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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无错版

把酒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谢殷闻昭昭是古代言情《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把酒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主角:谢殷闻昭昭   更新:2025-07-05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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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殷闻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无错版》,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殷闻昭昭是古代言情《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把酒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无错版》精彩片段

可是闻如风却很生气。
他箭步上前,一把攥紧她的手臂:“我看,是镇北王府把你养歪了!竟将你养出了这副骄奢淫逸的做派!我做主,你现在就把鱼灯还回去,我不许你乱花钱!”
他虽然是读书人,可毕竟是个青年男子,手劲儿捏的闻昭昭很疼。
闻昭昭眼眶通红:“你捏疼我了!”
闻如风回过神,松开手,不忿道:“我是一时着急,这才使了些力气。不过说到底我都是为了你好,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昭昭,你可不能学别人大手大脚!”
“买一盏鱼灯,也算大手大脚吗?”闻昭昭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臂,“大哥难道不知道,我如今每个月有五两纹银的月钱?”
五两纹银!
闻如风倒吸一口凉气。
他贵为闻府嫡长子,一个月也才不过一两纹银!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闻昭昭,生气道:“镇北王府疯了,竟然给你这么多月钱!你一个小姑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拿在手里不定怎么乱花掉了!我做主,往后你的月钱就交给我们保管!我们会帮你存起来,等你将来嫁人的时候再还给你!”
闻昭昭:“……”
这算盘打的。
她没什么好脸色:“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你们替我保管钱财?”
闻如云见她如此,也很嫉妒恼火。
每个月五两纹银,他们兄妹四个的月钱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他沉声:“我们都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会花掉你的钱?!真是可笑至极!”
闻俏俏握紧鱼灯,秀丽的面庞上同样藏着不快。
前世她在镇北王府的时候,每个月只有四两月钱。
凭什么闻昭昭比她多出一两?!
镇北王府的那群人简直不可理喻!
等她将来当上太子妃,一定要好好打镇北王府那群人的脸!
她压抑住浓烈的妒忌和不甘心,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劝道:“昭昭,你年纪小,不知道人心险恶。旁人再怎么亲近,那也终究是外人,哪比得上咱们自家兄妹?哥哥们都是为了你好呀。”
闻如风点点头:“还是俏俏懂事。”
闻俏俏又继续道:“都是一家人,就算哥哥们花你一点钱也不算什么的,毕竟你也姓闻,你也有补贴家用的义务不是?”
闻家四兄妹紧紧围着闻昭昭,仿佛闻到血腥气息的蚂蟥,恨不能趴在少女身上敲骨吸髓。
闻昭昭似笑非笑:“不知诸位每个月又拿出多少钱,用来补贴家用?”
四兄妹沉默了。
他们自己的钱都不够花,怎么可能拿出来补贴家用?
闻昭昭幽幽地扫他们一眼,走到前面去了。"



谢泽虽然是王府公子,可他自幼没了母亲,身边也没有亲姐妹,因此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妹妹做的鞋。

他当即就试穿起来,喜滋滋地问道:“二哥有吗?”

“有的。”闻昭昭点点头,“已经派人送去义庄了。至于三哥哥,听闻他现在还在西域行商,归期未定,府中绣娘也不知他的尺码,因此没做他的。”

“你别管他,做针线伤眼,可别累着自己了!”谢泽从圈椅上蹦跶起来,踩着新靴履得意地走了几圈,“不错,不错!大小合宜,穿着也很舒服!我出门炫耀一圈去!”

闻昭昭目送他箭步冲出去,不由绽出一个笑脸。

从前在闻家的时候,她也常常给哥哥姐姐做鞋。

只是他们每每收到都没什么反应,如同打发丫鬟似的叫她放那儿里就成。

如今见谢泽喜欢,她心底不由也泛起浅浅的喜悦。

在万松院用过午膳,谢泽忙着出府找那帮狐朋狗友吃酒玩耍,向他们显摆妹妹做的新鞋,谢殷则去了衙门。

闻昭昭陪着老太妃看了几折戏,回到自己院子已经临近黄昏。

她正整理书案,不期然谢殷的心腹随从扶山过来相请:“闻姑娘,我们家大人请您去沧浪阁说话。”

沧浪阁是谢殷在王府的居处。

闻昭昭不解:“请我?”

