仁慈了!
话音刚落,祁砚身边的特助,就准备动身。
一直没说话的舒漾,起身走到霍折宇面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点事嘛大侄子。”
她开口就点明了两人的身份。
舒漾笑着靠近他的耳边,小声快速的说道。
“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姑奶奶要干饭了。”
“......”随后,舒漾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得体。
可只有霍折宇知道,在这温柔笑容的背后,藏着想把他拖出去暴揍一顿的心思。
上次他躲进舒漾家里,想给人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成了惊吓,被舒漾拿着锅铲追着打。
自那以后,舒漾见他一次,就揍他一次。
霍折宇足足躲了一个月,万全准备下才决定求婚。
谁知道,当天就被祁砚给打进了医院......霍折宇倔强的看了一眼祁砚,在舒漾面前低着头,声音小的可怜。
“小婶婶......”霍折宇捏着拳头,愤愤的想到:他绝对不是怕挨打才妥协的!
他只是怕他的舒漾姐姐饿着!
嗯!
没错!
见气氛缓和了些,霍老夫人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下来。
祁砚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不是舒漾出来给霍折宇递台阶,事情绝没这么容易过去。
看着刚进门的孙媳妇,霍老夫人心头一暖。
“好了好了,折宇也该懂点事了,先用餐吧。”
餐厅。
霍折宇下意识的,想坐在舒漾的另一边。
刚抬脚,就瞥见祁砚轻飘飘的眼神,顿时望而却步。
一大家人坐在餐桌上,听说还有几位祁砚的同辈,在国外出差。
舒漾已经尽可能去认人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有些记不住。
总结下来就是——豪门人真多。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漾漾和小砚这基因啊,可不能浪费了,得多生几个漂亮宝宝。”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啊,可以提上日程了。”
“也不知道以后孩子会更像谁?”
“......”讨论到这个话题上,舒漾一言不发,很是识相的闷头干饭。
她要是接一句话,恐怕直接会被‘群殴’。
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她和祁砚的婚期只有一年。
祁砚显然没兴趣讨论这些,见她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
“吃饱了吗?”
舒漾赶紧点头。
男人揉了揉她的手,“去房间等我。”
舒漾跟着管家走后,原本脸色柔和的男人,瞬间阴沉了下来。
祁砚站起身,凌厉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扫过所有人。
“孩子的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毕竟,我祁砚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姓霍,对吗?”
祁砚的几句话,让霍家这些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本以为这个眼高于顶的私生子,对他们的态度,可算是摆正了。
没想到,只是在媳妇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而让他们见舒漾的真正目的,也变得显而易见。
似乎只是想告诉他们,以后在京城,这个女人,得供着。
祁砚满意的一笑,彬彬有礼。
“各位慢用,祁某家事繁忙,恕不奉陪。”
说罢,祁砚就径直离开。
舒漾被带到二楼卧室,木调遍布整个房间,看起来舒适贵气。
“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
管家阿姨笑着点头,“夫人以后就住这。”
“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就好。”
舒漾环视着自己的房间,捂着扁扁的肚子。
“那我不就客气了阿姨,我没太吃饱......你偷偷帮我端盘白灼大虾上来吧。”
她刚才吃的实在含蓄,根本不管饱。
好在霍家房子多,全部是分开住的,不然每天要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她真的头皮发麻。
“好的夫人,您稍等一会儿。”
见完这些亲戚,舒漾也轻松了不少,直接去冲了个澡。
刚洗完,门口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舒漾套了个浴袍去开门,准备迎接她的大虾。
门一拉开——高大的男人骤然闯入她的眼帘,舒漾愣了一下。
祁砚的目光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滚过一遍。
黑色的深V领浴袍宽大,露出女人大片的白颈,腰间绑带系的松散。
祁砚比她高出许多。
舒漾低头一看,立马捂紧身前的浴袍。
“你你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她的虾呢?!
祁砚眉尾一挑,“你的房间?”
舒漾顶着问号脸。
难道......不是吗?
祁砚环着手臂,打量着她。
“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穿的是谁的浴袍?”
舒漾捂着浴袍的手又抓紧,脑子一白。
靠!
难怪她说这浴袍怎么这么长!
她一米七六的模特身高,穿上这件黑色浴袍都到脚踝了。
她刚还在想,不愧是大户人家,连浴袍都多截料子......原来,这是祁砚的!
舒漾看了看身后的房间,磕磕巴巴的问。
“我们,要,住一起?”
那晚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差不多就得了吧,没必要住一个房间。”
“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奶奶不会知道的!”
祁砚轻轻勾唇,“是么。”
男人往旁边站了站,舒漾这才看见,长廊侧边,管家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了!
手里还端着她的白灼大虾......祁砚不紧不慢的介绍道,“这位是琴姨,奶奶的干女儿。”
舒漾:“......”
