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谢承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约作废!帝都首富追着我捡漏乔以棠谢承砚》,由网络作家“北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江家离开后,乔以棠去了房产中介。她不想因为江家人影响心情,决定与贺景川分手的同时,也打算慢慢与江家人断绝来往。一切都要向前看。当务之急是先租套房子,不能一直住酒店。她只请了一周假,工作室里还有设计稿等着交,必须得尽快安排好住处。她正跟着中介看房,宋栀的电话打了过来。“上次在蓝梦没玩尽兴,今晚我去找你,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儿。”乔以棠叹了口气:“这次真不去了,我忙着租房子呢。”一听这话,宋栀又来气:“贺景川这个狗东西,明明那么有钱还抠门成这样,连套房子都不给你买。”“你就该去找他要笔分手费,这么多年,他送你的礼物都屈指可数,你说你到底图什么?”乔以棠呼吸一窒,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是啊,她图什么?她送贺景川的礼物,总是精挑细选,即便花几...
《婚约作废!帝都首富追着我捡漏乔以棠谢承砚》精彩片段
从江家离开后,乔以棠去了房产中介。
她不想因为江家人影响心情,决定与贺景川分手的同时,也打算慢慢与江家人断绝来往。
一切都要向前看。
当务之急是先租套房子,不能一直住酒店。
她只请了一周假,工作室里还有设计稿等着交,必须得尽快安排好住处。
她正跟着中介看房,宋栀的电话打了过来。
“上次在蓝梦没玩尽兴,今晚我去找你,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儿。”
乔以棠叹了口气:“这次真不去了,我忙着租房子呢。”
一听这话,宋栀又来气:“贺景川这个狗东西,明明那么有钱还抠门成这样,连套房子都不给你买。”
“你就该去找他要笔分手费,这么多年,他送你的礼物都屈指可数,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乔以棠呼吸一窒,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是啊,她图什么?
她送贺景川的礼物,总是精挑细选,即便花几个月工资也不心疼。
可这几年贺景川对她早就没了心思,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的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手链。
宋栀去网上搜,才知道那条手链还不到一千块。
乔以棠安慰自己,贺景川前几年在外留学不常回来,一回国就进了自家公司,因为忙才没有时间挑礼物。
可后来他却能在百忙之中去国外给沈可颜拍下全球只有一条、价值几百万的红宝石项链。
乔以棠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便是因为沈可颜戴着那条红宝石项链故意来她面前示威。
当时她没忍住打了沈可颜一巴掌。
沈可颜立刻委屈地靠在贺景川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小心惹了乔以棠不高兴。
贺景川不舍得让沈可颜受委屈,什么都没问就在众人面前逼乔以棠给沈可颜道歉,还想让沈可颜把那巴掌还回来。
要不是当时宋栀在,二话没说拉着她走人,乔以棠都不知道如何收场......现在回想起来,乔以棠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在知道贺景川留学时就与沈可颜同居时,她就应该分手。
“算了,不说这个,反正已经分手了,我还得看房子呢,不说了。”
挂掉宋栀的电话,乔以棠心情有些低落。
后面中介带她看的几套房她都没相中。
其实以她现在的存款,全款买下一套房也不吃力,但她没时间装修看房,现在房价也不稳定,不如先租一套住着。
乔以棠从中介出来后,见这里离她住的酒店不远,便直接步行走回去。
街角一辆黑色宾利从后远远驶来。
一身西装的男人坐在后座,面色冷峻,正在看手机上的新闻。
看了许久,谢承砚觉得额角发疼,他捏捏眉心抬起头,视线不经意扫向窗外,正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从街边走过。
这会儿已是傍晚,昏黄的夕阳给那道身影镀上了一层金光。
乔以棠穿着一件白色半身裙,上身是一件杏黄色的开衫毛衣,墨黑长发披在后肩,温温柔柔的。
街上起了风,她的裙摆被微微吹起,细瘦的脚腕上覆着一层白袜,脚上是一双白色平底鞋。
袜子以上露出的小腿很白。
即便天色昏沉,隔着车窗,谢承砚还是看得清楚。
他不禁想起昨晚在蓝梦会所遇见乔以棠时,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在她露出的小腿上停留。
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乔以棠就被朋友叫走,让谢承砚心中一直留着隐隐的遗憾。
刚看见街边的女孩,谢承砚立刻扬声对司机说:“开慢一点。”
司机不明所以,但不敢违抗谢承砚的命令。
还好这条街没有多少车,宾利车慢下来后没招致后车的谩骂。
司机并不知道谢承砚在看什么,但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却看见了乔以棠。
夜晚的微风渐渐变大,助理看见乔以棠双手环在胸前,将毛衣拉紧,似乎是觉得冷,慢慢加快了脚步。
梁助理谨慎地开口:“谢总,外面起了风,那女孩穿得单薄,不如咱们捎她一程?”
