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在光影交错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来做什么，那我就来做什么咯。"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奕暖，"裴焰之，你这明目张胆的金屋藏娇还真是不把薇蔷放眼里。"
侍者端着香槟经过，裴焰之随手取过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明朗：“她？她只是我的翻译”。"
玻璃酒杯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这种场合总该穿的正式一些吧。"
她突然明白徐炎为何如此忌惮——这个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的男人，每个字都像淬了毒。
"失陪。"裴焰之突然示意林奕暖继续挽住他的胳膊，"撒坤在等我们。"
撒坤镶着金牙的笑容在宴会厅的一角，他张开双臂拥抱裴焰之，手腕上的紫砂手串擦过林奕暖的肩膀。
撒坤用带缅语口音的中文说道："裴总的眼光总是这么好。"
鹰隼般的眼睛黏在林奕暖颈间的翡翠吊坠上，"当年KT园区钻石厅的销冠，现在戴着我送给裴夫人的翡翠......"
林奕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KT园区的钻石厅——那个用霓虹灯伪装成赌场的人间地狱，墙上挂着的"月度销冠"照片里，她被老猫在监视器前操控的强颜欢笑。
裴焰之突然轻笑："撒总也说这是送给裴家的，戴在谁身上还要再过问吗？"
撒坤爆发出大笑，镶金的臼齿闪过寒光。
他忽然改用缅语，语速快得像吐信的毒蛇："这婊子在KT园区被老猫折磨的时候可没这么光鲜。"
林奕暖浑身血液凝固——
她在缅北六个月已经能听懂很多缅语，在缅北的日夜里，这些词曾像烙铁般刻进她的灵魂。
"裴总，据我手下说你身边这个女人当年在KT园区，跪着给他们点烟的样子，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林奕暖突然端起香槟杯。
她红唇微扬："撒总您右手第三根手指的冻伤，是在西伯利亚验货时留下的吧？。"
林奕暖轻抿了一口香槟，继续开口：“毕竟你分不清防冻机油和润滑油的样子，可比我会点烟滑稽多了。”
此时撒坤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也许是刀爷在背后调侃被她听到，总之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他的丑事说出来，让撒坤瞬间怒火中烧。
音乐恰在此时切换成激昂的鼓点。
林奕暖看见裴焰之的手悬在半空，最终重重拍在撒坤的肩膀上。
"开个玩笑！"撒坤转身从侍者托盘抓起两杯威士忌，"敬我最尊贵的客人，裴总！"
转身撒坤便故意将酒泼向她胸口时，裴焰之的手帕已经挡在YSL礼服前。
"林小姐需要补妆。"
裴焰之将染酒的手帕塞进撒坤胸口的口袋，"失陪。"
洗手间的镜面映出林奕暖支离破碎的倒影。
她颤抖着拧开水龙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缅语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