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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入隙无删减+无广告

云岫未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娱乐圈声名狼藉,合作过的异性都和我传过绯闻。男友领证当天失联了,穷尽所有办法找不到他。我以为我被分手了。那不如继续拍我第一次的吻戏。第二天片场,门口一俊逸男子从轮椅上站起来,黑沉着脸拉住我­——“你想干什么?别闹。”“明天就去民政局。”1、昨天我刚上完热搜。#林清竹坦言期待吻戏#标题是我让公司发的,节奏是网友自来水的。昨天的新片发布会。主持人问我最期待哪场戏。我笑得千娇百媚,又故作羞涩,“大概是明天的吻戏吧。”我美名在外,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床榻始终只有过一个男人。更不会相信入行两年档期满满的人,没有亲自上阵拍过吻戏。当初被星探挖掘,我和沈泽辰已经交往了一年。和他说我想进娱乐圈,他批改文件都没抬眼看我一眼,“你可以去,但是任何亲密戏...

主角:沈泽辰林清竹   更新:2025-06-03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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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泽辰林清竹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吹入隙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云岫未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娱乐圈声名狼藉,合作过的异性都和我传过绯闻。男友领证当天失联了,穷尽所有办法找不到他。我以为我被分手了。那不如继续拍我第一次的吻戏。第二天片场,门口一俊逸男子从轮椅上站起来,黑沉着脸拉住我­——“你想干什么?别闹。”“明天就去民政局。”1、昨天我刚上完热搜。#林清竹坦言期待吻戏#标题是我让公司发的,节奏是网友自来水的。昨天的新片发布会。主持人问我最期待哪场戏。我笑得千娇百媚,又故作羞涩,“大概是明天的吻戏吧。”我美名在外,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床榻始终只有过一个男人。更不会相信入行两年档期满满的人,没有亲自上阵拍过吻戏。当初被星探挖掘,我和沈泽辰已经交往了一年。和他说我想进娱乐圈,他批改文件都没抬眼看我一眼,“你可以去,但是任何亲密戏...

《风吹入隙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在娱乐圈声名狼藉,合作过的异性都和我传过绯闻。

男友领证当天失联了,穷尽所有办法找不到他。

我以为我被分手了。

那不如继续拍我第一次的吻戏。

第二天片场,门口一俊逸男子从轮椅上站起来,黑沉着脸拉住我­——

“你想干什么?别闹。”

“明天就去民政局。”

1、

昨天我刚上完热搜。

#林清竹坦言期待吻戏#

标题是我让公司发的,节奏是网友自来水的。

昨天的新片发布会。

主持人问我最期待哪场戏。

我笑得千娇百媚,又故作羞涩,“大概是明天的吻戏吧。”

我美名在外,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床榻始终只有过一个男人。

更不会相信入行两年档期满满的人,没有亲自上阵拍过吻戏。

当初被星探挖掘,我和沈泽辰已经交往了一年。

和他说我想进娱乐圈,他批改文件都没抬眼看我一眼,“你可以去,但是任何亲密戏,包括吻戏,必须用替身。”

因为这个约定,我没少被界内诟病高傲娇气又当又立。

如果不是前天沈泽辰没有出现,我不会轻易破坏我们的约定。

前天,是我们说好领证的日子。

我全副武装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一天。

贵人多忘事的沈泽辰,失联了。

穷尽所有方法也找不到他。

如今,我被骂上热搜,网友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指指点点。

我不在乎,因为我要找的人,这不就自己出现了吗?

2、

“你知道你差点干了什么吗?”

沈泽辰墨瞳里暗流涌动,很是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他的确有质问我的资本,毕竟这三年的交往,与其说是男女朋友,不如说是地下情人。

我绯闻满天他不插手,他出席派对也另有女伴,除了和我们朝夕相处的人,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谁也想不到那个清冷高贵的沈氏大公子是臭名远扬的“睡美人”的裙下之臣。

可是一周前,沈泽辰和我说结婚。

只领证,不办婚礼,弥补我一千万。

我问他为什么和我结婚,他觑了我半晌,凝重地问,“你的名声,除了我,还有谁敢要?”

他说的对,谁会要一个名节有大损的女人。

我仔细数了数银行卡余额的零,加上前面的数字,八位数了。

领证那天,我并没有带户口本。

我不是去领证,八位数存款够我在没人认识我的异国他乡富足一生。

百年修得共枕眠,这三年,沈泽辰对我也是百依百顺,我希望好聚好散。

“我知道。”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略掉鼻头的微酸,“我是故意的,沈泽辰,我们分......”