谢承砚一时并未开口。
就在梁助理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后座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不用。”
梁助理搞不懂自家老板的心思,他看向刚刚经过的房产中心,再次小心开口:“我看她好像从那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要买房子......”谢承砚也早就注意到了乔以棠出来的地方。
“停车。”
谢承砚沉沉地喊了一声,司机一踩刹车,宾利车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梁助理心道街上的女孩一定与谢承砚认识,他家老板要下去打招呼。
或是心疼女孩一个人走在晚风里,还会下车去给女孩披一件外套。
不知哪家的姑娘入得了这位爷的眼......谁知下一刻谢承砚看向了他:“梁助理,你下去。”
“啊?”
还沉浸在幻想里的梁助理有些发懵,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敛去面上表情,正襟危坐打开车门。
老板让他下车,他立刻下去就是对的。
谢承砚:“你去那家房产中心打听清楚,她想租房子还是买房子。”
“是。”
梁助理被甩在瑟瑟的晚风里,浑身发寒。
但他没有任何埋怨,兢兢业业执行命令,小跑着朝房产中心而去。
宾利车继续行驶,依旧慢悠悠跟在乔以棠身后。
直到乔以棠转过街角,不再顺路。
谢承砚慢慢收回视线,看见手机上有催促的消息传来,他今晚还有酒局。
于是对司机说:“走吧。”
没一会儿梁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谢总,打听清楚了。”
“刚才那位小姐想租房子,但看了半天都不满意,说明天还会继续来,看样子挺急的。”
“租房子?”
谢承砚眉心微微拧起:“她一个人住吗?”
“是的,刚才她看的房子都是独居样式。”
谢承砚眉心拧得更紧。
乔以棠与贺景川下个月就要结婚,她马上就是贺家的少夫人,怎么会一个人出来租房子?
一个让他有些隐隐兴奋的念头在脑中浮现。
谢承砚抿住嘴角:“你找一套合适的房子,明天推荐给她。”
“不会吧。”
乔以棠有些犹疑:“他性子沉稳,又不苟言笑,男模不应该能说会道吗?”
想起刚才宋栀招呼来的十几个男模,乔以棠便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才他们一来就齐声喊“姐姐好”,谄媚油腻,乔以棠好不容易才把人都赶走。
Yannis的气质与那些人不一样。
虽然穿的衣服差不多,但乔以棠却觉得Yannis的衣服比那些男模贵了几万块。
他比刚才所有男模都高,目测得有一米九,或许因为身高将衣服衬托得更有气质。
但宋栀有句话没说错,那就是Yannis的脸就算去娱乐圈也能当顶流。
不光脸,他的身材也极其优越。
宽肩细腰,身形修长,赏心悦目。
但乔以棠莫名觉得他身上有种压迫感,完全没有一般男模那么平易近人。
她喃喃道:“要真是男模,估计业务好不到哪里去,这年头富婆们都喜欢听话活泼的小奶狗,他这样的坐在富婆身边会让人觉得温度低了几度吧......”一旁的宋栀凑近问:“嘟囔什么呢?
音乐太吵,我一句都没听清。”
乔以棠回过神来:“没什么,我累了,咱们撤吧。”
宋栀显然还没玩够,她以为乔以棠提不起兴趣是还在为贺景川伤心。
看着好友被贺景川那个渣男伤成这样,宋栀心里就来气。
一来气就忍不住骂人。
“说到你去英国住酒店我就来气,贺景川在英国有房子不让你住,每次都让你一个人住酒店,他和沈可颜还真是不要脸!”
沈可颜是贺景川留学时候认识的同学,后来乔以棠才知道他们在英国时就已经在一起。
贺景川不让乔以棠去他的房子,是因为他金屋藏娇。
但这些事当时的乔以棠并不知道,还以为贺景川想让她住得舒服,才选了五星级酒店。
现在宋栀再提起来,每一句话都像在指责乔以棠当初的愚蠢。
她心口又开始泛酸。
或许那时候她去英国探望,对贺景川来说已经是负担了吧。
“宋栀,我真的累了,咱们回去吧。”
宋栀还想继续骂,见乔以棠面色阴沉,便不好再继续说。
“好吧。
以棠,我知道你刚分手心里难受,但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长痛不如短痛。”
“我听说谢家太子爷从国外回来了,谢家过几天要给他办欢迎宴会,据说权贵们都会去。”
宋栀拉住乔以棠的手:“宴会上必然有许多帅哥美女,我想办法搞两张邀请函,到时候你好好挑挑,咱选个更帅更有钱,比贺景川好一万倍的!”
宋栀真心想让乔以棠尽快走出来。
乔以棠的样貌在整个京市绝对是数一数二。
没了贺景川,追求她的人能排两条街,贺景川算个什么东西?
本来宋栀没想去巴结谢家,但为了能陪乔以棠散心,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搞到邀请函。
乔以棠对谢家太子爷没什么兴趣,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和宋栀在酒吧里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雅间里,谢承砚出去大半个小时才回来。
顾时舟一脸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你偷偷走了,是不是怕我们灌你酒?”
