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呈现一种可怕的紫红色。
“脚脖子断了!
赶紧送镇上医院!”
队里稍微懂点的人判断。
“妈的!
走路不长眼睛吗?
平地也能摔断腿?”
王振彪闻讯赶来,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疼得满脸冷汗的李强又是一顿臭骂,“一个个都他妈是豆腐做的?
净给老子添乱!
送走送走!”
李强被送走了。
工地上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工人们干活时都格外小心,尤其靠近东南角那片新平整的土地和那条死寂的河沟时,眼神里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脚步也变得迟疑。
私下里的议论像风一样在工棚里刮。
“邪门……太邪门了……小赵撞了邪,强子平地摔断腿……都跟那地有关……彪哥把人家骨头扔河沟里,准是惹着东西了……那河沟……听说以前淹死的人,怨气重得很……”王振彪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更是火冒三丈。
他叉着腰站在工地上,对着所有人大吼:“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谁再敢妖言惑众,扰乱人心,立马卷铺盖滚蛋!
这世上哪来的鬼?
都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
干活!”
然而,恐惧一旦种下,就像河沟里疯狂滋生的水藻,无声无息地蔓延缠绕。
最大的诡异,发生在推土机身上。
就在李强出事的第二天下午,那台橙黄色的钢铁巨兽,轰鸣着在靠近河沟的地方作业。
司机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尽量远离那条泛着绿沫的臭水沟。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突突突——噗!”
推土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扼住了喉咙!
发动机发出一连串沉闷、无力的咳嗽声,随即彻底熄火,庞大的车身瞬间僵死在那里,履带还保持着前进的姿态,却再也动弹不得。
整个工地突兀地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只剩下风吹过蒿草尖的呜咽声,和河沟里偶尔冒出的一个水泡破裂的轻微“啵”声。
驾驶室里的司机老孙懵了,他下意识地猛踩油门,徒劳地转动着点火钥匙。
启动马达发出刺耳却无力的“咔咔”声,发动机却毫无反应,像一具冰冷的铁棺材。
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腥味,混杂着柴油味,猛地从发动机盖的缝隙里弥漫出来,直冲驾驶室。
那味道,闻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