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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全文小说云挽景宣帝最新章节

咸鱼头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我以后成为朝廷命官,一定打击这等商贩行为,让我管辖的地方百姓都看得起书、买得起书!”云挽点头:“好!咱们阿绥有大志向,阿娘相信你。”“时间不早了,咱们下去吧。”阿绥备受鼓舞,抱着书下楼付账去。一门之隔的隐蔽茶房。室内茶香袅袅,温暖和煦,唯有一旁伺候的人犹如置身寒冬腊月,胆颤心惊。哗——一页纸翻过,打破了静谧的空气。“江福盛,朕像奸商吗?”景宣帝斜倚于榻,双腿随意交叠,一袭宽袍大袖坠于地,姿态尽显慵懒,语气悠悠。被点名的江福盛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颜欢笑道:“陛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陆家这位小少爷还真是活祖宗,昨日‘行刺’,今日骂陛下是奸商,虽然外人并不知这家书斋背后的东家乃陛下,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但——怎么就偏偏让陛下听...

主角:云挽景宣帝   更新:2025-05-31 1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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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全文小说云挽景宣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我以后成为朝廷命官,一定打击这等商贩行为,让我管辖的地方百姓都看得起书、买得起书!”云挽点头:“好!咱们阿绥有大志向,阿娘相信你。”“时间不早了,咱们下去吧。”阿绥备受鼓舞,抱着书下楼付账去。一门之隔的隐蔽茶房。室内茶香袅袅,温暖和煦,唯有一旁伺候的人犹如置身寒冬腊月,胆颤心惊。哗——一页纸翻过,打破了静谧的空气。“江福盛,朕像奸商吗?”景宣帝斜倚于榻,双腿随意交叠,一袭宽袍大袖坠于地,姿态尽显慵懒,语气悠悠。被点名的江福盛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颜欢笑道:“陛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陆家这位小少爷还真是活祖宗,昨日‘行刺’,今日骂陛下是奸商,虽然外人并不知这家书斋背后的东家乃陛下,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但——怎么就偏偏让陛下听...

《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全文小说云挽景宣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等我以后成为朝廷命官,一定打击这等商贩行为,让我管辖的地方百姓都看得起书、买得起书!”

云挽点头:“好!咱们阿绥有大志向,阿娘相信你。”

“时间不早了,咱们下去吧。”

阿绥备受鼓舞,抱着书下楼付账去。

一门之隔的隐蔽茶房。

室内茶香袅袅,温暖和煦,唯有一旁伺候的人犹如置身寒冬腊月,胆颤心惊。

哗——

一页纸翻过,打破了静谧的空气。

“江福盛,朕像奸商吗?”

景宣帝斜倚于榻,双腿随意交叠,一袭宽袍大袖坠于地,姿态尽显慵懒,语气悠悠。

被点名的江福盛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颜欢笑道:“陛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陆家这位小少爷还真是活祖宗,昨日‘行刺’,今日骂陛下是奸商,虽然外人并不知这家书斋背后的东家乃陛下,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

但——

怎么就偏偏让陛下听见了呢?

原本陛下只是临时起意出宫闲逛一番,之后颇觉无趣才在书斋落脚,没想到竟听了这么一段小儿之言。

景宣帝扯唇:“呵。”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妄,还成为朝廷命官,先不说能否顺利参加科考,就说能否通过三月后弘文馆组织的学中考试还不一定。

到时候可别考砸了哭唧唧跑回家。

景宣帝冷笑。

‘啪’得一声合上书,起身离开。

见主子出来,七八个伪装的侍卫放回手里的书,扔下擦桌的抹布,陆续跟上。

晌午后,云挽领着阿绥去了慈心堂,之后又陪他去了东院,将一只玉石笔山送给陆长泽。

陆长泽感到意外,不明白这位受祖母疼爱的小堂弟好端端地怎么突然给他送了礼物。

云挽向他解释:“你们如今同入弘文馆,阿绥年纪尚小,不大懂事,还望泽哥儿多多关照、督促他完成功课,兄弟互相帮扶,三婶在这谢过泽哥儿了。”

阿绥脆生生道:“堂兄,大伯父说你喜好玉石,这只笔山我见到它的第一眼便觉得适合堂兄,希望你喜欢!”