这几个月以来,她和谢殷都没什么交集。

好端端的,请她过去干什么?

她惴惴不安地来到沧浪阁。

楼阁已经上灯,层层檐角垂落大红贴金宫灯,黄昏中朱门玉户雕甍绣槛青松琉檐,呈巍峨朝天之势。

她被领进谢殷的书房。

谢殷大刀金马地端坐在圈椅上,正翻阅文书。

他面前铺着的绒毯上,随意扔着一双靴履。

正是闻昭昭早上送的那双,只是两只鞋底子同时脱落,看起来就像是小摊上便宜贩卖的劣质货物。

闻昭昭:“……”

谢殷真的穿了她送的鞋。

而且还把鞋底子穿掉了。

谢殷嗓音淡漠:“闻姑娘很意外?”

闻昭昭垂眸不语。

谢殷翻了一页文书:“午后去了一趟官衙,临行时恰巧换了闻姑娘送的鞋。可惜刚到衙署,鞋底就掉了。”

闻昭昭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有点好笑。

但她现在不太敢笑。

“闻姑娘送我和送四弟的靴履,似乎不太一样。”谢殷合上文书,似笑非笑地掀起眼帘,“如此粗制滥造的靴履,闻姑娘如何拿得出手的?还是说,在闻姑娘心里,某只配穿这种鞋?”

闻昭昭:“……”

他待她那般严厉,还总想将她撵出府去。

配不配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然而面对青年威严摄人的目光,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兴许是当时赶时间,所以急了些,没处理好鞋底的缝线。大不了……大不了我重新替世子缝制鞋底就是了。”

她本以为谢殷会数落她一顿,然后打发她走。

毕竟他贵为王府世子,岂会缺一双鞋?

可是对方却道:“好。”

说完,还示意仆从拿针线盒来。

闻昭昭:“……”

她只得在仆从的相请声中,重新处理那双靴履。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

华贵莹白的明瓦窗倒映出灯烛的暖黄光晕,闻昭昭的影子出现在无数磨薄的贝壳上,依稀可见少女低垂螓首,层叠垂落的橘青浣花锦褶裙像是小鸟收拢起来的漂亮尾羽。

谢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冷眼看着她。

少女梳双髻,扎在髻上的鹅黄丝绦分外娇艳。

可这样明媚鲜丽的颜色,本不该出现在他的书房。

闻昭昭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沉冷视线。

仿佛艳鬼的绞索,如有实质般压在她的肩头。

她抿了抿唇瓣,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叽咕声响。

她今夜还没用晚膳。

谢殷悠悠道:“闻姑娘饿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似是好意,却又藏着十分的恶。

闻昭昭垂着头:“没有……”

顿了顿,她的目光落在光洁如玉的地砖上。

谢殷的影子倒映在那里,修长挺拔凤仪鹤姿。

他把她和母亲看作外来的侵略者,始终排斥她们,始终抱着要将她们撵出王府的心思。

谢殷……

他的私心里,其实极重视镇北王府,极重视他的至亲吧?

他想保护他的家。

闻昭昭乌润潋滟的杏眼里泛起几丝涟漪。

她一边缝鞋底,一边像是无意中提起:“我从八岁起,就学着做鞋子、做衣裳。我哥哥姐姐的靴履绣鞋,有许多都是我亲手做的。家中事务冗杂繁忙,我时常要忙到半夜才顾得上吃饭。如今不过是稍微饿一会儿而已,这不算什么。”

谢殷重视亲情。

她愿意在他面前展现出同样重视亲情的一面。

她想告诉他,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既然是同一类人,难道他们不应该惺惺相惜吗?

只是可惜她此刻看不见谢殷的表情,因此无从判断他的心思。

谢殷抱臂而立,正倚靠在书案旁。

他的视线从鹅黄丝绦移到她的背影。

十四岁的少女,后脑勺圆圆鼓鼓,因为低头的缘故,露出半截雪白细腻的后颈,再往下,是被灯火勾勒描摹出的稚嫩身段,宛如一支娉婷纤盈尚未绽放的青荷。

他看不见她缝鞋底的动作。

但能从肢体幅度,判断出她对这种事情相当熟稔。

谢殷见过闻家兄妹是如何对待她的。

闻昭昭……

她是被闻家排斥的存在。

他温声道:“听闻姑娘的描述,你在闻家的处境还真是很可怜。不过,闻姑娘可曾听过一句俗语?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不是你的错。但如果所有人都不喜欢你,那必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闻昭昭停下缝鞋底,在绣墩上转了个身,面朝谢殷。

她正色:“世子爷错了。他们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们纯粹就是一窝坏种。再者,我也并不需要他们喜欢我。”

“为何?”