“不是。”
谢承砚大步走到先前的位置坐下:“觉得里面闷,出去透透气。”
顾时舟不太信,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承砚几眼,顾及着房中还有其他人在,没继续追问。
“来,喝酒。”
谢承砚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他的话不多,大多时候在听其他人说话。
闲聊半天后,谢承砚忽然提起:“听说贺景川要结婚了。”
房中安静一瞬,有人道:“是啊,下个月八号,我收到请帖了。”
贺家在京市也算有名有姓,这几年贺氏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雅间里这些人都认识贺景川。
但这些人的生意做得更大,提起贺景川来便有些随意。
“贺景川的未婚妻是乔家的乔以棠,虽说现在乔家没落,但要是乔以棠父母还没出事的时候,贺景川还算高攀呢。”
“是啊,现在贺家发了家,就看不上乔以棠了。”
“还没结婚,他就在外面养小三,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就是乔以棠背后没有撑腰的,不然谁能受这窝囊气。”
“要我说啊,乔以棠就是个恋爱脑,谁不知道她从上学那会儿就天天跟在贺景川屁股后面......”几人语气里对贺景川不免有些鄙夷。
他们比贺景川年龄长几岁,也不是同一个圈子,有些看不上贺家的生意,更看不上贺景川这个人。
他们说的都是圈子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八卦,没一会儿就转移了话题。
顾时舟凑近问:“承砚,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贺景川?”
“在英国的时候见过几面。”
“对贺氏感兴趣?”
谢承砚顺着他的话点头:“听说贺氏最近刚上了几个新项目,关于贺氏、贺景川的事,我都有点兴趣。”
顾时舟了然:“好,贺氏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和你说。”
顾时舟以为谢承砚想收购贺氏的某些产业,没往深处想。
......乔以棠回到酒店没多久,手机响了。
屏幕显示是方知秋的来电。
她猜方知秋一定又想说给她表哥江青安找工作的事,她没接。
但手机那头的方知秋孜孜不倦,一个不接就打两个,两个不接打三个。
乔以棠实在无奈,只好接听。
刚接听就被方知秋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
“怎么不接电话,是要急死我吗?
还以为你出事了!”
乔以棠耐着性子道:“刚才在洗澡没听见,什么事?”
出乎她意料,方知秋竟然没提让江青安去贺氏上班的事。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明天回家吃个饭。”
乔以棠:“最近工作忙,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她的冷漠让对面的方知秋有些气,扯着嗓门喊:“别挂,我有事要说。”
“昨天保姆收拾家里杂物间时,找出来一张你父母多年前的合照,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话还没说完,乔以棠便急道:“我明天回家!”
乔以棠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就装了全部。
上大学后,她就从舅舅家搬出来住宿舍,后来自己租房住。
再后来贺景川回国,买了套小房子让她住。
那会儿乔以棠还不知道沈可颜的存在,以为马上就能与贺景川结婚,他们会婚前同居。
但贺景川说结婚前不会碰乔以棠。
那时候乔以棠感动于贺景川的纯爱和对自己的珍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身边早有了别人。
他不碰自己,是为了给沈可颜守身如玉。
......既然决定分手,乔以棠便不会回头。
她收拾好行李,将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打算先在酒店住几天,然后尽快租个房子。
刚到酒店,就接到了好友宋栀的电话。
“以棠,前天你和贺景川去选婚纱,怎么样了?”
“要是没选好的话,我再给你推荐一家,是我朋友的工作室,她刚聘请了位从国外回来的设计师,据说以前是给大牌做高级定制的......”宋栀巴啦巴啦说了一大堆,才注意到电话这头的乔以棠一直没出声。
“怎么了?
贺景川又惹你生气了?”
乔以棠:“我和贺景川分手了,不会结婚,也不用选婚纱。”
宋栀愣了几秒:“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婚礼,请帖也都发出去了,你开玩笑吧?”
乔以棠嗓音淡淡:“没开玩笑。”
那头宋栀无奈地说:“肯定又是沈可颜那个贱人作妖了是不是?”
乔以棠:“和她没太大关系,是我累了。”
宋栀:“都是贺景川那个渣男的错,你闹闹脾气也是应该的,这次你千万别低头,等他主动来认错。”
乔以棠忽然自嘲地笑出声。
前天深夜她给贺景川发了分手消息,又把贺景川删除,到现在贺景川都没有任何音信。
分手这样的话以前她不是没说过,但不管她怎么闹,贺景川都是冷处理。
因为每一次,坚持不了几天,乔以棠就会主动去找贺景川。
她八岁失去父母,从娇娇小公主一下子变成寄人篱下的孤女,幼年的创伤是贺景川帮她治愈的。
这么多年,她根本离不开贺景川。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惨了贺景川,她无法过没有贺景川的日子。
所以即便贺景川不再爱她,即便沈可颜几次故意激怒她,她都忍了。
没人相信她会真的分手。
就连她最好的朋友宋栀也以为她在闹脾气。
乔以棠此刻才明白,她在贺景川面前小心翼翼,没有尊严的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
“宋栀,这次是真的,我不会再犯傻。”
宋栀那边又是沉默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你可算想明白了!
整个京市哪个女人有你漂亮,干嘛要在贺景川这个渣男身上吊死?”
“我以前顾及你的面子,骂贺景川都收着脾气,还好你想开了,下次见面看我不把贺景川骂个狗血淋头!”