他比陆长泽小了五岁,个头也矮了一截,双手捧着锦盒往前递。

听到是他特意询问了父亲后精心挑的,陆长泽心底高兴不少,认真对云挽道:

“三婶言重了,长泽是兄长,自当爱护堂弟,有我在必定不会让阿绥堂弟受欺凌,还望三婶放心。”

又看向阿绥:“堂弟有心了,我很喜欢。”

他身板挺直,长相俊雅,随了他生母钟姨娘,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几分陆国公的气质,像是有意模仿过。

礼已送到,天色也不早了,云挽客气道:“有你这句话三婶便放心了,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

她牵着阿绥往回走,阿绥摆手高声:“堂兄再见!”

陆长泽:“三婶和堂弟慢走。”

捧着锦盒回了住处,正在对镜整理妆容的钟姨娘见状好奇问了几句,得到回答后嗤笑:

“凭这小小的东西就想让我儿照顾她儿子?这也忒小气了!”

她搁下手中的小铜镜,露出一张艳丽动人的脸庞,周身金银首饰缠身,珠光宝气,唯有脸上的表情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陆长泽皱了皱眉说:“姨娘误会了,这是阿绥堂弟送的,是他的一番心意。”

“那也是小气!我可是听说你三婶那几间铺子可挣钱了,要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结果就送这么点儿东西。”

钟姨娘不屑又嫉妒。

想当初她上门想与云挽寻合作,打算在她娘家颍州也开一家香铺,她都计划好了:她娘家提供铺子作坊和人,云挽只需要提供香方,届时每月盈利两家对半分。


给他珠子干什么?

.........

长春宫。

听到外头宫人传唤声,淑妃惊愣之后欣喜若狂。

“快快!圣上来了,快看看本宫哪里不妥?”

她对着妆奁镜左看右瞧,生怕自己衣容不整。

春棠扶了扶发髻的金簪,笑着说:“娘娘放心吧,您今日花容月貌、光彩照人,圣上见了定会喜欢!”

这话淑妃爱听,随手赏她一对玉耳坠后起身前去迎接景宣帝。

“陛下怎么突然来臣妾这儿了?”

景宣帝:“随意走走。”

这话令淑妃更高兴了,陛下还是惦记着她的,不然这后宫这么大,随意走走怎么就偏偏走到她长春宫来了呢?

使了个眼色给宫人,她语气雀跃:“快去把茶水呈上来,就用圣上赏赐的西湖龙井。”

景宣帝坐在太师椅上开口道:“不用麻烦,朕说几句就走。”

淑妃顿了顿,脸上笑意淡去几分,她犹豫问:“那臣妾让人去把三皇子叫来?三皇子好些天没见陛下,今晨还在念叨父皇呢。”

景宣帝再次拒绝:“不必,朕方才来的路上见过了。”

淑妃愣怔:“陛下见过三皇子了?”

景宣帝未应声,转而盯着她,突然言道:“你宫里的那些奴才该整顿了。”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只是临时起意的一句话。

却听得淑妃心中咯噔一下。

不等她细问,就见景宣帝眉头皱了下。

他环顾殿内,视线落在轻烟袅袅的香炉上,“你宫里的香换了?”

淑妃莞尔:“陛下好嗅觉,臣妾今日才新换了香便被您发觉了。”

想起什么,须臾她似随口一问,却难掩试探的意味:“陛下觉得这香如何?”

景宣帝不语,眸光淡淡地瞥向她,似笑非笑般。

被瞧得发虚,淑妃讪笑解释:“这香是昨日臣妾母亲携三弟妹进宫时带的,还是臣妾那三弟妹自个儿调的,据说有凝神静气、疏经养颜的功效。”

“臣妾觉得香气不错,闻着的确舒坦,便让人点上了,陛下觉得如何?”