“因为垃圾的喜欢,没有任何价值。”


因为挑开窗帘的姿势,少女的衣袖滑落半截,露出一截凝白皓腕。
而那腕子上,正戴着沉甸甸金灿灿的金手镯。
他温声:“闻姑娘的新手镯很漂亮。”
闻昭昭:“……”
明明是赞扬的话,语气里却藏着嘲讽。
仿佛是在嘲讽她爱慕虚荣,贪图富贵。
闻昭昭放下帘子,默默摘下了那两只金手镯。
姐姐旁的话也就罢了,她说谢殷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是王府最讨嫌的人,这一点还真没说错。
谢殷送他们到书院时引起了轰动。
他生得秾艳俊美,很受姑娘们倾慕喜欢。
他年少时也在白鹤书院读书,年年功课第一,如今不仅承袭世子之位,还担任西南兵马都指挥使,在对边境诸国的战争中屡战屡胜。
出身高贵大权在握战功赫赫,待人接物又温良谦恭,完全就是长辈们理想中的乘龙快婿,因此不少贵妇人都在暗暗打听他的婚事。
闻昭昭没理会学生们的躁动,背着包袱走进学堂。
她基础太差了。
白鹤书院每个月都有考试,她不想考得太差。
可是时间太紧。
没等闻昭昭补上从前落下的功课,考试就开始了。
闻昭昭考了倒数第一。
谢泽考了倒数第二。
回府的马车里,谢泽洋洋得意:“你每天上下学都捧着书看,我还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还不如我!这回好了,有你垫底,父王就不会骂我了!”
马车驶过长街。
谢泽听见熟悉的马蹄声,掀开门帘,看见了下值回府的谢殷。
他激动:“大哥,这次考试我终于不是倒数第一了!闻昭昭考了倒数第一!哈哈哈哈哈,父王肯定会抽她鞭子,罚她面壁思过!”
就像以前罚他那样!
谢殷握着缰绳,声音淡而温润:“闻姑娘考了倒数第一?”
貌似关心的语气。
可是他们正途经一处闹市。
谢殷的声音传了出去,于是街上所有百姓都知道,镇北王的继女考了倒数第一。
闻昭昭:“……”"



谢泽和他这群狐朋狗友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

站在那里人高马大的,衬得闻家兄弟和他们的朋友宛如发育不良的小鸡仔。

“四哥哥!”

闻昭昭唤了一声,迅速躲到谢泽身边。

谢泽嚣张道:“闻昭昭,你现在可是镇北王府的小姐,再遇见这种没规没矩的东西,直接叫王府下人揍他们!不必和他们废话!”

他将她护在身后,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仿佛少女是他精心呵护的掌上明珠。

闻如雷被他踹过一脚,有些怵他,便讪讪回到闻如风身边。

闻如风也没料到,这架砚屏竟然是闻昭昭送给老太妃的寿礼。

他眼睁睁看着谢泽的人抢走砚屏,不禁面皮发烫,垂在腿侧的双手握紧成拳。

闻昭昭到底是变了。

变得爱慕虚荣、攀龙附凤,只知道讨好王妃太妃,却连他这位亲大哥的生辰都忘了!

难道她觉得,老太妃比他更亲?

果真是个忘恩负义养不熟的东西!

他心里有气,朝谢泽行了一礼,勉强维持温润如玉的表情,“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了!昭昭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竟闹出这么一场笑话!”

闻昭昭正色,“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是你们不相信。”

“砰!”

