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真能听见!
“嘘…!”
我下意识地对屏幕里的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脑子乱成一锅麻辣烫:现在怎么办?
承认?
那岂不是坐实了我这能力?
以后等着被全世界餐饮巨头追杀?
还是被这个神经质首富抓去当全职鱼语翻译?
沈砚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眼神变化和那个手势,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鹰眼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如同饿极的狼看见了羊羔。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瞬间加重,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你真的能听见!!
它说什么?!
快告诉我!”
腕骨剧痛,我疼得差点飙泪:“疼疼疼!
大哥!
金枪鱼精……啊不,是大洋先生它……”我硬着头皮,尽可能让表情像在艰难同步翻译,“它说……你是个八嘎!
巴嘎压路的大混蛋!
它说你囚禁海洋霸主!
虐待鱼类长者!
还让你把你店里切过它子孙后代的每一个寿司师傅的名字都给它刻成碑立在店门口!
24小时循环播放《海豚湾》当背景音乐!
外加……呃……”我瞥了一眼沈砚那价值七位数的腕表,“它还强烈要求给它装个镶钻的GPS定位项圈,确保它回东京湾的时候闪瞎所有鱼类的钛合金狗眼……”随着我一条条翻译,沈砚那张原本只是疲惫的俊脸,像被人拿调色盘打翻了一样精彩纷呈——先是难以置信的惨白,紧接着是愤怒的涨红,混合着一种“我花了几千万美金就请了条这么虚荣刻薄又戏精的祖宗鱼?”
的荒诞与屈辱,最终归于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崩溃的灰败。
他的嘴唇开始哆嗦,胸膛剧烈起伏,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轻响。
“它……它……”沈砚猛地松开我的手腕,双手痛苦地插进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狠狠揉搓,昂贵的发型瞬间变成鸟窝,“它要求用戴比尔斯限量钻石镶嵌定位项圈?!”
“噗——对不起!”
我赶紧捂住嘴,憋笑憋得内脏都要痉挛了。
沈砚此刻的表情,完美复刻了他在我打假视频底下用小号评论“一派胡言”时被我截图的表情包。
“这不可能!”
他猛地抬头,眼神像要杀人,“我在它身上投入的资源足够买下一个小国!
最先进的循环系统!
恒温!
过滤!
专业医疗团队24小时待命!
吃的比我还贵!
它竟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