景宣帝神色如常:“不过尔尔。”

闻言淑妃似乎松了口气,眼中笑意加深。

一切尽收眼底,景宣帝忽觉乏味,“朕还有事,淑妃留步。”

淑妃失落:“臣妾恭送陛下。”

待人走远,她脸色骤变,面庞拉长:“去把三皇子身边的奴才统统叫来!本宫要问话!”

她倒要瞧瞧这些下贱奴才干了什么,竟惹得陛下亲自来敲打她,传出去她长春宫的脸都要丢尽了。

很快宫人被捉来问话,各个忐忑不安,不敢隐瞒。

待得知这些宫人纵容三皇子玩起了捉迷藏,还放任阿绥一个人独自玩藤球,险些砸到皇帝后,淑妃气得差点要晕过去。

最后她大发雷霆,将伺候的宫人统统打了板子,主责者发配去了掖庭。

.........

因着担心孤身一人在皇宫的儿子,云挽从昨日到今天饭难咽食,心不在焉。

差人去府门口等候,终于在午后日中片刻等到了下人传来的消息:

阿绥乘坐马车从宫里回来了!

云挽当即放下手中的香匙,提裙出门。

下人脚程有限,传话有延迟,等云挽从香室走到院门口,已经见到了阿绥的人影。

“阿娘!”

平日里一贯遵循君子涵养从不大声喧哗的阿绥,在门口马车上下来便迫不及待狂奔翠微苑,看到云挽的那一刻忍不住喊道。

云挽远远见他小短腿迈地飞快,身形歪歪扭扭的,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儿。

“莫要着急,小心脚下!”


云挽摇头:“暂无。”

这是她这两日新调的香,还没想好叫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帝王开口:“如云似雾、藏梅凝竹,香气飘渺似有若无,清新冷冽香而不腻,便叫——”

他一顿,看向云挽:“‘云隐’如何?”

云隐香。

云挽有意见也不敢说,于是她颔首,状似感激道:“谢陛下赐名。”

这名字倒也贴切,雅致不失韵味,简单大方,容易被人记住。

云挽如是想道。

她目光紧盯着景宣帝手中那属于自己的香囊,见他眉色平平,心想过目完总该归还自己了。

结果念头才起,就见景宣帝大手一挥,随后宫人起驾,浩浩荡荡的仪仗渐行渐远,连带自己惦念的香囊。

云挽愕然。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际,空无一物。

陆老夫人瞥见她的表情,语气薄鄙:“莫要小家子气,一个香囊而已也能让你惦念不舍。”

“能得陛下赐名是幸事,但你身份受限,此事不可大肆宣扬,免得惹人非议。”

云挽充耳不闻,乖顺道:“儿媳明白。”

实则她已经想好怎么大赚一笔了。

回到翠微苑时已至日暮,金乌坠西,天边斜阳残留,余下一大片紫红晚霞。

明日是个大晴天。

云挽盘膝坐于方榻,望着雕花窗牖外的天色心道。

思及更要紧的事,她执笔在空白宣纸上写下几行字,随即召来丫鬟月支。

将香方交给月支,云挽细细叮嘱:“其他香先暂时停手,吩咐香坊尽快购置上面的香料,按照方子调制,再送去云香铺。”

云香铺原是云母当年嫁到云家的陪嫁铺子之一,后来云挽成亲,这间铺子自然而然成了她的嫁妆。

铺子位于城内东市,临近朱雀街,极为繁华巧越的地段。但在云挽接手前铺子经营不善,获利一般,勉强存活着。

直到在云挽的精心打理下,香品更新迭代,出了几款备受京中女眷追捧的香,云香铺才扭亏为盈,成了京城内有名的香铺之一。

“像往常一样,待香坊调制出香例送过来我瞧瞧,若无意外便先制香丸三百枚、雕花香丸一百枚、香角五十、末香一铢。”

说完云挽停顿了片刻,思忖后道:“香丸十枚一盒,定价二十贯、雕花三枚一盒十贯,至于香角、末香则让胡娘决定。”

静静听从吩咐并用纸笔记下的月支闻言吃惊:“夫人,这会不会卖得贵了?万一卖得不好........”