雅间里突然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闻如云摔碎杯盏,寒着脸站起身。

他紧紧盯着闻昭昭,“道歉。”

他平日里是个笑面虎,性子乖戾阴晴不定,从前闻昭昭最怕他了。

闻如云的自尊心也格外强,前世步入生意场却不拉下脸,闻昭昭为了讨他欢心,证明自己不比姐姐差,不仅抛头露面帮他拉生意,甚至在酒桌上喝酒喝到胃痉挛,可以说前世闻如云所有的生意伙伴,都是她亲自拉来的。

可是他却嫌她浑身铜臭、俗不可耐,不及姐姐如天上明月不染尘埃。

到头来,闻昭昭许给皇太子时,得到的不过是他吝啬的五抬嫁妆,而他却为姐姐准备了足足一百抬嫁妆。

闻昭昭回想前世,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不明白为何前世会跟着了魔似的讨好这些人。

她迎上闻如云冷冽邪肆的目光。

今非昔比。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在父兄面前卑躬屈膝,为了乞求到一点点家人的爱而不惜丢掉尊严的小女孩儿了。

她问:“我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闻如云笑得邪佞,“你让大哥在外人面前丢脸,几乎毁了大哥的生辰宴!难道你不知道在酒桌上,男人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吗?!”

闻昭昭还没说话,谢泽先气笑了。

他掏掏耳朵,懒洋洋地嘲讽,“只听过男人面子是靠自己挣的,没听过是靠女人的!闻家家教,果然不同凡响!”

他朝闻如云揶揄地竖起大拇指。

那群纨绔同时竖起大拇指,憋着笑齐声道:“闻家家教,不同凡响!不同凡响!”

声音回荡在整座酒楼。

闻如云的脸上顿时像是打翻了五颜六色的染料,面子和自尊宛如被丢在地上反复碾踩的鞋垫,叫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恶狠狠盯向闻昭昭,“你当真不给大哥道歉?!”

“我根本没错,为何要向他道歉?”闻昭昭抱过砚屏,“四哥哥,咱们走。”

闻如云咽不下这口气,本欲追上去,却被两个纨绔一左一右架住。

谢泽踱步到他面前。

他微微回眸,见闻昭昭走了,才居高临下地转向闻如云,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胁意味,不紧不慢地掸了掸他的肩头。

事实上,他并没有他在闻昭昭面前表现的那般纯良。

这些年,他和狐朋狗友偷鸡遛狗打架斗殴,是蓉城人人避之的二世祖。

他幽幽道:“闻昭昭是我妹妹。你得罪她,就是得罪我。得罪我,就是得罪镇北王府。懂?”

他虽然比闻如云年纪小,身量却要高出一头。

紧紧围在旁边的几个纨绔,也都比闻如云高出许多。

被这些年纪小的纨绔欺负威胁,偏偏对方背景强势,闻如云根本不敢招惹他们。

他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胸腔里像是被火烧炙,心里头恨毒了闻昭昭。

一名纨绔推了他后脑勺一把,“我哥问你话呢!”

闻如云喉结滚动,良久,才黑着脸道:“懂。”

谢泽退后两步,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他的脸,才带着一群纨绔前呼后拥地离开。

雅间里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闻如雷才不满地叫嚣起来:“我就知道,那个扫把星一来就没好事!”

闻如云低头攥拳,一双眼像是淬了毒。

闻如风颜面尽失,勉强笑道:“今日的生辰宴就到此为止吧。”

他送走挚交好友,重新在酒桌边坐下,“昭昭太不像话了。”

“也就是镇北王府的人还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所以才宠着她!”闻如雷翻了个白眼,“等着瞧吧,将来她迟早会被扫地出门!看她还怎么嚣张!”

闻俏俏吃了口酒。

明天就是老太妃的六十大寿。

她记得前世谢泽在这之前,就被横梁砸断了腿。

怎么今日瞧着,他似乎完好无损?

难道重生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闻昭昭?

闻昭昭提前救了他,所以才令他感恩戴德俯首帖耳……

看来她得找机会确认一下。

她抬眸,柔声道:“正好明天是老太妃的六十大寿,不如咱们也去王府凑个热闹?镇北王宠爱娘亲,看在娘亲的面子上肯定会放我们进去的。”

闻如雷不屑,“去那狗眼看人低的破地方干什么?我不去——”

“三弟。”闻如云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咱们不去,又如何揭穿闻昭昭的真面目呢?”