舒漾的后背硌着门,她脾气本来就大,却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整晚都憋屈的要命。
她凑近男人的耳边,咬牙切齿的挤出每个字。
“我叫你大爷。”
“唔”祁砚俯身咬住她的唇,舒漾吃痛的缩了缩。
“艹......”祁砚死死的封住眼前这个女人,一句比一句动听的话语。
舒漾拧着眉,几乎缺氧的快晕过去。
她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
祁砚松开她,指腹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溢出邪肆的轻笑。
祁砚贴她很近,“有本事......*我。”
“......!”
舒漾被他不知廉耻的样子震住。
这他妈和刚才是同一个人?!
酒的后劲上来,再加上实在没力气争执,舒漾人都软了不少。
下巴被男人白皙的手抬起,祁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以后还玩这种游戏吗?”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发现不对后,又点头。
带着酒气嘟囔着。
“关你什么事。”
她会醉成这副样子,和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没收了她的房卡,还故意灌她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叫老公。
现在还亲了她!
舒漾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哪像来吃霸王餐的,分明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她抬着粉红的脸,质问。
“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祁砚指尖描过她的眉眼,没说话。
对他就这么没印象吗?
为什么不记得他了......舒漾还没反应过来,祁砚扣着她的手一松,转身就走。
失去支撑的舒漾,顿时有些歪七倒八的。
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抓住男人的袖口。
“别走......”舒漾内心策马奔腾。
狗男人,亲了就想把老娘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
混蛋!
祁砚侧眸看着扯住自己的小手,力气小到他轻轻一抬,舒漾都抓不住。
“我,我回不了家,卡在你那,你能不能送我去睡觉......”抓不住,舒漾就干脆扑了过去,抱住他。
她仰着头看着祁砚,男人的下颚线清晰紧绷,喉结的弧度性感极了。
祁砚任由她抱着,深沉的眼底精光飞跃。
“怎么叫人的?”
舒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想让人觉得输不起,心里一横,小声的开口。
“老公......”舒漾原本就娇的声音,在酒后更加的软腻。
听的人一阵酥。
祁砚眸色一沉,喉结轻动。
整颗心被掐着跳。
他抬起头,自讽的笑了下。
呵。
祁砚,你就这点出息。
祁砚低呵道。
“松手。”
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舒漾见他不为动容的样子,脆弱又沮丧。
她揪着男人的领带,让他不得不俯身看着自己。
舒漾醉醺醺的控诉着,“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啊......”她舒漾,这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连个看上的男人,都撩不到。
舒漾视线开始模糊,祁砚给她灌的酒,杯杯后劲十足。
祁砚越是要她松开,她靠的越紧,越不想让人称心如意。
说话也无所顾忌。
祁砚脸色乌黑,他抓住舒漾借着酒意胡乱撩拨的手,俊容严肃。
“舒漾,我数三个数,松手!”
舒漾伸出一根手指,放到男人的唇上。
“嘘。”
舒漾迷迷糊糊的仰头看着他。
“可是,哥哥......你抱着人家不放,做什么?”
祁砚的手顿住,指间还绕进了那抹红绳之中。
他抓住舒漾的手,“舒漾,你找死?”
一时间,她也来不及多想,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舒漾懒得和他废话,踮起脚,凑了上去。
祁砚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你,叫什么......”男人的嗓音深沉。
“祁砚。”
......醒来的时候,舒漾头脑昏沉,又酸又痛,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块,就像刚认识一样。
她刚想动就发现,腰间还落了只结实有力的小臂。
关于昨晚,她直接断片。
她居然真的和一个,连名字都没记清的男人睡了!
她悄悄的从男人的臂弯中钻出来。
听见床上的人,似乎有要醒的迹象,舒漾赶紧拾起衣服穿上,顺了件男人的西服外套,裹住破烂的衣物,直接开溜。
“砰”的一声关门声,祁砚拧着眉睁开眼。
几乎是下一秒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男人长手往身旁一搭。
还留有余温。
祁砚按了按眉心,盯着天花板,气的发笑。
“死渣女。”
祁砚摸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叔叔,祁某已经在民政局等了三个小时,令千金在过来的路上了吗?”
-民政局门口。
“祁先生,久等了。”
管家毕恭毕敬的颔首。
被绑来的舒漾,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瞬间石化。!!!
祁砚走近她,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意有所指的问。
“疼吗?”
她把打火机拿起来,在祁砚面前晃了晃。
“不是说没带吗?”
祁砚瞥了眼,说得轻巧。
“忘了,丢车里了。”
舒漾:“......”可是她刚才看还没有......“那你刚才用什么点烟的?”
“呲!”