宋栀笑够了又察觉到乔以棠情绪失落。
她连忙安慰:“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伤心,你在家吗,我去找你玩。”
“没在家。”
乔以棠边打开行李箱边说:“那房子是贺景川的,我不想住,现在在酒店。”
能从贺景川的房子里搬出来,看来乔以棠下了决心,宋栀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别住酒店,你直接搬来我这里,我那套小别墅刚装修好,你直接搬进去呗。”
虽然宋栀是乔以棠最好的朋友,但乔以棠觉得贸然去别人家里住不是件礼貌的事。
“我请了几天假,这几天先去租房子。”
“好吧。”
宋栀知道乔以棠不是麻烦别人的性子,也没有继续劝。
她那边好像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永安路新开一家酒吧,我听说里面的男模个顶个的好。”
“既然踹了贺景川,那就及时行乐,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大好世界!”
乔以棠立刻拒绝。
但耐不住宋栀软磨硬泡,问出来她在哪家酒店后直接赶过来抓人。
连拖带拽把乔以棠拉去了酒吧。
......夜色渐深,蓝梦会所高级雅间。
雅间内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烟雾顺着他们的指尖弥漫。
有人不满:“今天咱们聚起来是欢迎承砚回国,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吵得很。”
几人对蓝梦会所不是很满意,觉得这里不够高级。
这种酒肉庸俗的场所,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选地方的顾时舟道:“这家是新开的,听说年轻人都爱来玩。”
“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都是老年人,承砚才三十,咱们这一屋子最大的也就三十三。”
顾时舟笑了:“可不是老男人了吗?
咱们得赶点年轻人的乐子才能越活越年轻。”
“再说承砚在国外待得久,人家国外开放,我看外面舞池里跳得热闹,不如咱们也去玩玩。”
其他几人连连摆手:“不去,去了第二天准得上新闻。”
一屋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敢去外面的大众舞池。
几人说笑几句,视线都落到被他们围在最中间的男人身上。
男人是全场唯一一个没穿西装的。
他穿了一件黑夹克,不似其他几人那般正式,着装显得很随意。
可那张脸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英俊冷然。
即便雅间里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样貌,和中间这位比起来,也逊色许多。
男人右手夹着一支烟,星星的火光在昏暗的包间里一闪一闪。
他任凭香烟燃烧,没往嘴上凑。
等香烟快要燃尽,才漫不经心将烟按在烟灰缸里。
随即他又慢慢靠回沙发,神情浅淡,一双墨黑的眸子里带着些懒散。
纵然如此洒然,也掩不住他身上透出来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顾时舟笑呵呵地问男人:“承砚,你这么着急回国,是你家老爷子快死了,还是谢家那公司快破产了?”
被围在中间一直没开口的谢承砚轻笑一声,没将好友的损言损语放在心上。
“都不是。”
他嗓音低沉磁性,眼底藏着一点不容易被察觉的深幽。
乔以棠停住脚步,慢慢扭回头。
她不觉得江宜欢有什么正事,但还是想听听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江宜欢的态度软和了许多,只是依旧不想给乔以棠好脸色。
她仰着脖子道:“我想去谢家的宴会,你给我弄张邀请函。”
“谢家?”
乔以棠沉思片刻,想起昨天宋栀也与她说过谢家要举办宴会。
见她没有立刻拒绝,方知秋赶紧道:“这还是谢承砚第一次公开露面,他今年三十岁,也到了年纪,如果宴会上有人入得了他的眼......”方知秋边说边满意地看着江宜欢,好像江宜欢只要去宴会,就能被谢承砚选上做豪门太太。
乔以棠心道他们真是白日做梦。
即便从没见过谢承砚,乔以棠也知道谢承砚这样的人不可能看得上江宜欢。
她冷淡地说:“我拿不到邀请函,这事儿办不了。”
江宜欢瞬间火冒三丈:“贺家肯定能拿到邀请函,只要你和贺景川说一句,我就能进去。”
“这么小的忙你都不帮,我看你真的忘了我们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乔以棠再次重复:“我已经和贺景川分手了。”
江宜欢不信乔以棠会与贺景川分手,以为两人只是闹了矛盾,这时候乔以棠在贺景川面前说不上话。
“你不是还有个好闺蜜吗?
宋家在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让宋栀帮我弄邀请函!”
乔以棠嗓音冰冷:“办不到。”
对宋栀来说,多弄张邀请函不是难事,可乔以棠就是不想帮忙。
江家一家子都急了。
以他们的身份,绝对拿不到谢家的邀请函。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乔以棠。
乔以棠不帮忙,那江宜欢想参加谢家的宴会,便是难上加难。
方知秋知道这会儿不能激怒乔以棠,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以棠,你妹妹长得这么漂亮,她在谢承砚面前好好表现,若将来成了谢家的少夫人,你也跟着沾光啊。”
乔以棠没忍住嗤笑一声:“你们以为谢家的太子爷什么人都能看得上?”
“你!”
江宜欢气得跺脚:“你没多少本事,你那个闺蜜也没本事,连张邀请函都弄不到!”
这样的激将法对乔以棠没用。
她故意顺着江宜欢的话说:“是啊,我没本事,宋栀也没本事,我们弄不到邀请函,你另请高明吧。”
她正要走,这时江长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一张邀请函而已,哪用得着求这么多人?
