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一脸尴尬:“安大哥,不好意思,鄙人肝不好,不能喝酒。”
“你....你叫我什么?亲家,你还叫我安大哥,未免也太见外了吧?”安德福酒量不好,一杯酒下肚就有点絮絮叨叨。
郑小梅也笑着说道:“就是就是,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别叫我们大哥大姐了,听上去多生分呐。我们今天来,可是专门有事来跟你们商量的。”
安哲南连连跟他妈又是使眼色又是摇头。
郑小梅都假装没看见。仍旧眉飞色舞地说着。
“虽然呐,楚楚不是我们阿哲明媒正娶的老婆,但好歹也跟了我们阿哲这么多年了,还给我们家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大孙子。我们老两口啊,是越看越喜欢。
我们就琢磨着,楚楚给我们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给个名分也太说不过去了嘛。这次来啊,就是跟你们商量这个事的,也是时候,把楚楚娶进我们家门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桌子上的每个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宁母怒极之下,反而笑了,笑容里面满是讥讽。
“哦?安大姐,那我们要好好感谢你的这番好意了?”
“哪里哪里?我们早就把楚楚当成真正的儿媳妇了,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嘛?”
宁母正想反唇相讥,一转头看见自家老头子被安德福灌了几杯酒,忍不住大喊起来:“宁伟!医生说了你不能喝酒,你在作什么死?赶紧给我放下!”
宁母瞪了安哲南一眼,安哲南连忙去拦住自己的老父亲,但是安德福已经喝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这顿饭吃了个不欢而散。
吃完晚饭,安德福和郑小梅自顾自地把行李拿进了一间客人房,还指挥着保姆陈姐给他们铺床叠被,一副把自己当主人的样子。
宁母安顿好了自家老头子,让宁楚楚把安哲南叫了过来。
安哲南满脸抱歉。
宁母开口了:“阿哲,你父母打算在这里待几天?”
安哲南窘迫地说:“阿姨,我爸妈很想桉桉,打算在这里多住几.....”
宁母不等他说完,冷冷地说:“阿哲,你的父母明天必须离开。而且以后也不可以再过来了,这样你和楚楚的关系会受影响。你是聪明人,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德福和郑小梅听了儿子传的话,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宁楚楚的爸妈居然赶他们走。
居然敢不好好奉承着他们?难道不怕他们的女儿未婚生子没人要?
事实证明,人家还真的不怕。
人家也不当面跟他们交锋,也不跟他们吵架。
只是不断地催促安哲南,让他去解决他父母。
安哲南被夹在中间,痛苦得不行,只能不停的两边传话。
安德福和郑小梅心中憋着一口气——要我们走,我们偏不走。
难不成还敢把他们的东西扔出去不成?
宁父和宁母没有当面赶他们走,只是不断地跟安哲南施压。
那天晚上宁父酒精中毒,呕吐了七八次。小孙子桉桉夜里也被噩梦吓醒了几次,每次醒来就大哭,说有大老虎要来吃他了。
不断哭着说,爷爷奶奶是坏人,要让帽子叔叔抓他们走。
宁母和宁父再也不搭理安德福和郑小梅了。
平时在家里就三个人和保姆说话,也会偶尔搭理安哲南,压根就把老两口当成空气。
小孙子宁桉桉更是看到老两口就躲的远远的,就像看到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