不怪我演戏没有演技,我的演技实在是全用在生活里了。

话是假的,可是眼泪和伤心是真的。

眼看我就能躺平一生了,现在却要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谁能不嚎?

3、

沈泽辰没见我这样伤心痛哭过,竟慌了神。

用他那定制西装帮我擦拭眼泪,面露心疼,像哄小猫一样轻抚我的后背。

“别哭了,你想我怎么补偿都行。”

我虽然真情实感地在哭,耳朵却一直竖着。

听到这话,停住了抽噎,瓮声瓮气问,“真的吗?”

他将我搂到腿上,扶正我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身子,“嗯,只要你不闹,要什么都行。”

闹?傻子才闹呢,想着我银行卡上直接少了一位数,我的心就在滴血。

“那明天去领证。”

光领证就有一千万,对于出大血的我无疑是最好的营养剂。

我眨着迷离泪眼,不确定沈泽辰会不会后悔。

他忽然提结婚,却不想大费周章,肯定是找个应付家里的。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只不过我刚好在身边,又乖巧听话。

“你确定?”沈泽辰一双墨瞳凝视着我,他好像在怀疑我?

该不会是发现我想要分手吧???

我吧唧一声在他唇上印上一个香吻。

“确定确定。”

小鸡啄米式点头,生怕他反悔我的大腿子就飞了。

沈泽辰盯了我许久,才说,“日后我会给你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哎呀,这都是后话,我需要点实际的,能让我即时安心的。

手机振动了。

“您尾号624的招商银行储蓄卡收到一笔10000000元转账......”

毫不夸张,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有七个零。

贫瘠的旱土上淋了一场及时雨。

感人肺腑,涕泗横流。

“好了好了,你想明天肿着两个鹌鹑蛋眼去拍证件照吗?”

沈泽辰今天脾气甚好,十分轻柔地帮我挑开被汗湿贴在前额的刘海。

他有洁癖,我这大汗淋漓的,换作平时他早一个眼风都不留给我就走了。

“呃。”

空气很安静。

我打了个嗝。

沈泽辰黑瞳潋滟出笑意,冰山脸也融化。

我一头扎进他的颈间。

“呃。”

止不住啊。

“呃。”

可恶,好丢人啊。

“我知道怎么快速止嗝。”

沈泽辰边说边把我捞出来,翻身将我压在后座上。

他是天生的王者,征服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

俊逸的脸庞在我面前越来越近。

灼热气息拂过我鼻尖——

停下来了。

笑眼冷了几度。

双手掐着我的腰。

只一秒,狠狠夺走我的呼吸。

“嘶——”

他抬头,从他眼里看得到我唇上的殷红。

妖冶地像个鬼魅。

“下不为例。”

差点忘了,沈泽辰的洁癖,催生出了他极强的占有欲。

在我们交往期间,他不会允许我被其他男人沾染丝毫。

4、

被沈泽辰蹂躏了一番,我撒娇卖萌使出浑身演技,才让他放我回家。

沈泽辰最大的优点就是进退有度,我不想说的,他从来也不多问。

开车把我放在御水湾小区门口他就扬长而去。

听说御水湾风水好。

我爸三年前搬到了这里。

的确风水好。

刚搬来我爸就遇到萧红瑛,不到半年重组了家庭。

我进了娱乐圈,红得发黑。

还有萧红瑛的女儿,我法律关系上的妹妹萧芷涵,回国演第一部剧就一炮而红,成为炙手可热的小白花。

不过没有人知道我和萧芷涵是一家人。

因为没有人会将云泥之别的两人联想到一起。

站在门口,我取下了脖子上的吊坠,按下指纹,解锁失败,又掏出备用钥匙,根本插不进孔里。


门从里面开了。

“哎哟,清竹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萧红瑛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客用拖鞋,“你爸啊在医院守着芷涵呢,你回来的巧,我刚好回来给芷涵拿换洗衣服。”

的确挺巧,不然我也不知道回家还得吃闭门羹。

“萧芷涵怎么了?”

