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干涩。
“职业?”
“自由插画师。”
“和死者认识吗?”
“不认识。
第一次见。
只知道他戴浣熊面具,是9号。”
“在游戏里抽到什么身份牌?”
来了!
最关键的问题!
我的喉咙有些发紧。
“……平民。”
我垂下眼睑,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的手指,吐出两个字。
撒了谎。
必须撒谎!
女巫的身份,那“错误操作”,那瓶诡异的解药……一旦暴露,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平民?”
陈队长重复了一遍,语调听不出情绪,但那双眼睛,却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游戏过程呢?
说说你看到的,听到的。
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始复述。
从进入别墅,戴上面具,抽到“平民”牌,闭眼,听到系统宣布狼人杀了9号,天亮睁眼,看到9号诡异的姿势……然后,就是头颅栽倒的恐怖一幕。
我刻意模糊了时间感,避开了所有关于女巫操作的内心活动,只描述作为一个“平民”视角看到和听到的表象。
“你似乎很紧张?”
陈队长忽然打断我,目光锐利地捕捉着我额角滑落的冷汗。
“第一次…离死人这么近…还是那么…惨…”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充满后怕的颤抖,“而且…味道…太浓了…”这是实话。
那股血腥味无孔不入。
陈队长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深邃,仿佛在衡量我话语的真伪。
他没有追问下去,转而问道:“对其他人有什么印象?
或者…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游戏过程中,或者之前?”
异常的动静?
我脑中飞快闪过第一夜闭眼时,那死寂中隐约捕捉到的一丝极细微的、类似电流的“滋啦”声,很短暂。
还有……那个蛇面女人林薇,在游戏开始前整理面具时,她手腕内侧似乎有一道很旧的、狭长的疤痕,颜色很淡。
“闭眼的时候……好像听到过一点很小的电流声,很短,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我选择说出电流声,这比较模糊,“其他人…没太注意。
大家都戴着面具。”
陈队长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又问了一些关于别墅布局、主持人情况等无关痛痒的问题。
他的问题看似跳跃,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绕回关键点,比如再次确认我是否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