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或者两百,对他来说,都只是个数字。
男生没作声,江晚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
于是,抬脚走了出去。
……
女孩走后没多久,周其野回到房间,看了眼躺在床头桌上的两张钞票。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的铁盒。
揭开盖子,把盒子里的两包咖啡和一小罐薄荷糖拿出来。
接着把两张钞票平整地放在盒子里面,又把咖啡和糖放进去才盖上盖子。
最后把铁盒放回原处后,男生这才缓缓勾了勾唇。
*
周一的早上是最热闹的。
“快快快,同桌你作业写了没?借我抄抄?”
“写了,你要抄哪科?”
闻言,身旁人胆战心惊问:“有几科?”
“语数英,物化生各有各有一张试卷。”
“啊啊啊,我要疯了……”
“不慌不慌,上午只上数学和英语。”
江晚今天起晚了,上楼的时候是伴着预备铃声赶来的。
刚到教室门口,便听见他们班一阵鬼哭狼嚎。
眼里闪过疑问,推开门走进去时。
学生瞬间变安静。
“我靠,吓我一跳。”坐在第一排门口女生捂着胸口,“我还以为老班来了。”
看到不是老班,学生们又开始借作业的借作业。
江晚走到座位,刚坐下后。
林敬业走进来,一来,便是经典的那句:
“整个楼道就属咱班最吵。”
林敬业往台下看了眼,一眼看到了后排某个男生颤抖的肩膀。
“胡一帆,你笑什么呢?”
“啊?”被cue到的胡一帆,一脸无辜,“我没笑啊。”
林敬业往下面定睛一看,某个肩膀颤得更厉害,头快要埋到桌子底下。
“沈言!”
一个光秃秃的头顶首先露出来,接着是沈言那张嬉笑的脸。
这回,林敬业绷不住了。
全班见林敬业想笑又不笑的样子,纳闷地回头。
转回来的时候表情如出一辙。
太搞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班来了个和尚。
沈言摸摸脑袋,突然发现头顶的帽子不见了。
往旁边一看,胡一帆拿着他帽子冲他坏笑。
“……”
下课铃响,林敬业朝后排的“和尚”看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让他把卷毛剪了,没让他全剃了啊。
林敬业走后,几个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男生走到沈言身边。
“我觉得咱们班以后不用开灯了。”
“为啥?”
那人瞄瞄沈言脑袋,“这不有个闪亮的灯泡吗?”
沈言气得要打人。
“言哥,我错了。”
“……”
中午放学时,陆鹤州叫住要去吃饭的云棠和江晚。
“我们的宣传片交上去了,学校说可以,让我们下午在校园里录一个一模一样的。”
云棠眼睛忽闪:“好~”
下午几个人录的时候,就很顺利了。
有专人指导,只不过除了两个戴帽子的男生有些突出外。
“卷毛小王子得改名字了吧,”回教室的路上,胡一帆调侃,“叫什么好呢?”
“无毛小王子还是秃头小王子?”
“叫裘千尺得了。”某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
半晌,胡一帆差点没笑过去。
“其野哥,还是你最毒。”
听到这话,江晚也不禁弯了弯嘴角。
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周其野侧目,看到女孩清浅的眼睛里染了一层笑意。
有这么好笑吗?
男生垂头,唇边翘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江晚在便利店兼完职后,天色渐晚,已经是七点多了。
领完王盈给她发完的红包,边戴耳机边往校门口走。
点开喜欢的歌单,江晚脸上的疲惫才消散下去。
听歌是她放松心情的其中一种方式。
天色有些暗了,路灯还迟迟没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