萧红瑛打包饭菜的手一顿,语焉不详,“这孩子差点被绑架,住院了。”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又补了一句,“幸好她男朋友赶来得及时,她只是受了点惊吓,医生说住两天院就好了。”

萧芷涵出车祸这么大的事,还冒出来了个男朋友,愣是没上热搜。

戚风娱乐的公关已经这么厉害了?要不要让许羡去挖几个人过来啊。

我安慰了萧红瑛几句就踱步进了书房。

从书架最底层翻出了户口本。

户口本上已经没有我妈那一页了,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那里空荡荡的。

项链被我取下来了。

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我妈的痕迹了。

我敛了酸楚,抽出自己的那一页塞进包里,和萧红瑛一起出了门。

我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可是结婚这件事,我总该通知林国海一声。

特护病房里,萧芷涵睡着了。

精雕细刻的轮廓,皎洁无暇的脸,合着眼也似一朵空谷幽兰,清纯又惹人怜爱。

当得起内娱唯一纯白茉莉花的称号。

林国海在沙发上哈欠连天。

我妈缠绵病榻的时候,别说哈欠连天了,据说根本看不到他人影。

总是忙,加班,要考核。

我打电话跟我妈埋怨几句,她还要自责自己作为家庭主妇帮不到他什么。

萧红瑛蹑手蹑脚进了病房,林国海比了个“嘘”,看到萧红瑛身后的我,脸色霎时黑了。

我爸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他一身正气,看不得我那些花里胡哨的热搜。

面对犯人知道摆事实讲证据,在我面前完全自由心证,认定我就是私生活混乱的人。

觉得我让他在局里颜面尽失。

“你怎么来了?”

林国海把我堵在门口,怕我吵醒萧芷涵。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厨房里的蟑螂。

我瞬间不想多说什么,直接伸手去掏包里的户口页,恰好接到了许羡的电话。

“清竹,你没事吧?”

“没事啊。”

“你没看热搜?”

作为话题女王,全网黑粉第一的女明星,我为了清静,很少上线。

“这次又说我什么了?”

“不止你,还有萧芷涵。”

我瞥了眼病床上安睡的人,冷淡地哦了一声。

我和萧芷涵这关系被狗仔们扒了就扒了,大家无非还是那几句话。

亲爸都瞧不起我,一群陌生人踩我算什么。

“还有一个人。”

“谁?”

“唰——”

挨着门口的卫生间里忽然有了动静。

里面出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门从里面打开——

沈泽辰。

“沈泽辰。”

5、

前天沈泽辰的失联。

萧芷涵的车祸。

被压的消息。

一切都合理了。

“沈总。”

从我嘴里蹦出来的两个字,礼貌而疏远。

沈泽辰的脸倏忽黑沉下来,低垂的眼眸瞄到我手里的户口页才稍霁。

我后知后觉地把户口页塞回包里。

“清竹,你和小沈认识啊,就是小沈把芷涵从歹徒手里救回来的,哎哟,小沈你这腿就好了呀,真是好人有好报。”

萧红瑛神不知鬼不觉把我挤到了身后。

我意味深长地冲沈泽辰一笑。

萧红瑛这话可错了,沈泽辰的好报可是我。

没有我那未完成的吻戏,就没有沈泽辰的医学奇迹。


“萧红瑛,你说的萧芷涵的男朋友,就是沈总啊。”

当我面说是男朋友,当沈泽辰面说是救命恩人。

萧红瑛这打得一手好信息差。

我挑眉又补了一句,“还真是郎才女貌呢。”

沈泽辰阴晴不定的脸霎时铁青,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淬了冰。

萧红瑛眼见我当面戳穿她,脸上挂不住,尬笑两声又使唤我爸,“哎哟这饭菜要冷了,赶紧把芷涵叫起来吃饭,小沈还没吃呢吧,一起吃吧。”

“不了阿姨,我和清竹还有事要说,我们先走了。”

沈泽辰礼貌告退,拽着我的手却不容置喙。

“哎,你们......”

萧红瑛追出了门,我回头看到了她一脸的不放心。

暮色霭霭,她是该担心“睡美人”要睡觉了。

“沈总?”

沈泽辰的大平层视野的确好,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可惜了,这房子里却是阴间气息。

没开灯,沈泽辰背靠落地窗,影子在月光下更加修长,冷峻白皙的脸,像来讨命的地狱使者。

我低垂着头,攥着沈泽辰的衣角,认错态度极好,“我错了。”

“第一次在外面偶遇,我有点慌。”

“尤其是你还在萧芷涵的病房里,为了救她让我在民政局等了一天。”

“沈泽辰,你要是喜欢她,为什么不和她结婚。”

认错,解释,委屈,控诉。

人间小作精倒打一耙的常规套路,我第一次用,不确定管不管用。

和沈泽辰在一起五年,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正面对峙。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控诉,俊美的脸上挂着愕然。

我死死咬住嘴唇,月光银辉撒在我脸上,和沈泽辰对视的双眼热泪盈眶。

眼泪快要夺门而出的时候,我侧过头准备离开,泪水含蓄隐忍地溢满眼角。

一个微凉的手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拢入怀里。

我闭上眼,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沈泽辰的衬衫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身体紧绷。