刹车声刺耳。
祁砚冷声开口,“到了。”
舒漾这才注意到,车子已然停在偌大的庄园里面。
往外看去,整个庄园的车道旁,是一望无际的绿植,坐落着数十栋不同外形的别墅,古典,神秘,还有些不真实。
每一处都透露着,京城顶尖豪门的底蕴。
刚下车,舒漾就看见大堂门口,佣人管家保镖,齐刷刷的站成几排,目不斜视的鞠躬。
“夫人好!”
众人的声音响彻如雷。
舒漾被这气派的场面,吓的差点把脚崴了,祁砚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手自然而然地落到那片腰上,舒漾怕痒,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祁砚的手掌牢牢地覆着她腰侧,声音压低了些。
“乖,装一下。”
看见朝他们走过来的人,舒漾立马十分配合的,待在男人的怀里。
霍老夫人拄着拐杖,即便上了年纪,依旧气场十足,身后还跟着两位中年男女。
见到舒漾,霍老夫人赶紧抚了抚脸上的老花镜,喜笑颜开的看着她。
“姑娘就是小砚的媳妇儿吧!”
舒漾轻轻点头,“奶奶叫我漾漾就好。”
“哎哟,这孩子嘴可真甜!”
霍老夫人笑意更浓了,夸赞道。
“我们漾漾这脸蛋,身段,太标志了,小砚好福气啊,奶奶以后也跟着有眼福了!”
被长辈夸的话,无论听多少遍,舒漾都还是挺害羞的。
“谢谢奶奶。”
老夫人满脸欣慰,紧紧的拉住她的手,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马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是一份份工工整整的合同。
舒漾疑惑的看向祁砚,男人只是微微点头,放在她腰边的手,轻轻抚了抚。
好似在告诉她,别担心。
老夫人笑吟吟的拿出其中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
“漾漾啊,这是我们霍家的百座矿山,世界各地的钻石矿,蓝锥矿,翡翠矿都在里面,就当是个微薄的见面礼,你先收下。”
舒漾不可置信的盯着合同,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
玩真的啊?
这亿万家产,还真说给就给!
舒漾咽了咽口水,内心十分挣扎。
想收,又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这......”还没等她客气两句,祁砚就已经替她接过合同,放回木盒里,对管家说道。
“派人全部核实一遍,替夫人收好。”
管家立刻应声,“是。”
舒漾两眼放光的,朝祁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男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瞬间高大了不少!
霍老夫人侧过身,向她介绍着身后的两位。
“这位是小砚的父亲,旁边是奶奶的儿媳妇。”
舒漾有些奇怪,怎么这样介绍祁砚的父母?
当下来不及多想,就想鞠躬打招呼。
忽然,腰间的力量一紧。
祁砚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传开,“降温了,我带舒漾先进去了。”
话语一出,舒漾很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中年夫妇,脸色变得十分尴尬。
中年女人迎着笑,附和道。
“也是,小姑娘都娇贵,别感冒了,还是先进屋吧。”
祁砚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旁若无人的揽着舒漾往里走。
仿佛对方的身份,根本与他无关。
舒漾乖巧的跟着,她能够感觉到,祁砚悄然收紧的手扣着她,似乎......有些无助。
可从男人俊冷的脸上,看不出分毫。
舒漾这才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应该不是祁砚的亲生母亲。
祁砚把她带到客厅,昂贵的沙发分布着,男人自然的坐在主位上。
顺势把她拉到旁边。
舒漾四下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位置。
她小声和祁砚说,“我们小辈坐这儿,不太好吧?”
她以前都跟着父母在英歌兰生活,家里也没什么规矩,可也知道,像霍家这种老派豪门,应该很讲究主次礼数这些东西。
祁砚摘下眼镜,收进盒中。
没了镜片的阻隔,男人的眼睛很黑,在轻微近视下,看起来更加迷离了些。
“舒漾,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换句话说,祁砚就是这里的规矩。
在男人的话语下,舒漾也变得格外有底气。
这是她老公挣来的面子,她就顺理成章的接着。
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霍老夫人向管家严肃的问道。
“折宇呢?”
“这孩子都多少天没回来了?!
你派人通知他了吗?”
管家刚想回答,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少年声。
“小叔呢?”
霍折宇匆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坐在祁砚旁边的女人,清秀的脸上表情一裂。
“祁砚,亏我那么相信你,把舒漾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就这样对我!”
“你,你竟然横刀夺爱!”
祁砚面无波澜,反倒是霍老夫人立刻训斥道。
“放肆!”
“折宇,你怎么能直呼你小叔的名讳!”
“漾漾是你小婶婶,不是什么姐姐。”
霍折宇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祁砚危襟正坐,抬眸看着他,却依旧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舒漾那边,对霍折宇说。
“既然来了,不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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