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金宝笑眯眯道，“爸爸，你真厉害！”
她侧头看着苏曼蓉，“妈妈，你会开车吗？”
苏曼蓉还真不会，她家以前也有一辆老爷车，价值不菲，她爸把它视若珍贵，任何人都不许碰，她老实摇头，“妈妈不会。”
金宝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安慰她，“妈妈，你不用难过，以后我们一起学开车。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苏曼蓉忍住笑，“好！”
她想起一件事，扭头问李建军，“你妈没事了吧？”
李建军摇头，“王菊花想拉我妈下水，让我们放了她。我妈没参与，民警就将她放了。”
苏曼蓉见他说话时，眉宇间说不出的寂寥，猜到他和父亲、二哥的关系闹得很僵，趁着给他递饼的时候，握了握他的手。
李建军诧异看着她，黝黑的脸爆红，一直红到耳朵根。他飞快看了一眼小江，还不等看清，那手上的温度又消失了，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吃完饭，金宝就困得不行，趴在苏曼蓉身上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四个多小时，她盼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爸爸，快到了吗？”
李建军点头，“快到了，还有半个小时。”
苏曼蓉看着外面的山，山中间的空地种着黄灿灿的稻谷，农民正在地里收割，“原来重庆跟我们那边一样，也有好多的山。”
“重庆被称为山城，好多房子就是建在山上。这边的路比你们那边还崎岖呢。”小江笑道。
苏曼蓉指着旁边的山，“刚刚路过一片竹林，应该有竹笋吧？我可以到山上挖野菜吗？”
李建军点头，“可以。只要不是我们训练的时间，你们都可以进山挖野菜。”
苏曼蓉诧异问，“你们要在这片山训练？”
“对！我们要进行丛林训练。”李建军想了想，“不过我们部队圈定的区域都有警戒牌，你们应该进不去。在外围挖野菜就行。”
“这边好多的山，我可以去别的山打野，没必要非得去你们训练的山。”苏曼蓉看到前面有个村子，“这个村子的人是不是经常上山？”
李建军颔首，“对！你别看这边山很多，但是他们会在梯田种庄稼。”
苏曼蓉两辈子头一次来重庆，看到郁郁葱葱的山就觉得亲切。
就在这时，突然车子发出刺啦的声音，这是紧急刹车发出的声音，苏曼蓉吓了她一跳，金宝也摔进她怀里，而她由于惯性使然，整个身体撞得东倒西歪，脑袋磕到车窗，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苏曼蓉定睛看去，不知何时一群羊从山上下来，把前面的小路给堵了。
金宝从她身上爬起来，看见前面是羊，惊奇地“哇”了一声，“好多羊啊。”
她指着羊群后面的人，“妈妈，你快看，那里有个……”她大概不知道乞丐这个词，脱口而出，“穷王。”
苏曼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衣服打满补丁的老汉正颤颤巍巍从山上的小道下来，他手里还有一根棍子，正在驱赶这几只羊。
她纠正金宝的称呼，“他不是穷王，是放羊的老爷爷。”
金宝从善如流改口，“老爷爷。他有好多羊啊。”
苏曼蓉哭笑不得，只不过三四只羊，哪里就好多了？
车子停靠在路边，老爷爷看到他们，立刻拍打窗户，焦急地说，“解放军同志，那山上有一头野猪，你们尽快带人去抓吧。我怕它下山祸害庄稼。”
李建军拧眉，“只有一头吗？”
“对，可能是落单了。我只看到一只，刚刚还追我的羊。”老汉显然惊魂未定，还有些气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