岂不是亏本了?

尤其是雕花香丸,大小份量与普通香丸一致,不过是在丸面上多添了些复杂的刻纹,便足足贵了一两多。

月支忧心忡忡。

云挽摇头:“不会。”

她的语气笃定,似乎胸有成竹。

月支一贯相信自家夫人,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主要职责除却照顾夫人外,便是将夫人的话交代给外头的铺子掌柜。

能将亏损多年的铺子盈利,这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夫人这些年的不容易她都看在眼里。

见状不再担心,月支看了眼手上的香方询问:“那夫人,这香名叫什么?”

云挽勾唇:“云隐,乃圣上赐名。”

“圣、圣上赐名?”月支瞠目结舌,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两句将下午在宫中发生的小插曲与她说清,云挽面若思考,沉吟吩咐:

“你抽空去铺子一趟,将这件事告知胡娘,让她找几个人将此事透露出去。”

胡娘人称胡娘子,是香铺的掌柜,云挽这些年能将云香铺打理得井井有条,其中少不了胡娘的能干。


“除了你还有谁敢踹我?”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

景宣帝失望之余心生不耐:“够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阿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李贵妃抬头:“陛下........”

景宣帝略过她,目光扫向太子,轻笑一声:“太子能屈能伸,倒是令朕大开眼界。”

这笑令太子双膝发软,诚惶诚恐:“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求您原谅.......”

景宣帝:“你该求原谅的是你三弟。”

话罢,他起身,广袖飞扬,眉目间冷毅威慑,帝王之息扑面而来。

目光扫视众人,漆黑深邃的凤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令人不敢直视。

“江福盛。”他凛声道。

“奴才在。”

“传令下去,太子禁足三月,罚跪抄书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三皇子动手在先,禁足一月。”

“其余参与斗殴者,在家面壁抄书思过半月。”

“众卿无事,便退下吧。”

众人朝拜:“圣上英明——”

除了两位皇子与嫔妃,其余人只觉庆幸。

幸好,只是在家抄书思过。

心知接下来两位皇子挨训也是陛下的家事,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众人起身连忙拽着自家小辈退下。

事了,云挽牵着阿绥,脸上绽放笑容:“走吧,咱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走出弘文馆主殿,听到不少其他长辈对自家不争气的小辈骂骂咧咧。

云挽捂住阿绥的耳朵,跟在陆元铎父子俩身后。

路过转角廊柱,迎面而来的江福盛手持拂尘,笑眯眯道:“陆夫人,请留步。”

偏殿静寂,坐在红木透漆圈椅上,云挽心思百转千回。

一刻钟前,御前大内侍江公公在归去途中忽然拦下她,随后将她带到了此处。

他未明说,云挽却清楚这是谁的旨意。

江福盛乃御前内侍,他自然是奉景宣帝之命。

殿内香兽吐息,烟圈如云似雾,渐渐扩散至无影无踪,只余下淡淡香气。

雪松、苏合、辛夷、佩兰.......

云挽默默辨认着其中所用香料,明明是具有静心安神之效,她内心却一点儿平静不下来。

圣上是何意?

为何独独召见自己?

难道是她打着‘天子赐名’的名义出售云隐香引起了他的不满?

或是今日大殿之上她行径有失?譬如紧要关头同朝臣辩驳,触及了皇家禁忌?

还是今日阿绥的表现过佳,令圣上不悦?认为夺走了两位皇子的风头?

亦或是圣上还记挂着上次阿绥踢球险些砸到他一事?

总不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云挽神色一凛,旋即放松。

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绝不可能只喊她一人。

........

