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下去的怒火又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老老老板！”
我舌头打结，“灵魂窗口计划可能有变！
‘大洋荣耀’先生强烈建议换个环境进行亲切友好的…呃…物种交流！
地点它指定了！
‘深渊裂隙观察点’！
‘海神之怒’陛下也表示附议！
说那儿……自然！”
我干巴巴地复述，努力忽略掉两位大佬对沈砚那“石油污染海面”级别审美品味的辛辣点评。
沈砚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盯着那两个巨大水族箱，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由海鲜把持了选址权的会议室的深深无力。
半天，他才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好。”
通往“深渊裂隙观察点”的水下通道，与其说是走廊，不如说是一场视觉奇观。
脚下是透明的强化玻璃栈道，两侧和头顶是深不见底的、模拟公海深渊环境的巨大水体。
微弱的冷光球模拟着深海生物发出的幽光，在绝对静谧的深蓝色背景中摇曳。
偶尔有奇形怪状、拖着发光须子的深海鱼幽灵般滑过栈道上方，投下巨大而缓慢移动的阴影。
绝对的安静。
只有脚下玻璃承载人体的细微摩擦声，以及深海循环系统低沉如巨兽腹鸣般的嗡响。
巨大的、纯粹的自然压力从四面八方无声地包裹过来，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沈砚走在我前面半步，一身在办公区显得无比锐利昂贵的黑西装，此刻却像是在无尽深蓝中漂泊的一粒倔强尘埃。
他那笔挺的脊梁在深海幽光下显得异常紧绷，步伐虽稳，但每一个关节都透着他与生俱来、此刻却被环境强行碾压的掌控欲在艰难运作。
栈道延伸至尽头，是一个球形结构的水下观察室。
弧形的强化玻璃外，是模拟出来的海底景象——嶙峋陡峭的黑色海山，巨大的裂谷如同大地的伤疤横亘眼前，裂谷底部，深沉的黑暗里，只有未知的生物偶尔闪过一点诡异的亮光。
“大洋荣耀”的超豪华水族箱被特殊牵引系统缓缓送达，精准地悬停在观察室前方，仿佛它也成为了这片“深渊”奇观的一部分。
水箱里那条银灰色的巨鱼，停止了焦躁的巡游，庞大的身躯静止在裂谷投影的幽光里，深邃的复眼隔着玻璃，静静“凝视”着这片被模拟出来的、它本应遨游的浩瀚。
连一路通过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