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
卧室的门大敞着。
那张宽大得离谱的Kingsize床上,景象一览无余。
顾泽半倚在堆叠的羽绒枕上,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只在腰间随意搭了条薄被。
他手里夹着支烟,袅袅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侧脸轮廓,也模糊了他眼中可能存在的任何情绪。
林薇薇像条柔若无骨的美人蛇,腻在他怀里,光洁的肩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
她身上裹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大片暧昧的肌肤。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顾泽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僵,烟灰无声地飘落。
那一闪而过的错愕和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狼狈,被他迅速压了下去。
他很快恢复了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甚至没有立刻坐直身体,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林薇薇的反应截然不同。
她像是被惊扰了美梦,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往顾泽怀里缩了缩,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寻求庇护的姿态做得十足。
但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惊恐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得意、炫耀和恶毒的挑衅。
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嘴角勾起一个胜利者的弧度。
空气凝固了。
蛋糕盒子冰冷坚硬的棱角,更深地嵌进我的掌心。
我站在那里。
没有尖叫,没有质问,没有流泪。
像一个突然闯入别人片场却忘了台词的拙劣演员,只是定定地看着床上那对纠缠的男女。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顾泽终于动了动。
他把烟摁灭在床头柜的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他推开林薇薇缠在他腰间的手臂,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林薇薇不满地嘤咛一声。
他坐直身体,薄被滑落一些,露出结实的腹肌线条。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试图穿透我冰冷的表象,找到一丝可供他利用的裂缝。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却刻意放得平缓,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苏晚?
你怎么来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家?
那个我为了省钱租下的、不足三十平米、却被他评价为“像个鸽子笼”的小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