“二哥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另外,咱们几个可都比闻昭昭讨喜多了,尤其是俏俏。”闻如云邪魅一笑,“要是咱们去了镇北王府,肯定会令老太妃心生喜爱,叫王府的人彻底厌弃闻昭昭。”


仿佛只要她敢辜负谢厌臣的情意,他就要立刻把她抓进官衙。
闻昭昭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勉强伸出两根手指,用指头尖尖嫌弃又艰难地捏住那块黑黢黢的坐垫。
她费劲儿地挤出一个笑脸:“谢谢二哥哥……”
谢厌臣这才开心:“妹妹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编几个垫子。”
闻昭昭:“……”
她真是“谢谢”他了。
夜已深。
谢殷命卫兵把闻家四兄妹送回去,对外只称没抓到掳掠他们的凶手。
谢殷带闻昭昭回王府,两人坐了同一辆马车。
闻昭昭绷着小脸:“劳烦世子爷为我解开手铐。”
谢殷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道:“原以为闻姑娘贪慕权势、虚伪自私,没想到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某的两位弟弟待你如至亲。闻姑娘的手段,果然不可小觑。”
闻昭昭盯着钥匙:“我以真心待人,因此得到他们的喜爱,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真心?”谢殷倾身凑近少女,微挑的狭眸蕴着讥笑,“闻姑娘既有真心,怎么不见你真心待某?”
两人贴得很近。
近到闻昭昭抬起眼帘,就能看见谢殷低垂的细密鸦睫。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气息。
马车里灯影昏惑。
面前的青年锦衣绯袍秾艳似妖,深邃矜贵的五官呈现出惑人的俊俏。
闻昭昭不敢同他对视,视线慢慢下移到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形很漂亮,色泽是浅淡的薄红,润泽干净而又柔软。
这人虽然可恶,却实在美貌。
闻昭昭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谢泽的那本《春宫辟火图》。
她突然想——
谢殷的唇,应当很好亲吧?
这个胆大包天的念头,叫闻昭昭吓了一跳。
她飞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语速极快:“我怎么没有真心待你?我一向把你当成大哥哥敬重爱戴,是世子爷自己厌弃我、疏远我!”
敬重爱戴……
这个词令谢殷生出些戾气。
他也就只比闻昭昭大四岁而已。"


闻如风有些意外。
他起身,拿过砚屏:“昭昭,这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
“都说了不是给你的!”闻昭昭恼怒否认,“还给我!”
闻如雷一把攥紧她伸过来的手。
他厉声:“闻昭昭,你自己带着生辰礼跑到大哥的生辰宴上,现在却又说这东西不是给他的!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我们从前就是太惯着你的缘故!”
他拽着闻昭昭,将她往雅间外面拖:“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你可以滚了!你留在这里我嫌恶心,别又毁了大哥的生辰宴!”
“放开我!”闻昭昭使劲儿挣扎,腕骨被捏得生疼,“你们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闻如风叹了口气:“昭昭,你实在太不像话了。除了我,你还能给谁庆生?生辰礼我收下了,希望你以后改改性子,多向俏俏学习。”
“生辰礼?”
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陡然从外面传来。
谢泽带着一帮纨绔子弟出现在雅间门口。
他站姿慵懒,不耐烦地扯了扯挂在脖颈上的金项圈,狞笑:“姓闻的,我大哥亲自写给祖母的贺寿词,你拿在手里就不怕折寿?!”
谢泽和他这群狐朋狗友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
站在那里人高马大的,衬得闻家兄弟和他们的朋友宛如发育不良的小鸡仔。
“四哥哥!”
闻昭昭唤了一声,迅速躲到谢泽身边。
谢泽嚣张道:“闻昭昭,你现在可是镇北王府的小姐,再遇见这种没规没矩的东西,直接叫王府下人揍他们!不必和他们废话!”
他将她护在身后,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仿佛少女是他精心呵护的掌上明珠。
闻如雷被他踹过一脚,有些怵他,便讪讪回到闻如风身边。
闻如风也没料到,这架砚屏竟然是闻昭昭送给老太妃的寿礼。
他眼睁睁看着谢泽的人抢走砚屏,不禁面皮发烫,垂在腿侧的双手握紧成拳。
闻昭昭到底是变了。
变得爱慕虚荣、攀龙附凤,只知道讨好王妃太妃,却连他这位亲大哥的生辰都忘了!
难道她觉得,老太妃比他更亲?
果真是个忘恩负义养不熟的东西!
他心里有气,朝谢泽行了一礼,勉强维持温润如玉的表情,“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了!昭昭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竟闹出这么一场笑话!”
闻昭昭正色,“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是你们不相信。”
“砰!”"



