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去,重重地摔在舞台上,后背那片狰狞的伤口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鲜血和脓液瞬间洇开了一小片。
“啊!
大伟!”
“快!
快叫救护车!”
“仙人……仙人倒了!”
广场上瞬间炸开了锅!
尖叫声、哭喊声、呼救声乱成一团。
荒诞的盛宴,在“痱子仙人”的悲愤自毁和他后背那触目惊心的溃烂伤口前,如同一个被戳破的巨大肥皂泡,瞬间崩解,留下一地狼藉和久久不散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如梦初醒,惊恐地看了一眼台上,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挤出人群,奔向医院的方向。
张发财和钱大姐,在众人鄙夷、愤怒的目光中,面无人色,趁着混乱,灰溜溜地钻出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钢城上空沉闷的空气。
十一、 平静的回归一个月后。
钢城那场荒诞离奇的“捂痱子”狂潮,如同盛夏里的一场急雨,来得猛烈,去得也快。
街头巷尾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调侃,但“仙痱”、“锁灵粉”这些词,已然成了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笑料。
惠康大药房那“痱子文化指定单位”的烫金招牌,不知何时被悄悄摘掉了,换上了一张“清仓大处理”的褪色红纸。
张发财和钱大姐也仿佛人间蒸发,再也没在小区露过面。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老旧的居民楼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蝉鸣依旧聒噪,但空气里少了那份令人窒息的闷热。
王大伟家那扇紧闭了许久的窗户终于打开了。
崭新的空调外机在窗下安静地运转着,发出低沉的嗡鸣。
丝丝缕缕的凉气从窗口逸散出来。
客厅里,温度宜人。
王大伟只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纯棉背心,舒舒服服地靠在柔软的布艺沙发里。
他后背那些触目惊心的溃烂和红肿早已消退,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粉红色的印记,偶尔还会有些微痒,但比起之前地狱般的折磨,已是天壤之别。
他手里拿着遥控器,悠闲地看着电视,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平静。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响和炒菜的香味。
李秀兰系着围裙,哼着小曲儿在忙碌。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盘清爽的凉拌黄瓜走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吃饭了!”
她招呼着,把菜放到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