我的心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两年了,接的本子不是大女主就是美艳反派女二,第一次演绿茶就奉献给了沈泽辰。

“明天,我带你回富川山居。”

6、

富川山居是沈氏集团的家族住宅。

更确切地说,是沈氏集团创始人沈海的住所。

每个月最后一天,沈泽辰都会回富川山居歇一晚,和家人团聚。

据说这是沈老爷子规定的。

明天20号。

不是团聚的日子。

那沈泽辰就是想让我见见老爷子了。

他是动真格的。

可惜事与愿违。

我和沈泽辰连小区门都没走出去。

“林小姐,请问你和沈氏集团大公子是什么关系?”

“上次你说期待和莫祺橪的吻戏,要怎么解释?”

熙熙攘攘的记者围住了我和沈泽辰,沈泽辰拉着我原本步履不停,闻言却停下。

好整以暇地眯着迷人桃花眼盯着我,嘴角勾着戏谑的弧度。

“林小姐,我也很好奇,期待吻戏是怎么回事。”

他笑得如沐春风,眸子里却风雨欲来。

“沈先生,前天您英雄救美舍身救下萧芷涵,昨夜又和林清竹共赴爱巢,请问谁才是您的正牌女友呢?或者说您的女友另有其人?”

我挑眉迎上沈泽辰,笑得灿若桃花,“沈先生,您说呢?”

“我没有女友。”

沈泽辰优雅清隽地握着我的左手,十指紧扣,抬了起来。

十克拉的钻戒,实在是比较亮眼。

“我只有未婚妻,林清竹。”

他清越声线掷地有声,握着我的手坚定不移。

现场一片哗然,快门声咔嚓咔嚓都快打出节奏来。


沈泽辰倒是一脸坦然,将我护在怀里。

我愣愣的在沈泽辰追索的目光里,挤出来一个甜美的笑。

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悲。

第二天,林国海拨冗莅临片场,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入行两年,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欢娱场的戏子,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早就不清白了。

他的脸一如既往地冷。

“芷涵和沈公子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你非要上去插一杠子?”

“你在外面什么样我不管,你别把手伸向家里人。”

一句教训,一句指挥。

我不是他女儿,更像是要仰他鼻息的下属。

冷笑一声,拿热毛巾敷上刚刚被戏里女二扇了一巴掌的右脸。

林国海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不多,转瞬即逝。

“林副局长,说完了吗?说完我去拍戏了,沈家大少还等着我共进晚餐呢。”

新片是风尘舞女和民国大少的旷世绝恋。

老掉牙吗?老掉牙。

气人吗?

我扯下披肩,我三步一扭走得风姿绰约,转过头就看到林国海那张乌云密布的脸。

真够气人的。

7、

晚上,我刚下戏,许羡就把手机递了过来。

知名狗仔“娱记圣僧”打着正义之师旗号直播爆料,直播间一度炸掉。

狗仔激情澎湃一通铺垫,才po出几张图。

男生形貌昳丽,女生清新素雅。

两个人都穿着运动装,背景是网球场。

脸庞稍显青涩,但在人群里依旧出众。

其中一张,两人甚至拥吻在一起。

“我说这萧芷涵也挺没脑子的,这时候买通狗仔爆料,明眼人都知道是她买的吧。”

许羡挺不忿。

可是谁买的重要吗?

大家看的是热闹。

网友想抓的是小三,而不是幕后爆料的人。

照片上的一群人,穿的是同一个俱乐部的定制运动装。

我把接吻的那张照片放大。

呵笑一声。

许羡见鬼地跳开,“林清竹你不至于,为了个男人疯了吧。”

我看傻子一样撇了眼许羡,掏出手机打给沈泽辰。

“什么时候带你的同胞兄弟来给我分辨分辨?”

沈泽辰那八块腹肌,都是我拉着他天天在健身室一起运动练出来的。

他只爱一项运动,绝不是网球。

更别提那张接吻照。

沈泽辰对着镜头的左脸耳后有一颗痣。

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有过我的痕迹,尤其耳后是他的敏感点。

我从不知道那里有颗痣。

沈泽辰在片场门口等我,我一骨碌钻进了他的幻影。

“他打你了?”

我装模作样地在车上找“兄弟”呢,他冷不丁问一句。

开着空调的车内都陡然冷了几度。

“嗯?”我一时间没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他温热的手指抚上我的左颊。

“嘶——”

不碰都忘了,今天拍挨巴掌的戏,因为女二情绪不到位,NG了七八次。

我扒出镜子瞅了瞅,这补了妆也不明显,沈泽辰的眼睛真毒。

“下次他再来找你,打电话给我听到没有。”

沈泽辰沉着脸,给刘姨打了电话,让她温个毛巾再煮两个鸡蛋。

“剧情需要,找你干嘛。”

“剧情?”