我记得你父亲在世时,与谢家老爷子交好,别说一张邀请函,什么事办不到?”
提到父亲,乔以棠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
“刚才你们亲口说乔家没落,别人都看不起我,这会儿又想起我父亲的面子了?”
“这......”江长铮被堵了一下。
乔以棠又轻轻摇了摇头:“我帮你们的已经够多,这件事实在帮不了。”
见她又想走,江宜欢着急喊道:“你帮什么了?
这么多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用得着你,一点小事都不肯帮,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乔以棠原本无意继续纠缠,但江宜欢和方知秋一次次提到养育之恩,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她大步往里面走,一屁股坐到沙发最中间。
“既然你们三句话不离对我的养育之恩,那今天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去年江家那公司差点破产,要不是我去求贺景川帮忙,现在你们住的这房子都得被拍卖。”
乔以棠边说边抬头看向房顶高高在上几百万一套的水晶吊灯。
如果没有她,江家这一家子人如何能住得起这么贵的房子?
“还有,上个月江青安的女朋友靠我关系进了我的工作室上班,第一周就打碎老板办公室里一个十几万的花瓶,还对同事们出言不逊,连累我一个劲儿给大家道歉,这事儿你们忘了吗?”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这些年我帮你们的已经够多了。”
这会儿乔以棠坐在沙发上,其他几人都站在她面前。
她像是哪家公司的老板,而站在她面前的都是来听训的员工。
江家几人觉得丢面子。
虽然知道乔以棠说得没错,但他们就是看不惯乔以棠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直没说话的江青安嘟囔道:“你欠我们家的,这些还不都是你应该做的......”乔以棠凌厉的视线一下子扫过去,吓得江青安缩了缩脖子。
他又便故意往前一步仰起头,狠狠瞪着乔以棠,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乔以棠慢慢闭了闭眼,再睁开气得嗓音有些哽咽。
“我父母去世前乔家的产业在整个京市都名列前茅,比贺家还要有权势。”
“我是父母唯一的继承人,可那年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你们收养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将公司也收下。”
当年乔以棠父母意外去世后,江长铮很快便接手了乔家的公司。
可他并没有多少本事,在他的经营下,乔氏日渐没落,没几年就快到破产边缘。
最后无奈只能将公司卖给外国人。
江长铮拿了一笔钱,又开了一家小公司,现在经营的便是这家小公司。
这么一出后乔以棠父母留下的遗产都给鼓捣没了。
乔以棠尽量压住胸口起伏:“那时候我年纪小,你们骗我说公司要破产,只卖了几十万,还说那几十万还不够这些年养我花的钱。”
“但你们真以为我傻?
乔家那么大的公司,许多人都盯着,怎么可能只卖几十万?”
“这些年你们的家底,你们的奢靡开销,都是靠什么,你们真的不清楚?”
乔以棠顿了顿,气极反笑。
“说你们对我有养育之恩,倒不如说是我养着你们。”
“正是因为我还念着你们口中所谓的那点养育之恩,到现在才没与你们撕破脸,如果你们不想要脸,我也有办法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乔以棠一句句掷地有声,她闭嘴后整个别墅内都安静得可怕。
刚才咄咄逼人的江家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以棠的视线在四人脸上依次划过,在他们略显错愕和惊讶的目光中,起身迈向大门。
没有任何停留地离开了江家。
这一局顾时舟赢了。
他的上家是谢承砚,他故意给他送了好几张牌。
下一局依旧如此。
顾时舟莫名觉得后背发凉:“怎么回事?
你脑子进水了?”
谢承砚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嗓音清洌:“心情好。”
又打几把,他道:“不打了,累了。”
“再玩玩呗,我好不容易赢了几把。”
顾时舟嚷嚷。
“走了。”
谢承砚拿起旁边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车已经在会所门口等着,他坐进去问梁助理:“让你找的房子怎么样了?”
梁助理:“找好了,在松景湾,是谢氏开发的小区,两室一厅,适合独居,一梯两户,对面空着,安静又安全。”
“租金一个月三万,我让中介给乔小姐报价三千,乔小姐挺满意,明天就签合同。”
“嗯。”
谢承砚点点头,懒散地倚在靠背上:“把对面也收拾收拾。”
......乔以棠看了两天房,终于租到满意的。
她没想到松景湾租金这么便宜,中介和她说房东一口气在松景湾买了好几套,急着出租。
乔以棠的行李不多,下午宋栀和她忙活了一会儿就收拾得差不多。
宋栀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乔以棠绝对不能主动去找贺景川,得到再三保证才离开。
她走后乔以棠又收拾了一会儿,彻底将房子打扫了一遍。
她请了一周假,明天还有一天,但今天下午老板的电话打过来,催着她明天就上班。
乔以棠在简创做设计师,这是一家小众的珠宝工作室。
最近有位女星走红毯戴了简创的项链,因为珠宝品牌没什么名气,这位女星被她对家的粉丝追着骂廉价。
女星的粉丝也不甘落后,说对家明星的珠宝虽然是大牌,但戴在她脖子上拉低了品牌档次。
两方粉丝骂来骂去上了热搜,虽然两位明星都没讨到好,但简创这家小众品牌的热度却被炒了起来。
骂归骂,许多人都觉得简创的首饰好看,性价比也高。
所以最近简创的销量一下子火爆,爬到了国内珠宝品牌热销前三名。
工作室加紧生产的同时,也着急推出新款,所以最近工作室里几位设计师都在加班加点赶稿。
而那位女星在红毯上佩戴的项链就是出自乔以棠之手,所以老板一直催乔以棠尽快上班,交出新的设计稿。
乔以棠收拾好后赶紧睡觉。
或许是换了新环境,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磨了半个小时,乔以棠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拍了拍被子。
既然睡不着,那不如下楼吃点宵夜,吃饱喝足后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乔以棠顺便把今天收拾出来的垃圾带下楼。
刚打开门,就听外面的电梯叮咚响了一声。
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精致西装,将他的身形衬得格外修长,衣领扣子一丝不苟,一眼看过去十足的禁欲风。
乔以棠微微张大嘴:“Yannis?”
