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不然……哼哼。”
他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陈婷婷的死,显然没能让他们学会敬畏,反而更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劣根性——在绝境中,不是团结,而是抢夺。
我们没理会他们,径直爬上了三楼。
楼梯间的灰尘更厚,踩上去会留下清晰的脚印。
空气中那股霉味也愈发浓重,几乎让人窒息。
三楼的走廊比楼下更暗,尽头处,一扇半掩的木门上,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子——“心理咨询室”。
门板上布满了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抓挠过。
我推开门,一股更浓烈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们连连咳嗽。
咨询室不大,光线昏暗。
一张蒙着白布的沙发,一个积满灰尘的办公桌,几个倒塌的书架,散落一地的纸张和文件夹。
墙壁上贴着一些早已褪色的心理学挂图,其中一张“情绪脸谱”上,那个微笑的表情被人用红色的笔狠狠地划花了,显得格外狰狞。
“分头找。”
我说。
李雪负责检查办公桌,陈亮则走向那些散落的文件夹,我则开始翻看那些倒塌的书架。
“吱呀——”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我猛地回头,只见李虎他们也跟了进来,几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来这里就是藏宝地了。”
李虎搓着手,目光在不大的房间里逡巡,“找到了什么,乖乖交出来。”
“这里的东西,恐怕不是你们想要的‘宝藏’。”
陈亮冷冷地说,手里拿着一本像是日记本的东西。
我没理会李虎的挑衅,注意力被书架底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吸引。
那里有一个被踩扁的纸箱,箱子边缘露出一角深蓝色的文件夹。
我拨开压在上面的杂物,抽出那个文件夹。
封面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三个字——林晓宇。
心跳,漏了一拍。
我迅速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张打印的表格和一些手写的记录。
“初步诊断:重度抑郁,伴随焦虑症状。”
一行加粗的字眼赫然在目。
下面是林晓宇的咨询记录,密密麻麻,字迹潦草,记录着他一次次的求助,一次次的崩溃。
“……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没有人能拉我一把…………他们都觉得我是怪物,刘老师也说我只是想太多…………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