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留恋，”他顿了顿，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是无限的悲哀，“对我也一样。”
“我……”我想要解释，却又突然怔住。
“你怎么会知道诊所的事……”我明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贺邢又轻笑了一声，他摩挲着我的手，说出的话却让我浑身发冷：“你以为它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是你故意让他们骗我……”我不可置信。
贺邢一愣，似乎是气笑了，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想什么呢？”
“是我把那个诊所端了。”
他抬起眼，在昏暗的屋子里，仰起头冲我笑，“我让他们付出代价了，为你。”
我不知该说什么。
贺邢又突然说道：“你向我告白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你穿裙子。”
“你见BOSS也要穿裙子？
为什么？”
他的声音温温的，不辨喜怒，“你喜欢他？”
被他这一提，我才终于想起来我原本的目的：“贺邢……那天的话只是个玩笑，”我垂眼，“对不起。”
贺邢摩挲着我手背的指顿住，叹了口气：“这个身份你也不喜欢么？”
“你喜欢谁？
你喜欢什么身份？”
他笑着问我。
我怔住：“什么意思……你就没想过吗？
我一个个体户为什么抢资源能抢过你们公司？”
他站起身，轻轻蹭了蹭我的耳朵，声音里带着笑，“你们BOSS为什么突然要见你，为什么突然接受采访……”我恍然大悟：“你是关系户。”
贺邢僵住。
半晌，他气笑了，啪一声打开了灯。
骤然亮起的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疼，贺邢站在我身前，投下的阴影重新盖住我。
他抬起手，摘掉手套。
我对手套有些ptsd了，大惊道：“我没回答对你就要杀我？
你超雄啊。”
贺邢没理我，取下手套，垂眸看向我：“现在明白了吗？”
我怔了片刻，看向他的手。
在手腕内侧，是一个小小的纹身。
J.“你……”我不可置信，“你是BOSS？”
贺邢抬起手，地轻抚着我的发丝，珍重再珍重。
纹着J的手臂贴着我的脸颊，我好像能感受到他的脉搏，清晰，滚烫。
“你怎么会觉得我要杀你……”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用这个身份见你。”
他握住我的手，摩挲着那块凸起的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