谢承砚面色也有些惊讶:“乔小姐?”
他看向乔以棠手中拎着的垃圾袋,以及她一身休闲睡衣,和脚上白绒绒的拖鞋。
“你也住在这里?”
乔以棠:“我今天刚搬来,没想到这么巧,你也住在这里?”
谢承砚面不改色:“是,我搬来快一个月了。”
“好巧啊。”
乔以棠笑笑。
刚才听见电梯响的时候,她还担心对面的邻居会不会不好相处,没想到是个熟人,这让她觉得安心许多。
她悄悄打量Yannis几眼,觉得之前在蓝梦会所,宋栀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这么晚才回来,身上又带着淡淡的酒味。
Yannis应该就是蓝梦会所里的男模。
先前乔以棠觉得Yannis这样的气质和性格与那些男模天差地别,看着更像是有钱人。
她还猜他是哪家公司的老板。
但哪有老板会租一个月三千块的房子?
两人一时无言,乔以棠忽然有点同情Yannis。
夜深下班回来,说明他没被富婆包夜。
而他性子沉稳内敛,有时候看着还会冷脸,年纪估计比自己还大几岁,大概很难讨富婆欢心吧。
乔以棠暗暗叹了口气,对着Yannis点头后便迈进了电梯。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乔以棠闻见对方身上传来的更浓烈一些的酒味。
虽然乔以棠并不怎么懂酒,却也闻得出Yannis身上沾的酒水应该很高级。
那味道很好闻,还夹杂了一点点淡淡的檀木香。
错身之时,她又看了Yannis一眼。
两人距离很近,那张英气逼人的脸,离乔以棠的眼睛不过三十公分。
那张脸在她眼睛里放大,让乔以棠更是觉得Yannis帅得过分。
电梯门关上,乔以棠暗暗想:这么帅的脸这么优越的身材,在蓝梦这种地方真是屈才。
说不定Yannis换个更高级的地方去当男模,业绩会更好一点。
乔以棠下楼后先扔了垃圾,又去小区附近的夜市转了一趟。
她买了一堆烧烤准备带回去吃,要离开夜市时又忽然想到了Yannis。
她刚刚搬来,得与邻居搞好关系。
正巧可以给Yannis带点吃的,算是给新邻居打声招呼。
想到Yannis的职业,乔以棠心道他肯定得保持身材,便没有买油腻的烧烤,而是打包了一份小馄饨。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电梯,站到了Yannis门前。
她下楼不过才十几分钟,这个时候Yannis肯定没睡觉。
乔以棠有些忐忑地敲门,等了片刻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门从里面打开,谢承砚擦着头发出来。
他刚刚洗了澡,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被放下来,遮住一半眉眼。
一下子看着年轻了几岁。
他头发还在滴水,有水珠顺着发丝流到颈边,再顺着脖子流到胸膛,一路往下。
谢承砚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或许是从浴室里出来得匆忙,他身上的水没有擦干,顺着腰线往浴巾里面流。
饶是乔以棠极力克制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但Yannis那露出来的胸肌和腹肌也格外吸人眼球。
刚刚他一身西装时看着身形修长笔直,没想到脱掉衣服里面这么有料。
不愧是男模,身材果然好!
“那是因为什么?”
有人追问。
谢承砚眼皮微微往下一垂,遮住眼底情绪:“想回国发展。”
见他无欲多言,那人也没再追问。
只是附和道:“回国发展好,往后承砚还得多照顾咱们几个。”
正说着,外面有服务生敲门进来送酒水。
房门一开,震天响的音乐声便倾泻进来。
性感热辣的舞曲中夹杂着许多人声,房里几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时舟找的这地方太吵了,我都多少年没来过这种地方。”
“你年轻时候玩得可花,这点声音还嫌吵?”
“不过这房间隔音还不错,刚才挺安静。”
在乱七八糟的响声中,谢承砚听见外面有道女声扯着嗓子喊:“以棠,出来玩就开心点,一会儿我点十八个男模任你挑!”
外面音乐声实在太大,这道嗓音并不明显。
但包间里谢承砚的神色却微不可察地变了。
他抬起半垂着的眼皮,像是不经意似地越过服务生的身影去看门外。
房门很快被关上,将外面的喧嚷阻隔。
他什么都没看见。
房里房外像两个世界,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
直到服务生离开,谢承砚的视线还落在门口。
旁边的顾时舟推了推他:“想什么呢?