沈泽辰一个刹车停在了路边。

我终于从他吃了蚊子的表情里反应过来。

他知道林国海来过。

以为是林国海扇了我一巴掌。

“他怎么敢。”

我说得很豪横,沈泽辰侧过头抖了下肩膀。

战术性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拍戏也不必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的,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认识沈泽辰三年,虽然他身体力行地在养我,可是这种话他却是第一次说。


尤其他的耳朵都红了。

我一整天绷着的弦在这一刻松了。

猫进他怀里。

冰凉的双手在他的八块腹肌上游走,引起阵阵战栗。

情欲染上他的眼角,连呼吸都暧昧了几分。

我最是爱沈泽辰衣冠楚楚却为我情动不已的模样。

“清竹,怎么回事啊你那边怎么这么黑啊?人呢?沈泽辰真的有个兄弟吗?”

我被凭空出现的许羡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指甲盖划了一下沈泽辰的腰。

他闷哼一声。

许羡絮絮叨叨的声音停了。

8、

我翻出口袋里的罪魁祸首,许羡的打来的微信语音。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沈泽辰平复了几瞬,恢复到往常的禁欲假象,抓着我作奸犯科的手,问得很认真。

我把靠背调低,躺下闭目养神。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的爱好和身体特征,我还是很清楚的。”

我大言不惭,眯开一只眼,果不其然看到沈泽辰开车惯性点方向盘的大拇指顿了两秒。

耳朵又红了。

今晚的沈泽辰格外纯情啊。

“真有个兄弟呢?”

夜色缓缓,音乐像有了生命,游走在我体内,浑身舒畅。

“他死了。”

我睁开眼,看到沈泽辰的眸光在幽深的暮色里破碎。

沈泽景是沈泽辰的双胞胎弟弟。

沈泽辰的父母早亡,两个人是彼此唯一的至亲。

在沈氏集团这种风云诡谲的大家庭里,根本没有两个黄毛小子的立足之地。

沈家大爷做主将两人送到美国留学。

那几年明枪暗箭不少,但是沈泽辰警惕性高,替弟弟挡了不少。

直到三年前回国。

刚下飞机,就惊闻噩耗。

沈泽景在去俱乐部的路上,被一群加速追逐的车撞倒。

沈泽辰赶到医院的时候,沈泽景已经只有一丝意识。

“他的遗言,就是让我好好照顾萧芷涵。”

沈泽辰说了很多小时候,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家里。

他点了根烟,站在窗前,唇塞点朱面如白玉,烟雾一圈一圈缠绕着。

夜色在他指尖乖巧的流淌,三分凉,七分悲。

我见不得他如此寂寥的模样,从身后抱住他的细腰,却被他反手拽进怀里。

凉薄的唇带着浓密的雾气将朱红染在我唇齿间。

沈泽辰的双臂抱得很死,像溺水之人,死死抱住救命浮木。

他的身体比夜色还凉。

像尸体。

我心里一阵酸楚。

环抱着他,像当初在灵堂他对我一般。

我和沈泽辰默契地选择不解释。

逝者如斯,让他真的安息吧。

任凭热搜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岿然不动。

结果战火一个不小心,就烧到了沈星眠身上。

绯闻对象制片人是沈泽辰的合作伙伴,房车夜读剧本的男演员不过是撞衫的沈泽辰。

网传和我同归爱巢的当红歌手,就是沈星眠。

沈泽辰堂弟。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不厚……咦什么味儿?!”

沈星眠的大嗓门呛了一口飘香。

我和沈泽辰在餐桌上捧着两碗螺蛳粉大快朵颐。

今天刘姨请假,我好不容易才把沈泽辰拉下神坛共享民间美食。

沈星眠捏着鼻子缩在门口挥手散气。

“爷爷让我叫你明天带着嫂子一块去富川山居。”

“呃。”

我吓噎着了。

毕竟这要是见了沈爷爷,我可真就要成沈泽辰的太太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然他帅气多金八块腹肌,可我并不愿意像我妈一样成为谁的附属品,最后落得个孤独病死。


沈泽辰没注意到我的眼神,长手一伸顺着我后背,还给我倒了杯水。

“老爷子不是去尚京了吗?”

“明儿的飞机,点名让你和嫂子去接机。”

沈泽辰峻眉深蹙,“民航?”

