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面容严肃,拿着警棍,对上山大王庞大的体型,都如临大敌。
大概先入为主,被尖嘴猴腮的男人影响,觉得山大王穷凶极恶。
山大王一蓝一棕的双色瞳仁高冷的瞥了眼来人,趴在地上,不为所动。
倒是卫小家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从卓乐怀里出来,趴到山大王背上。
小脸在山大王厚实的皮毛里蹭了蹭,嘟囔:“尿尿。”
山大王起身,欲驮着小东西去厕所。
山大王一动作,乘警下意识握紧警棍。
卓乐叫住了一人一狗:“儿子,忍一忍,马上停车了,咱们去车站解决。”
“好吧。”一人一狗停下了,火车也刚好停下。
卓乐背上自己的包,又把卫小家的包给他背好,朝门口走。
尖嘴猴腮的男人下意识往后退,还推搡乘警:“别愣着,上啊,打死这个畜生,别让它跑了。”
乘警冷冷的看了眼男人,男人尴尬的笑笑:“我就是担心它伤人。”
卓乐看着他们:“麻烦让让,我们要下车了。”
为首的乘警见山大王并不像男人说的胡乱咬人,稍稍放心。
但基于它体型太过庞大,不由得出声提醒:“同志,你家的这条狗,还是看管住比较好,一旦伤人,后果很严重。”
卓乐视线在山大王身上停留一瞬,开口道:“它是警犬后代,它母亲现在还在服役,它很聪明,不会咬人,只咬贼,你们不妨查一查这人,他兜里有块手表,应该不属于他。”
警犬后代已经让山大王洗清嫌疑,畏惧它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再一听卓乐准确说出男人兜里的脏物,乘警瞬间警觉,看向男人。
男人在卓乐出口的第一时间就跑了。
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已经得到证实。
两个乘警追了上去,领头乘警留了下来:“给同志带来的麻烦,我们很抱歉,任务在身,还请理解,不知道方不方便看看同志的介绍信。”
卓乐没什么不方便的,把信给他。
上面清楚写着,她去拿牺牲丈夫的遗物,乘警顿时肃然起敬,竟是烈士遗孀。
“节哀。”
乘警还回介绍信,对卓乐敬了一礼。
卓乐神色淡漠,节哀吗?
乘警问:“你们是在省城转车?买好票了吗?”
卓乐摇头:“走得急,还没买。”
乘警忙道:“那你们先跟我走,我帮你们买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