喝酒啊,我点的可是最贵的酒。”
谢承砚轻轻扫了一眼酒杯,随即忽地起身站了起来。
顾时舟吓了一跳:“去哪儿?”
“去洗手间。”
说完谢承砚已经大步朝门口走去。
顾时舟在后面喊:“房间里有洗手间,右边那个小门就是。”
回应他的是谢承砚坚毅离开的背影。
他眨眼消失在门口,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去外面?”
“现在京市的权贵都知道谢家太子爷回了国,万一被人看见,肯定上赶着来攀扯关系。”
“今天选的这地儿人多眼杂,一定会被认出来。”
“不过承砚没在外露过面,应该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算了,先喝酒,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承砚在外面找了一圈,没发现要找的人。
他甚至怀疑刚才听见的那声名字是幻觉。
再或者只是重名而已。
他围着外面的卡座走了一圈,愈发烦躁。
震天响的乐声让他耳朵隐隐作痛,旁边还有不少人故意往他身上撞。
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扯着他的袖子往舞池里拽。
“帅哥,一起跳舞啊!”
谢承砚甩开她的手,只一个眼神扫过去就吓得女人缩了回去。
这会儿他隐隐有些出汗,便将皮夹克脱下来拿在手里,露出里面的黑衬衫,烦躁地扯开上面两颗扣子。
无功而返让他莫名急躁。
既然出来时说去洗手间,他便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刚到洗手间门口,一个女孩正从里面走出。
差点撞到他怀里。
谢承砚抬手扶了一下女孩的腰,又立刻松手往旁边一靠让出位置。
随即他看清女孩的脸,眼睛微微亮起。
“乔小姐。”
嗓音低沉克制。
乔以棠抬眼看向男人,愣了两秒才开口:“Yannis?”
清脆的嗓音舒缓了些许急躁,谢承砚微微点头。
面前的乔以棠皮肤很白,但腮边有些发红,似乎是喝了些酒。
或许刚才她还洗过脸,在她右眼下覆着一颗水珠,正巧盖在她眼底泪痣上。
让她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晶莹剔透的明艳。
今天乔以棠穿了一件白色束腰连衣裙,干净婉约。
裙摆遮住小腿,露出一截又细又长的脚踝。
谢承砚的视线在她小腿上停留,觉得白得晃眼。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乔以棠脚腕上移开。
“乔小姐,真巧。”
“是啊好巧。”
乔以棠弯着嘴角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回国了?
还回英国吗?”
“短期应该不回去。”
“这样啊。”
谢承砚又要开口说什么,旁边忽然跑来一个女孩:“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去洗手间迷路了!”
宋栀跑来站在乔以棠身边,上下打量谢承砚几眼,抿着嘴说:“这位是?”
乔以棠:“一个朋友。”
她又对向谢承砚:“那我们先走了。”
态度礼貌疏离,微微一笑后便与宋栀离开。
谢承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拎着衣服的手有些空落落的。
回到卡座后,宋栀凑在乔以棠耳边问:“刚才那人谁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了我不知道的朋友?
这么帅的朋友你不给我介绍?”
“不太熟。”
乔以棠耸耸肩:“我去英国看贺景川的时候,遇见的中国人。”
贺景川在英国留学的六年里,乔以棠去看过他几次。
Yannis是她在酒店里碰上的。
那时他面色潮红,衣衫不整,一下子撞在乔以棠怀里,像是被下了药。
乔以棠便将他送去医院。
“等他醒后我就走了,后来我去英国时,贺景川还是安排我住那家酒店,又见过他几次。”
“听说他也是京市人,在异国他乡便觉得有些亲切。”
“这样啊。”
宋栀回头往洗手间的方向张望:“再怎么说你们也见过好几次,还不熟?”
“真的不熟。”
乔以棠苦笑。
“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英文名字叫Yannis,要不是今天遇见,我以为他还在英国呢。”
宋栀啧啧摇头:“在京市我还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他是做什么的?”
乔以棠:“不清楚。
但我看他的穿衣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宋栀回忆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
她一拍大腿:“可不是吗?
黑衬衣,黑裤子,黑皮鞋,和刚才那几个男模穿得一模一样!”
“啊?”
乔以棠一愣。
宋栀:“你去英国看贺景川才住酒店,但他在英国常住,却也经常住酒店,说明什么?”
乔以棠不解:“说明什么?”
宋栀边说边笑:“他还被人下过药,估计就是从事那种服务的,可能现在国外行情不好,所以才回国发展。”
“这种样貌就算去当明星也是顶流,我就说蓝梦的男模一顶一的好!”
第二天一早,乔以棠就去了江家。
江家的房子坐落在别墅区,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乔以棠打车过来的。
进门后她发现一楼大沙发上直挺挺坐着四个人。
他舅舅江长铮,舅妈方知秋,还有她表哥和表妹。
一家人齐齐整整,个个面色高冷,好像在等着审判她。
乔以棠对这一家子的态度见怪不怪,连招呼都没打,开门见山道:“照片呢?”