沈星眠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尚航CU5848。”

我扒拉粉丝的筷子不动了。

9、

我和沈泽辰是在机场结缘的,但我们却是在灵堂相遇的。

那天我收到妈妈过世的噩耗,匆匆忙忙买了机票,下了飞机又迷迷糊糊拿错了行李箱。

坐的是尚航CU5848,拿的是沈泽辰的行李箱。

因为飞机故障,颠簸了一阵,中途迫降其他机场,导致我没有见到我妈最后一面。

我妈离世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林国海是在第三天才出现在灵堂。

沈泽辰来送行李箱的时候,我差点哭到晕厥。

他看着我,像是看自己,有悲戚,同情。

是他陪着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天。

我妈是突发心梗走的,可是家里的病历本,早就有迹可循。

我恨林国清的不闻不问,也恨我自己的后知后觉。

丧期一过,我就去酒吧买醉,没日没夜昏天黑地。

最后是沈泽辰把我从酒吧拽出来。

他说我胡闹的样子,像一个人,他说让他照顾我吧。

我以为他说的是白月光,如今看来,却是他的弟弟。

当时我无所谓地答应了,我不相信爱情,像我妈那样全情投入都落不得一个好结果,我不奢望。

“明天什么时候?”

我的声音嘲哳难听,但还是挤出了一个明媚的笑。

沈星眠张着嘴,像是说了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落到我耳朵里。

我茫然点头,回了卧室。

恍惚间,有人来过,微凉的手不经意触过我的皮肤,熟悉的气息里我心安下来。

再次醒来,我在沈泽辰怀里。

他总是喜欢搂着我,说只有这样,才感觉我是真的在他身边。

这话听起来好像他很爱我。

但我们都清楚,我们不过是互相取暖的两个困兽。

夜色沉寂,像极了他说他弟弟死了的那天。

最爱的人也没了。

“爷爷说不用去接了,晚上直接去富川山居吃饭。”

沈泽辰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

我喜欢这个细小的动作,像被人温柔又细腻地爱护着。

空荡荡的心,在一点点回温。

我没说话,盯着沈泽辰的手机。

他在翻秘书发来的图片。

清一色的佛珠。

沈爷爷是香港人,信佛也信命。

“替我选给爷爷的?”

我也往前划拉了两下,既然是我送,当然要参考我的意见。

沈泽辰看着我拽着他的大手划拉,胸腔闷哼一声笑了,“只要是你送的,爷爷都会喜欢。”

我不置可否,只当是沈泽辰哄我开心。

蓦地,沈泽辰细长玉指下出现一张热搜截图。

赫然五个大字——林清竹床照。

沈泽辰迅捷地划过去的动作,暴露了他已经看过热搜。

我强势地掰开他禁锢的双手,夺过了手机。

又是上次那个狗仔“娱记圣僧”。

越是生气,我越是冷静。

仔仔细细端详起这个“床照。”

它的确是床照,我合衣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照片。

但又不是凑热闹的人想看的热闹。

睡衣捂得太严实,只能看到皓腕和雪颈。

我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吊坠。

看到关联热搜#林清竹被爆不日将见家长,与沈星眠昔日恋人终成叔嫂#。

敛下眸光。

长睫翕合。

事实不重要,床照和叔嫂这两个词一出来,已经无限遐想。


大家都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10、

许羡在娱乐圈也是老人了,想查出谁和那狗仔来往过密易如反掌。

她发来短信把结果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张床照,即使深码了背景,却也不是没有端倪。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她说她的宝贝女儿比钻石还要璀璨夺目。

那个项链我一直佩戴着,就像妈妈还在我身边一样。

除了在那个家里。

我怕她真的陪在我身边,看到林国海不过数月便另娶新欢。

照片上的我,没有戴项链。

一些陈年旧事也浮上了心头。

萧芷涵刚回国的时候,说她要进娱乐圈。

已经签了戚风娱乐。

林国海和萧红瑛既不意外也不反对。

萧芷涵也经常给我打电话,温婉地叫我姐姐,说网上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她相信我。

那阵子我在接触一个大制作的本子,选角导演基本确定由我出演女一号,我为了更贴近角色,去了沿海的一个渔村生活,旱鸭子的我硬着头皮学习潜水,好几次差点溺死。

临开机,许羡和我说,角色被人截胡了。

几天后剧组官宣,女主是初出茅庐的萧芷涵。

萧芷涵特地约我吃饭,她的声线春风化雨,我还没说什么,她欲语泪先流。

“姐姐,这是朋友介绍的,他说这个本子适合我,我不好推脱。”

娱乐圈的身不由己,我多少也有所体会,抽了纸给她擦了眼泪,说正好我也不用学那些累人的技能了。

萧芷涵一炮而红。

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想起了什么,我翻身一口咬上沈泽辰的锁骨。

“嘶——”

“萧芷涵的处女作,是不是你给的资源?”