谢殷的视线掠过少女,负在身后的手缓缓转了转墨玉扳指。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但是……

少女站在羲和廊里,向来乌润清澈的圆杏眼染上些许绯红,似乎是迎面的春风刮得太急,她簪在髻边的银蝴蝶急剧轻颤,仿佛下一瞬就会被吹进危险的漩涡里。

叫他想要伸出手,将那只银蝴蝶牢牢攥在掌心。

罢了。

到底是祖母托付的人,他不想祖母难过。

他瞥向闻如风,缓缓开口:“闻二姑娘的字,是某亲自教授,虽然称不上绝佳,却也颇得意趣。既然你声称她的字比不上闻大姑娘的,那么敢问闻大姑娘师承何处?”

羲和廊刹那寂静。

在场的谁不知道,谢殷在白鹤书院念书那会儿,每年都是第一。

他的字也是极好,一幅字能卖出千两纹银的高价,只可惜他这几年忙于军务,墨宝鲜少流到市面上,令那些想要收藏的富商文人扼腕叹息。

如果是他亲自教闻昭昭写字……

那就解释得通了!

闻如风的脸色却隐隐发白。

怎么会?

闻昭昭的书法,怎么会是谢世子亲自所教?!

他心中涌出奇怪而又复杂的情绪。

他隐约记得很多年前,闻昭昭还小的时候,曾经求他教她练字。

小姑娘捧着热茶送进他的书房,大约是有话想跟他说,却又不敢贸然开口打扰他临摹字帖,只巴巴儿地趴在书案旁。

等他终于写累了放下毛笔时,她才奶声奶气道:“大哥会写字,大哥好厉害!我也想学写字,大哥能不能教教我?大哥的字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字,昭昭也要写出最好看的字!”

那一年,她好像才只有六岁。

小脸圆圆眼睛圆圆,满满都是对他孺慕和崇敬。

可他却很烦她。

他直言道:“你又蠢又笨,完全比不上俏俏,谁有空教你?快走吧,别妨碍我读书。万一误了我考取功名,我就拿戒尺打你手板心!”

小姑娘很伤心。

圆眼睛里悄然含起了两包泪。

可她却不敢说什么,只知道大哥读书考功名是最要紧的事,便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书房。

后来,他曾经撞见闻昭昭拿小棍子蘸水,蹲在台阶上练字。

他在窗后看了片刻,生出些许怜悯,正考虑是否要抽空亲自教她,二弟突然走过去骂了她一顿。

他没听清楚二弟骂了什么。

只知道自那以后,闻昭昭再也没有练过字。

可是闻如风没想到,他们几个亲哥都没空教闻昭昭,镇北王府的世子爷竟然会纡尊降贵,教她练字!

他可是王府世子,西南兵马都指挥使!

他身份高贵军务繁忙,他怎么有时间教一个小姑娘写字?

而且这小姑娘还不是他的亲妹妹!

闻如风无法理解谢殷的心理,感觉荒谬之余,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蔓出丝丝缕缕的疼痛和酸涩。

仿佛他被谢殷抢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身旁,闻俏俏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她的视线不停在谢殷和闻昭昭之间逡巡,想不通为何前世对她极其厌恶的青年,为何这一世会突然改变态度,对闻昭昭疼爱有加。

闻昭昭……

从幼时起,她就是家中最不讨喜的存在。

父兄不喜欢她,姑母亲戚也不喜欢她,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喜欢她。

她事事都不如自己,活的就像是被她踩在脚下的影子。

可是为何……

为何这一世,她竟然能在镇北王府如鱼得水?

闻俏俏想不通。

亲眼看见从前不如自己的人,如今事事比自己强,嫉妒和不甘不禁在心底如疯草般野蛮滋长,几乎要彻底湮灭她的理智。

她本欲再说些什么,比如闻昭昭不堪的过往,比如闻昭昭小时候出的各种糗,一旁的杜太守突然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闹了半天,竟然是一场乌龙!”

