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
你为什么要去接那个丧门星啊!”
她的哭喊声,像一把刀,割着我的心。
“吱呀——”对门的阿姨探出半个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缩了回去。
楼上,李大爷家的窗帘动了一下。
别吵邻居们了吧。
退后几步,我走出楼道。
坐在楼门口冰冷的台阶上。
夜风灌进来,阴冷刺骨。
巷子里昏黄的路灯,依旧发着莹莹的光。
不知何去何从。
我漫无目的地环顾周遭。
目光不经意落在右前方,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细碎地泛着光。
好像是一些黄色的碎瓷片。
顺着视线看过去,似乎是一些泥土。
有一株植物,倒伏在土里。
看起来枝叶已经枯萎。
它也像我一样可悲,突遭剧变,无家可归。
等等,那株植物……我站起来,几步走过去。
这,是月季。
我拿起瓷片,是白色的,或许是因为巷子里的灯光,我刚才竟没认出来。
这是我种的月季。
生日时候段逸送给我的。
他说盆栽比花束长久。
我一直把它养在我和小雅房间的窗台上。
它怎么会……砸落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
逆着巷口昏黄的灯光。
是段逸。
“玲玲?”
“你送我的花。”
我声音沙哑,示意他看向地面。
段逸没作声,只小心地把花捡起来。
“看起来掉在这里有几天了,我回去养养看。”
他看了看我,“要不,先到我那里住几天吧?”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衣裙,五天没有换洗,紫色的裙子有点发灰。
点了点头。
“玲玲,”他看着我,“催眠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想回忆。
“那个陈医生,感觉……像个江湖骗子。”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下次……我们是不是不要去了?”
“要去。”
我不知道催眠里的情境可以那么清晰,完全是回到了那个时刻。
警方没有线索,说不定我可以看清楚。
看清楚那个人。
4.巷口。
昏黄的路灯。
摩托车还没有来?
小雅呢?
我拔腿向路灯下跑去。
路灯下渐渐清晰的人影。
是小雅!
我竟然看到了小雅,远远地站在路灯下!
她左顾右盼,时不时把被风吹散的长发别到耳后。
有些不耐烦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小雅,真的在等我。
然而那如同地狱催命符般的马达轰鸣声已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