沈泽辰双手控住我的腰肢,嗓音低沉魅惑,“轻点。”

我又狠狠补了一口,恶霸语气,“老实交代。”

“她找我帮忙,说有个本子适合她,我让她直接和涛子联系。”

涛子是沈泽辰的秘书,他不愿意管的琐事都甩手交给涛子。

我枕在沈泽辰肩上,轻轻舔舐咬过的地方。

细腻紧致的皮肤惊起一层层颗粒。

“要死。”

沈泽辰喉头滚烫,鼻息灼热,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待会别又晕过去了。”

第二天我是被颈间的异样痒醒的。

毛茸茸的头在我脖子上来回咬噬,我发誓我再也不拉着沈泽辰做运动了。

这家伙体力太好了。

我的腰根本挺不直,就连坐车去富川山居,也是沈泽辰抱上去的。

他还想抱我下车,我一手拍开。

别人看到无所谓,沈爷爷看到了影响不好。

沈泽辰一脸宠溺地立在门边,还是伸了个手想托住我的腰。

我才探出个头,又缩了回去。

门口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是怎么回事?

甚至C位那个华发丛生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不就是财经杂志上的常客,沈氏集团掌舵人沈老爷子???

沈爷爷笑眯眯的,和传言中随随便便大手一挥就搅动股市的大人物不太一样。

鞘安于钝以护剑利,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丫头,不记得我这老头子了?”

11、

我挽着沈泽辰的手,笑得大方而腼腆,颅内高速运转,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沈爷爷?

沈泽辰迎上我茫然的双眼,捏了捏我的手,“你拿错行李箱那次,是不是在飞机上把氧气装置让给了一位老人家?”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

当初飞机故障,邻座的氧气面罩不知为何没有自动脱落,乘务员忙着安抚带着小孩的妇女,我见邻座老人家呼吸不畅,便把呼吸面罩让给了他。


那天发生的事里,这个小插曲在我记忆里却显得微不足道。

我多想那一天永远不来。

看着老人家一身朴素的中山装,我似乎也有了模糊的印象。

这下我是真的相信沈泽辰说的,我送什么沈爷爷都会喜欢。

那串佛珠,他爱不释手,直接戴上手腕,看我的眼神也越发慈善。

一场家宴,完全没有我以为的剑拔弩张,相反,大家在沈爷爷的眼色下,对我极为关照,也没有人再提及当天的事。

饭后,我去了沈泽辰的卧室小憩。

富川山居依山而建,伴水而立,站在窗台看着暮色西沉,清幽小涧映着落日余晖。

在这样的地方安度晚年多好。

我又开始心痛起我那破碎的退休梦。

“噔噔噔。”

厚重的木击声传来,我打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尽头的房间门开着。

沈泽辰和我说过,那是沈泽景的房间。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房间里纤尘未染,看得出一直有人打扫。

书桌上放着一本相册,摊开着,像是被谁翻阅着。

相册从沈泽辰和沈泽景十岁那年起记录,按照年份排好,一张一张,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分化出不同的气质。

一个明朗,一个深邃。

渐渐,出现了萧芷涵的身影。

她在两个人中间,像一朵空谷幽兰,恬静美好。

慢慢地,沈泽辰消失了,更多的是萧芷涵和沈泽景的甜蜜瞬间。

相册停留在了三年前。

最后一张,萧芷涵穿着公主裙,头戴桂冠,双手合十,笑得寂静而又虔诚,沈泽景站在一旁看着她,明媚的脸上有化不开的爱慕。

如果不是照片上的日期,如果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或许也会赞叹这对天作之合。

可惜没如果。

我的手不知不觉捏紧,牙关紧咬,无边恨意从心底蔓延到指尖。

“看样子,你是真不知情啊。”

沈星眠倚在门口,嘴角的谑笑漫不经心。

“都要结婚了,沈泽辰还没告诉你吗?”

或许是房间久无人住,空气竟生出丝丝寒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告诉我什么?”

