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不过存了三千多年，那时此界便没了扶朝的只言片语，而眼前的碧落渊之主，钟蘅......
她却似是认识扶朝......
钟蘅不紧不慢地瞥了一眼过去，似是这个问题不该他问。
谁求人，谁说话。
晏山青倒是难得把自己陷入这般境地，一时之间只觉又奇妙又憋屈。
他沉吟良久。
“她杀过我。”
这个回答让钟蘅脸色更黑了。
可她倒是并不意外，扶朝那妮子为了修炼无所不用其极，当年就算她耳提面命也拦不住。
她看向晏山青，淡声道。
“不够。”
晏山青知晓她识得扶朝了，可观她神色却又摸不准她与扶朝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若两人有仇，他今日所言，岂不是会害了扶朝。
他并未再答，只反问了一句。
“敢问仙尊与扶朝之间，是仇是怨？”
钟蘅笑了笑。
“无仇无怨。”
晏山青微眯起眼来，只觉她的神色有些奇怪。
不似无仇无怨，却也不似仇怨滔天，宛若只是有些怨怼，极深的怨怼。
他不再犹疑，直言开口。
“我与她成过婚。”
正在端盏喝茶的钟蘅，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嗯？”
随后她嘴角抽了抽，只觉自己方才那般........实在是丢人现眼了。
不用再细问，她自然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扶朝哄人成婚，随后杀人。
献祭之法，可是她的拿手好活儿。
她颇有些头疼地阖眸捏了捏眉心。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