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下,江沉璧颤抖着,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
不是床头柜上那个敞开的旧盒。
这个盒子更新,更深邃的蓝色天鹅绒,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内敛而神秘的光泽。
江沉璧的手指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那个小小的盒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那剧烈的颤抖。
她低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盒子,然后,用那依旧颤抖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打开了盒盖。
盒子被完全打开,递到了陆云栖眼前。
陆云栖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彻底停滞了。
盒子里,深蓝色的天鹅绒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两枚戒指。
不是五年前那枚孤零零的珍珠戒指。
是两枚。
崭新的。
造型简约而典雅。
纯净的铂金指环,各自镶嵌着一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温润柔和光泽的珍珠。
两颗珍珠大小几乎完全一致,光泽内敛而莹润,如同凝固的月光,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在惨白的病房灯光下,它们散发着一种超越时光的、温柔的、永恒的光芒。
江沉璧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病床上虚弱不堪的陆云栖。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却蕴含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尖上滴着血挤出来的:“陆云栖……”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病房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绝望的质问:“你还要……我等几个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