心底的酸涩涌到喉间,即便如此,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一个答案。

沈星眠笑了,走进房间,从我手里生硬地取走相册。

就着我翻看的最后一页。

他常年弹拨吉他而粗粒的手指点了点那个头戴桂冠的女人。

一字一字,将我最后的希冀击碎。

“这个女人,她是你的亲妹妹。”

12、

我趔趄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五脏俱寒。

忽然,很想念沈泽辰的怀抱,想奔向那个一脸肃然却给我满怀温暖的人。

可惜,人世间少的是雪中送炭,多的是落井下石。

便如此刻,沈星眠犹觉不够,那张低吟出不少悱恻情歌的嘴,还在残忍地滔滔不绝。

“沈泽辰早就知道了,你猜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沈星眠那张三分肖像沈泽辰的脸上出现了陌生的乖张。

“如你所见,爷爷很重视你。”

“三年前的沈氏集团已是强弩之末,偏偏你那次救了爷爷之后,他便时来运转了。”

“爷爷找人算过,你八字旺他,是他的贵人。”

“你,不过是沈泽辰用来讨爷爷开心的玩具。”

沈星眠不愧是豪门出身,轻描淡写,断人生死。

日落西山,余晖散尽,林间的寒意丝丝入侵。

原来温暖,也不过假象。

我强撑起酥软的身子,踉跄出门。

步履不停,仿佛那间房子是巨大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紧追着我。


“你怎么了?”

在楼梯口,我被人拦腰稳住,声音清越入耳,沉稳里透着担忧。

我迷蒙的双眼晃了几秒才找回焦点。

沈泽辰。

他斯文清隽的外表,到底隐藏着一颗怎样的真心呢?

演员最惨的,不是演技差,而是入戏太深,走不出来。

无数个节点,我都可以选择离开。

却在沈泽辰编织的温床上,慢慢麻痹,心存侥幸。

我推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别碰我。”

“分手吧。”

沈泽辰眉峰拧起,下颌线凌厉地起伏,咬牙沉声,“别闹。”

别闹,上次沈泽辰说这句话,是在他爽约没有去民政局之后。

明明犯错的是他,胡闹的却是我。

我喉头哽咽,说不出一句话,凝视着他幽深的瞳孔,强硬地掰开他的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泽辰好看的凤眼闪过一丝愕然,继而弥生出复杂的我看不明白的情绪。

我认真地打量了这张看了三年的脸,熟悉又陌生。

我扪心自问,爱吗?

不知道。

恨呢?

或许有一点。

“走吗?我开了车。”

沈星眠倚在扶栏上,勾着嘴角,玩世不恭。

我撇了眼沈泽辰,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

他总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

这次要失策了。

“走。”

我抹掉眼泪,踩着沈泽辰的骄傲,步子却虚浮。

“抱着我。”沈星眠侧过头,不满道,“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出现在社会新闻头版头条。”

我呆愣地望着自己攥着沈星眠的衣角,有点好笑。

沈泽辰的驯化真的很成功,除去工作,我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和异性保持距离,哪怕是在这本就容易衣袂相接的哈雷后座上。

我长吐一口气,双手环住沈星眠的腰,将头贴在他后背上。

隔着头盔,感觉到沈星眠的背支棱起来。

胸腔里发出震鸣。

“叔嫂恋我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我的亲妹妹,命不够旺沈爷爷是吗?”

我们都不蠢,这接连几次的事故,没有内部人透露消息,萧芷涵怎么可能每次都找准时机放招?

沈星眠不再废话,发动机车。

我回头忘了一眼这座金雕玉砌的空中楼阁。

有个人影立在门口,孤寂,清贵,远远望着我,像是隔着天堑。

的确是隔着天堑。

沈星眠把我送到了酒店,给我开了一个总统套房。

我大方接受。

这是棋子该有的补偿。

他和沈泽辰回到了同一起跑线,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我直接送上了闭门羹。

下棋的人都算不上输,只有棋子,最可悲。

13、

都说狗的鼻子最灵。

娱乐圈消息最灵通的自然是狗仔。

圣僧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开了直播。

三个人带着面具,绘声绘色讲起了前一天夜里,我是如何狼狈走出沈家,和差一点成为小叔子的“前任”沈星眠一起下山,进了酒店。

舆论迅速发酵——

“这波我跳预言家了,早知道她和沈星眠不清不楚。”

“沈泽辰是面包,沈星眠才是真爱啊。”

“孙子带女朋友回来,成为另一个孙子的女朋友,反正都是沈家,这波林清竹赚麻了。”

“不知道沈家大公子在想什么,这样的人留着过年?”

不用等到过年,我送全网一个喜大奔腾。

“我和@沈泽辰现已分手,今后各自安好。”

深夜炸弹,全民狂欢。

我的手机也被轰炸了,我只看了许羡的消息。

“宝,下次能不能白天,你这一出,我和老公都要加班,没人照看小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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