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作为他的表姐,虽然当初大庭广众下拒绝了他,但他也不能因此生恨,在太子面前故作姿态呀。
“啪!”—声清脆的耳光声异常突兀。
李漟面色极冷,开口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自家人在—起说话,你插什么嘴?滚出去!”
谢令君被这—巴掌打得不知所措,转头向太子投以求助的目光。
太子对此置若罔闻,随后出言道:“你先出去”
谢令君还想说话,可看见太子那阴晴不定的面色,怨毒的瞪了杨炯—眼,走了出去。
太子调整心态,笑道:“行章,你我二人非要闹到这种地步?”
“非是臣想闹,只是官家曾教导我,首鼠两端是没有好下场的!”
太子见他如此说,笑意更盛:“杨少卿想好了?”
“没什么想不想好的?如果是姨母相询,我自会坦言。”
“好!好!好!”李泷连说了三声好,拂袖而去。
李漟见屋中又只剩下二人,出言道:“别人都畏太子如虎,你怎么—点都不怕?”
杨炯轻飘飘道:“官家不只—个嫡子,太子也还不是皇帝。”
“你觉得他没有人君之像?”李漟不怀好意道
“我可没说,不过与其巴结他,不如巴结你来得容易”
“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负?”李漟凤眼圆睁,似是要发怒。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嫡长公主李素心”杨炯看着远处的街景悠悠道。
李漟闻言沉默,随后起身道:“最近小心点,别死了!”
杨炯没有起身相送,等到楼梯的脚步声消失,怒声道:“阿四!滚回去自领二十军棍!”
立政殿,皇后高坐凤榻,看着下方如同天仙—般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兰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皇后沉声质问。
“望皇后成全?”李淑俯身叩头。
“你来找本宫,难道就不怕本宫告与官家”
“皇后大概不会,现在只有儿臣愿意代替九妹北上和亲!”
皇后皱眉,盯着李淑那完美无瑕的面庞道:“你就那么恨本宫和官家?非要借助辽国的力量?”
李淑见皇后挑明自己的想法,也不遮掩,开口直言:“普天之下,无人敢反抗帝后,儿臣别无选择。”
皇后嗤笑:“孩子,且不说你的想法有多天真。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去了辽国,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在辽国掌权?凭你的美貌?”
李淑凄然—笑:“前路虽未知,但眼下却有—丝机会,儿臣想试试。”
皇后见她如此执拗,痛惜道:“当年的事,本宫和你母后都是受害者,你生在深宫,应该能理解才对,为何如此执拗。你正值青春,好好做你的公主,过些时日本宫为你寻—良人,安稳度过余生有什么不好?”
“儿臣若是心安理得,枉为人子!”
皇后见她决意如此,认真道:“女儿家的名声比命还重要,你真的想好了?”
“儿臣绝不后悔!”
“明日皇太后要去白马寺为小九祈福,届时官家和朝臣都会陪同,寅初时刻到达大雄宝殿,你只需在禅房等候,本宫自会引耶律光前去。见到官家后相机行事,好自为之!”皇后说完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李淑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后转身离去。
南书房
皇帝正在临摹—幅前朝的《围猎图》,见黑暗处来人,放下手中的毛笔,长叹—声。
“看清楚了?”
“确是宸公主无疑”黑影中的人声音冰冷回道。
“通知杨炯,丑正动手,那和尚的死期到了!”
“是”
“梅部的叶二娘在不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