其他人也舒展开眉眼,对闻昭昭的书法再无怀疑。

闻俏俏抿了抿嘴唇,理智回笼,按捺住了这一刻的好胜心。

来日方长。

闻昭昭还不知道,她得罪父兄会有何下场。

将来父兄飞黄腾达满门显赫的时候,她绝对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她拉了拉闻如风的衣袖,轻声道:“大哥,咱们走吧。”

“等等!”谢泽拦住他们,嚣张地拽了拽颈上的金项圈,“你们冤枉我妹妹,还没道歉呢!”

闻如云冷笑一声:“道歉?天底下岂有兄长向幼妹道歉的道理?我们敢道歉,可是她闻昭昭敢受吗?就不怕折寿?!”

“我敢。”

闻昭昭的声音清脆甜美,中和了那份过于清冷的语气,叫人轻易生出一种她人畜无害的错觉来。

她弯起圆杏眼:“二哥,我敢的。”

说什么折寿不折寿,她的命早在前世就还给他们了。

闻如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攥紧拳头,威胁般一字一顿:“闻昭昭——”

“好了。”闻如风站出来打圆场,“昭昭,这次是我们误会你了,大哥向你道歉就是了。不过你也是,跟着谢世子学了这么久的书法,却连一点风声都不肯透露给我们,莫非是把我们当成了外人?今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说是道歉,却又数落了闻昭昭一顿。

到底是嫌丢脸,闻如风说完这番话,就带着闻家兄妹匆匆离开。

谢泽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闻昭昭没说什么,请谢泽先去看看翠翠他们的摊子摆得如何了。

她又转向谢殷,欲言又止。

杜太守会意,捻着八字胡须干笑两声:“看来本官妨碍到闻姑娘了。谢指挥使,本官去前面等你。”

他们离开后,闻昭昭才郑重地福了一礼:“今日,多谢世子爷。”

谢殷负着手,居高临下地看她。

春风卷起她身后的一幅幅水墨字画,少女青金色的裙裾被吹开涟漪,恰逢探进羲和廊的几枝桃花抖落甜郁香气,令人生出那香气是从她身上弥漫出来的错觉,仿佛她在这座芳园里撷取了一缕花魂。

谢殷收回视线,漫不经心:“你谢我的次数,似乎有些多。”

顿了顿,他弯起薄唇:“你应当知道,我最厌恶麻烦的人。念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会把你撵出王府。可往后,你要是再给我带来麻烦……”

闻昭昭斗胆,仰头直视他的狭眸:“我会努力成为,对世子有用的人。”



同行的还有几位官员,他们围着桌子坐下,闻昭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继续藏在桌子底下。

一名中年官员笑着开口:“不知谢指挥使,为什么要把那具尸体送到本官的府邸呢?听说那个人曾经在白鹤书院里给谢指挥使的马投毒,害它发狂,险些谋害了谢指挥使。莫非你认为,他是本官的人?”

谢殷温声道:“杜太守慎言,某何曾说过那种话?”

闻昭昭攥紧明珠。

蜀郡太守杜广弘住在阳城,执掌财政和民生,和蓉城执掌兵权的镇北王府呈互为犄角却又分庭抗礼之势。

杜太守道:“那指挥使为何……”

“根据尸检结果判断,凶手是阳城人。”谢殷温声,“某不过是见他吞毒而死,实在可怜,感慨他对主子一片忠心,这才将他送回原籍,好叫他落叶归根。可惜他主子愚钝,一片算计不仅没能成事,还搭进去一个忠仆。”

闻昭昭咬住唇瓣。

桌案底下实在狭小,加上有人把脚伸得很长,她只得艰难地猫着身子。

身子渐渐酸软发麻,她下意识将手掌伸到前面,却按在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上。

闻昭昭抬起头。

她把手按在了谢殷的脚背上……

谢殷正在吃茶。

被人按住脚,一股僵硬感顺着脚背攀援而上。

他垂眸,正对上一双仓惶的圆杏眼。

对面的杜太守干笑两声:“指挥使真是菩萨心肠,要是换做本官,那肯定是要把凶手挫骨扬灰的。”

谢殷的语气依旧温和:“听闻杜太守的爱子在白鹤书院读书,只是没什么读书的天赋,以后打算参军入伍?”