云挽没头没尾地胡思乱想着,细究一切的可能。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殿中何时多了一人也没有注意。

墨色朝靴踩在平滑的青玉石地板上,悄无声息,阔步行动间金丝绣云龙纹滚边相映衬,华美而暗藏锋芒。

自踏入殿内,景宣帝眼底便多了一抹灰亮色。

妇人端坐于圈椅,脊背微挺,身姿呈线般优美,周身流露出宁静雅致的气质。

鬓发如云,蓝灰色暗花衣衫,本该是最不起眼的颜色,落在她身上却成了不容忽视的美。

她目光盯着眼前某处,专注而悠长,似乎陷入了深思,就连刻意发出的脚步声也未惊动她。

瞧她愁眉不展,神情变幻莫测,垂在腿上的一双手不断绞着帕子,仿佛要撕碎了去,景宣帝眉心耸动。

跟在主子身后的江福盛嘴角抽搐,感到汗颜。


景宣帝有些意外,沉吟道:“今日他理应有功,便免去抄书。”

“谢陛下,陛下英明!”

云挽终于露出真切的笑容,灿如夏花。

出了偏殿,走在回廊中,头前领路的江福盛开口:“陆夫人,圣上头疾一事,还望您........”

他未说完,云挽便颔首:“明白,此事我绝不与外人难道也。”

江福盛笑意加深,忽然道:“夫人与公子在外还需慎言,莫要妄议他人。”

云挽:?

‘慎言’她听得懂,可‘妄议他人’是什么意思?

“还请公公解惑。”

江福盛甩甩拂尘,但笑不语。

带着满腹困惑,云挽跟随引路的小内侍七拐八拐,抵达来时熟悉的会昌门。

宫门森严,红墙黛瓦,铺着青石砖的狭长甬道上,只余一辆乌木马车静静停候。

上了马车,不期然对上三双染着好奇的眼睛。

云挽歉然:“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这话主要是对陆元铎父子俩说的,原本他们可以先回去,结果因为自己白白等了一个多时辰。

陆元铎摇摇头:“无妨。”

心思转圜,他斟酌措辞问道:“圣上......找你是为何事?”

他眉目间带着几分困惑。

云挽坐在阿绥身旁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听到陆元铎的话她只说:“圣上听闻我擅香,便让我闻了一味香,并责令我调制出来。”

陆元铎意外,“调香?”

云挽嗯了声,未作其他解释。

作为天子心腹,陆元铎倒是有所耳闻,近些年陛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与香有关。

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擅自窥探帝王行径乃大忌。

余光捕捉到她眉眼的忧愁,陆元铎顿了顿道:“尽力而为,若实在不行,寻个机会我同陛下说明。”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云挽意兴阑珊,胡乱应声:“多谢国公爷了。”

.........

一天下来,历经太多事,回到翠微苑,云挽筋疲力尽。

阿绥倒还好,他是个精力充沛的孩子,经过下午那一遭回到熟悉的家,他反倒生龙活虎起来。

他一进屋子便寻了茶水,亲自给云挽倒了一杯递给她,“阿娘,喝茶。”

一旁的月见捂着嘴笑道:“夫人,咱们公子去了一趟学堂,比从前更孝顺了。”

一杯热茶下肚,周身疲惫散去几分,云挽拍了拍阿绥,吩咐月见:“去把阿绥的书箱拿回来,这几日都不用去了。”

月见点点头,出去了。

听到‘书箱’,阿绥明显垂头丧气。

见状,云挽朝他挥挥手:“阿绥,来娘亲这儿。”

脱了鞋履,阿绥爬上方榻跪坐在她面前,“阿娘。”

弘文馆再好,到底不比家里,在那待了十日,阿绥瞧着显然瘦了。

捏了捏他不比从前柔软的双腮,云挽柔声询问:“怎么瞧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下午在宫里吓到了?”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阿绥还这么小,哪里见过那种场面?云挽以为他是心里产生了后怕。

谁知阿绥摇头,瘪嘴嘟囔道:“阿娘,我不是好学生了,以后还能成为徐学士的学生吗?”

一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那种不学无术的坏学生,阿绥心生难过,怕云挽会对他感到失望。

一时间他耷拉着眉眼,小脸上透着不安。

心如针扎,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云挽垂首捧起他的小脸,温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就不是好学生了?”

“才上学堂不到一旬,我就被罚在家思过,这太糟糕了.......还有我的功课该怎么办呀?”

阿绥挠了挠脸颊,气鼓鼓的。

原来是为这茬,云挽心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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