方知秋从沙发上站起来,盛气凌人地说:“你现在怎么与我们这么生分?”
“连家都不回,自从你考上大学从家里搬出去,就没怎么回来过。”
表妹江宜欢故意哼了一声:“她现在看不上咱们。”
“马上就要嫁给贺景川去做富太太,不把我们当亲人了呗。”
乔以棠冷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是你们先不把我当亲人,自从高考那天,我们就不是亲人了。”
一提高考,江宜欢神色立刻变了。
她一肚子想教训乔以棠的话都咽了下去。
其他几人也有些心虚,房中一时无言。
乔以棠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面前这几个人名义上是她的亲人,却个个心怀鬼胎。
父母去世后,舅舅一家虽然收养了她,但顶多只是没让她饿死。
仅此而已。
小时候方知秋给江青安和江宜欢买几千上万块的衣服,却只给她买几十块钱的。
鞋子不合脚方知秋全当看不见,等乔以棠的鞋子穿破才买新的。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乔以棠一忍再忍。
如果没有高考那天发生的事,她或许可以忍一辈子。
自从高考结束,乔以棠便与这一家人淡漠了许多,平日能回来吃顿饭已经很给面子。
江长铮站出来打圆场:“以棠,那件事就是误会,咱们当时都解释清楚了,这么久的事不提了。”
“是啊,陈年旧事不提了。”
方知秋也附和:“都是一家人,哪能这么生分?”
乔以棠不吃他们这一套,冷着脸说:“把照片给我。”
见她如此冷漠,方知秋刚才那点心虚全都散去,一下子又被勾出火气。
“一来就要照片,我看你是真不认我们了!
当初要不是我们收养你,你就要进孤儿院了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没有感激就算了,但你不能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
乔以棠觉得可笑至极,她紧紧攥起了拳头。
“我记得你们的养育之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的事我都会帮,但如果你们想让我帮江青安进贺氏,这忙真的帮不了。”
“想进贺氏就去官网看他们的招聘消息,以表哥的能力,想必努努力也可以进去。”
方知秋指着乔以棠的鼻子:“你就是不想帮忙!
这么简单的事,只要你一句话,根本用不着青安去面试!”
江宜欢在一旁冷嘲热讽:“看来贺景川根本不听她的话。”
“谁不知道贺景川早就不喜欢她,人家沈可颜才是贺景川心尖尖上的宝贝,说不定下个月的婚礼都得取消呢!”
江宜欢边说边捂着嘴笑,恨不得乔以棠与贺景川尽快闹掰。
乔以棠看着她,轻笑:“表妹说的是,下个月的婚礼确实取消了,但不是贺景川踹了我,而是我踹了他。”
“你说什么胡话?”
江宜欢冷嗤:“谁不知道你爱惨了贺景川,你怎么可能取消婚礼?”
乔以棠耸耸肩,没再说话。
她越是不言语,大家便越觉得她在说假话。
满屋子人只有方知秋信了半分。
那天乔以棠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和贺景川分手,方知秋完全不信。
但今天她又提起来,方知秋觉得可能不是假的。
“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景川不高兴了?
马上就要办婚礼,这会儿你闹什么脾气?”
江宜欢半信半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不会吧,贺景川真不要你了?”
乔以棠觉得和这对母女说话太累,不想多说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把我爸妈的照片给我。”
方知秋哪能放过她,拧着眉指责:“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大小姐呢,乔家早已没落,能攀上贺家是你的福气。”
“要不是你与贺景川小时候定了娃娃亲,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轮得到你?
这时候就别闹了,去给景川道个歉。”
江宜欢也道:“是啊,贺家如今蒸蒸日上,你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贺景川虽然喜欢沈可颜,但又不会娶她,你就知足吧。”
她没意识到语气里的酸。
乔以棠却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她巴不得贺景川把自己甩了。
乔以棠与江宜欢一样大,高中的时候在同一个班。
但江宜欢成绩不如乔以棠,追求她的人也不如乔以棠多,江宜欢便嫉妒得要死。
贺景川比她们大两岁,是她们的学长。
那时候贺景川满心满眼都是乔以棠,江宜欢更是嫉妒得发狂。
因为她也喜欢贺景川。
她总是明里暗里嘲讽乔以棠命好,如果不是小时候有娃娃亲,贺景川这样的男人根本轮不到乔以棠。
她觉得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乔以棠配不上贺景川,恨不得与贺景川定娃娃亲的人是自己。
江宜欢经常欺负乔以棠,还带头在学校里搞霸凌,让乔以棠受了不少罪。
或许江宜欢对她的敌视,很早就开始了。
乔以棠将这些回忆压下,冷冷道:“你们说完了吗?”
“我想嫁给谁是我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今天回来只是想拿照片。”
方知秋不依不饶:“照片的事先不说,咱们先说你与贺景川......”乔以棠打断她:“所以根本就没有照片对不对?”
“你们把我骗回来只是想让我帮江青安找工作,顺便数落我。”
一家子人都没了声。
乔以棠知道她说对了,她自嘲地笑笑,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信这些人的话。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口,江宜欢就从后面急急追了过来,扯住了乔以棠的袖子。
“你等等!
还有正事没说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