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厌恶。”
“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他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会的,晚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感情?”
我嗤笑一声。
“在你眼里,那也配叫感情?”
“我劝你,还是乖乖把离婚协议签了。”
“别再来纠缠我,给自己留点体面。”
顾霆轩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疯狂和决绝。
“我不签!”
“晚清,你要是不答应回心转意,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跪到你答应为止!”
说着他就要跪下去。
“呵。”
我轻笑出声。
“事到如今,你还想威胁我?”
“顾霆轩,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自身难保。”
“你想跪,那就跪着吧。”
“只是不知道,你的公司,还能撑多久。”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回别墅。
身后传来他带着绝望的嘶吼。
“沐晚清!”
我脚步未停。
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将他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外。
保安队长后来告诉我,顾霆轩在门口跪了足足三个多小时。
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
听说,是公司那边又出了大篓子。
资金链彻底断裂,几个正在进行的大项目违约,面临着天文数字的赔偿金。
顾氏,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他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身体一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顾家老宅那边派来人,匆匆忙忙把他抬上车,送去了医院。
9几天后,顾霆轩醒了。
在他醒来的当天,两份文件被同时送到了他的病床前。
一份是法院的宣判离婚通知书。
另一份,是顾氏集团的破产清算通知。
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公司,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彻底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据说,他看到那两份文件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盯着文件,眼睛赤红。
然后猛地呕出一口血,再次陷入昏迷。
这次,情况比上次更糟。
医生说他急火攻心,加上之前的底子本就垮了,身体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顾霆轩再次住院,开始了漫长的休养。
他的父母焦头烂额。
顾氏的烂摊子太大,牵扯了太多利益方。
他们忙于应付债权人,处理各种法律纠纷,根本无暇精心照看病床上的儿子。
请来的护工,自然也不会像亲人那样尽心尽力。
这就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