西南的兵权在谢靖手上。

杜太守之子想要参军入伍,必须得经过镇北王府。

谢殷这番话的弦外之音,便是拿那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杜太守,别再搞幺蛾子。

闻昭昭撑着身子,勉强将手从他脚背上移开。

背后不知是谁又伸长了腿。

她往前爬了三寸——

于是她好巧不巧地卡在了谢殷的那双绣金革靴之间。

姿势怪异。

令人面红耳赤。

闻昭昭愣是没敢抬头。

然而一味低着头盯着谢殷的某处,似乎也不太妥当……

此刻,杜太守那张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良久,他紧紧捏着茶盏,挤出一个憨厚的笑脸:“好好的,指挥使提那孩子干什么?对了,这次太妃娘娘六十大寿,本官特意用足足两斤重的黄金,为娘娘锻造了一座观音像,还请指挥使和太妃娘娘笑纳。”

两斤重的黄金……

闻昭昭想着那座黄金观音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哪知抬起头,却见谢殷正盯着自己。

青年一向疏离的眉眼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她刚刚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闻昭昭呆愣片刻,意识到谢殷误会了。

他误会她是在对着他的那一处咽口水!

谢殷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茶。

他对杜太守道:“杜大人诚心祝寿,祖母自然没有不收贺礼的道理。”

杜太守今日下了血本,却只能讪讪赔着笑脸,再不敢多说什么。

终于熬到这些官员都走了,闻昭昭刚爬出来,就看见面前蓦地多了一双绣金卷云纹黑靴。

她低着头福了一礼,有些心虚:“世子爷……”

谢殷负手而立,目光居高临下。

她在桌子底下藏了许久,闷出一身香汗,几绺凌乱的青丝紧贴在瓷白脸颊上,面颊匀开薄红,宛如淬出汁液的桃花。

他道:“藏在那里干什么?”

闻昭昭伸出手,给他看掌心的那粒明珠:“耳铛滚进桌子底下了,进去捡。”

少女的掌心也汗津津的,明珠浸润上水色,像是女子清润的眼瞳。

谢殷又问:“你在山斋干什么?”

闻昭昭收回手。

这位王府世子爷,防她好似防贼。

每次审她都跟审犯人似的。

她道:“看风景。”

许是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谢殷侧过身,示意她可以走了。

闻昭昭跨出门槛,想起什么,又忍不住回眸解释:“刚刚在桌子底下的时候,我没有乱看。”

说完,她又觉得解释这些显得欲盖弥彰。

她低下头,捏着明珠飞快离开。

谢殷捻了捻指腹。

面前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身上浅淡的桃花香。

他有些厌烦这种香甜又缠人的味道。

谢殷存着将闻昭昭赶出王府的心思,只是老太妃喜爱她得紧,再加上西北连月匪患,他带兵剿匪,一时分身不暇,因此倒把闻昭昭忘在了脑后。

天气渐热。

闻家兄妹打定主意要让闻昭昭感受到他们的冷漠,这几个月也没来找过她。

闻昭昭乐得清闲,如饥似渴地读书学习。

她什么书都看。

从经史子集到市井杂谈,她仿佛一块不知疲倦的海绵,竭力吸取书籍里各种有用或者有趣的东西。

这一世,不必再为父兄辛苦操持,她把时间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到了秋末冬初,少女在女子班的成绩已经能考进前十。

闻昭昭很欢喜。

虽然不是第一名,但比起那些书香门第的贵女千金,她毕竟落下了太多年的功课,她很满意这个名次。

若是书院放假,她就去府里的书斋。

谢泽偶尔会过来,不知看的什么书,在她旁边直乐呵。

她好奇去瞧,他却不肯给她看。

临近冬至。

书斋里,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夺走了谢泽的书。

谢泽正看得津津有味,被这么一打断,顿时气得拍案而起:“谁敢抢小爷的——”

没发完的脾气,在看见谢殷那张脸时戛然而止。

他宛如蔫儿了的茄子:“大哥,你回府了呀……”

谢殷面无表情地翻了翻书页:“这是你的书?”

《春宫辟火图》。

专门画男欢女爱的图册。

“不是!”谢泽慌忙否认,情急之下目光落在闻昭昭身上,“这本书是……是闻昭昭的!是她借给我看的!是吧昭昭?”

他在谢殷看不见的角度,双掌合十冲闻昭昭拼命乞求。

闻昭昭莫名其妙。

谢泽撑死看一些市井话本子,被抓包后至于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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