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死成呢。
地府双减减个工作服得了,怎么还把工作人员也减了呢?
“幸好楼旁边有棵树,挂住你裤衩子子,”坐在床边的人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忍,有些纠结,“有话你好好说,你别……”树和裤衩子的生死存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什么此刻坐在床边的不是我掏心掏肺工作的公司,是凭着一己之力,就压过我这个有公司的人的死对头。
不敢去深究贺邢惋惜的是我刚买一天的裤衩子,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我生无可恋地仰起头,老天奶,你根本没把我当孙女。
“关于你说的……”贺邢咳了咳,别过头,耳朵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色,“我现在暂时不能答应你。”
“你先听……”我试图解释。
“你别急着推销自己,”贺邢站起身,按住欲起身的我,“你的医药费我已经交了,先把身体养好我们可以再说。”
“为了防止你出现什么其他问题,我让医生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你除了有点骨折没什么问题,好好养病,很快就能好起来。
等会。
我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
我有些不可置信。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贺邢一脸嫌弃,“这里是A院,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医院,你说呢?”
我又坐下了。
黑心的诊所,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看看洁白的病房,谁说是福是祸呢?
先别管我怎么活下来的了,也别管我干了些什么事情,名声哪有钱重要?
等结束之后,再拿去找公司报销……没等盘算完,贺邢补了一句:“你别太……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探视时间差不多了。”
进门的护士白了他一眼,“整层楼属你磨蹭。”
眼见着贺邢从病房出去了,我转头从旁边堆得乱七八糟的“遗物”里翻自己的手机,准备给公司打个电话。
没有。
岂止是没有手机,床边整个衣服都没有。
原来挂住裤衩子不只是形容,是真的挂住了裤衩子。
2.办完出院手续的第一件事,是拿了医院的收据,收起东西准备跑路。
终于不用吃医院清汤寡水的白菜炖萝卜,不用忍受隔壁大爷半夜咣咣砸床说有人要害自己,也不用再每天面对准时准点出现的对头和他脸上怜悯又复杂的表情……我推开门,对上贺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