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宸宁自明的现代都市小说《逍遥四公子宁宸宁自明》,由网络作家“宁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宸,给我滚出来。”“二公子,你不能进去...四公子感染了风寒,可别传染了你。”“滚开,该死的狗奴才,敢拦我的路?让那野种别装死,赶紧滚出来见我。”辱骂声中夹杂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宁宸被惊醒了。他一脸茫然地打量着这个狭小的房间。方桌,圆凳,一张破旧的小床,别无他物。这是哪儿?宁宸正在疑惑,记忆的碎片强行涌入他的脑海,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晕厥过去。但这股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宁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表情有些古怪...他竟然穿越了。他原本是地球上某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在跟敌人交火的时候,被流弹击中了要害,为国捐躯了。死后,竟然穿越到了这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这里是大玄皇朝。这是在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的朝代。不过,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过得有些惨啊...
《逍遥四公子宁宸宁自明》精彩片段
“宁宸,给我滚出来。”
“二公子,你不能进去...四公子感染了风寒,可别传染了你。”
“滚开,该死的狗奴才,敢拦我的路?让那野种别装死,赶紧滚出来见我。”
辱骂声中夹杂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宁宸被惊醒了。
他一脸茫然地打量着这个狭小的房间。
方桌,圆凳,一张破旧的小床,别无他物。
这是哪儿?
宁宸正在疑惑,记忆的碎片强行涌入他的脑海,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晕厥过去。
但这股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宁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表情有些古怪...他竟然穿越了。
他原本是地球上某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在跟敌人交火的时候,被流弹击中了要害,为国捐躯了。
死后,竟然穿越到了这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这里是大玄皇朝。
这是在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的朝代。
不过,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过得有些惨啊。
父亲宁自明,当朝礼部尚书,正二品。
可宁宸在这个家里,却是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当年,宁自明进京赶考,答应宁宸的母亲,等他考取功名,一定回来接她。
可这一等就是五年。
其实宁自明五年前就高中榜眼,得当朝左相看中,迎娶了左相之女,孩子都三个了。
大玄皇朝以孝为先,宁自明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祭祖。
宁宸的母亲根本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宁自明回来是接她去京城享福的。
可一夜欢好后,这个畜生丢下一封休书便离开了!
之后,宁宸的母亲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宁宸七岁的时候,母亲抑郁成疾,撒手人寰。
后来,宁宸以乞讨为生,吃百家饭长大。
在宁宸十二岁的时候,宁自明派人找到他,将他接回了宁家。
后来宁宸才知道,并不是宁自明良心发现,而是担心自己的前途。
宁自明得到消息,政敌已经知道他抛妻弃子的事,所以先一步将宁宸接回家,并且编了一个完美的故事。
可宁家主母常如月,以及她的三个儿子,担心宁宸以后分家产,根本不待见宁宸。
宁宸每天小心翼翼地讨好他们,可得到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欺辱。
但不管怎么欺辱,宁宸都不吭声,因为他不想再去流浪乞讨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管他怎么委曲求全...对方都不会把他当成一家人,而且想要他的命。
如今已经入秋,宁宸还穿着单薄的衣裳,结果感染了风寒。
他们非但不让郎中给宁宸看病,还悄悄往宁宸的被褥上浇凉水。
结果导致宁宸重病无医,一命呜呼。
宁宸叹口气,对于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他只有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正在这时,门开了。
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跛脚老人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床上的宁宸,老人先是一怔,旋即满脸惊喜,道:“四公子,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这位跛脚老人,来宁府很久了,宁宸来的时候他就在...其他人叫他老柴,宁宸唤他柴叔。
柴叔是这府中,对宁宸最好的人。
平时,宁宸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常常吃不饱,都是柴叔省下自己的口粮给宁宸。
“四公子,你还有病在身,快躺下...”柴叔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倒了杯水端过来,“来,四公子,喝点水...饿了吧?我一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哐啷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飞扬跋扈的青年冲了进来。
宁兴,宁宸的二哥。
看到宁宸,宁兴立马指着他大吼:“我就知道你这野种在装病...把我的玉佩交出来,不然我今天打死你。”
“二公子,四公子刚醒,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
柴叔赶紧拦住宁兴。
宁宸死里逃生,刚刚才醒,身体虚弱,可经不住宁兴毒打。
他见过宁兴打宁宸,手里没轻没重,往死里打。
“滚开,狗奴才!”
宁兴今年十七岁,身体壮硕,一脚将柴叔踹翻在地,指着他大骂:“狗奴才,你竟敢帮着这野种骗我,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宁兴还要动手,宁宸眼神一沉,但脸上却挤出讨好的笑容,“二哥,对不起,我把玉佩还给你...你别生气了!”
宁宸一边说,一边在床头摸索。
宁兴大步走过去,“我就知道我的玉佩是你这野种偷走的...敢偷我的玉佩,等父亲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昨日,宁兴和宁宸见面后,就说自己的玉佩丢了,一口咬定是宁宸偷的,纠缠不休。
至于是真丢还是假丢,只有宁兴自己知道。
“找到了!”
宁宸突然说道,然后伸出手。
宁兴盯着宁宸的手,可当宁宸摊开手,掌心却是空的。
宁兴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宁宸抄起床头的瓷枕,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
砰!
随着一声闷响,瓷枕碎裂。
宁兴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一瞬间头破血流。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宸,甚至连惨叫都忘了。
因为他不敢相信,宁宸竟敢打他?
以往,不管他们怎么欺负,宁宸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管是不是宁宸的错,到最后宁宸都会小心翼翼地跟他们道歉,祈求原谅。
柴叔也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宁兴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指着宁宸尖叫:
“你敢打我?你这野种竟敢打我?”
宁宸手里握着瓷枕碎片,冷冰冰地说道:“我不止敢打你,我还敢杀了你,信吗?”
宁兴被宁宸的眼神吓到了,浑身一颤,扭头就往外跑,嘴里大喊着杀了人。
柴叔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说道:“四公子,现在...现在怎么办?”
宁宸却看着柴叔没说话。
“四公子,你没事吧?”
柴叔以为宁宸吓傻了,担心地问道。
宁宸却是淡然一笑,说道:“柴叔,你去多找些木材,然后再取些松油来。”
柴叔不明所以,但还是去照办了。
宁宸从床上下来,脚下一个趔趄...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大病初愈,虚弱的厉害。
“看来得好好锻炼一番了...刚才砸宁兴那一下,力道比预想的差很远。”
宁宸嘀咕了一句。
宁自明发现宁宸偷偷跑出去了,气得不轻。
他担心宁宸把最近发生的事说出去,万一传到玄帝耳朵里,那可就糟了!
宁自明左等右等,没等到宁宸,却等到了宫中传召太监。
听说玄帝召他进宫,宁自明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
他悄悄给传召太监塞了银子,想要打听玄帝为何召见他?
可传召太监银子是收了,但一问三不知...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
宁自明跟着传召太监来到皇宫御书房。
全公公就在门口站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宁自明心生不妙,急忙跪倒高呼:“臣宁自明,求见陛下!”
“嘘...宁大人,陛下正在处理政务,切勿喧哗,等着便是!”
宁自明只能跪在门外等着。
他很想从全公公嘴里打探消息,但全公公却转身进去了。
宁自明这一跪就是两个多时辰。
他是个文官,身娇体弱,跪的膝盖生疼,眼冒金星,感觉腰都快断了。
但玄帝没召见他,他就得一直跪着。
直到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全公公出来了。
“宁大人,随我进去面圣吧!”
宁自明挣扎着起身,两腿直打摆子,长时间跪着,猛地起身,血脉不通,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他拼了老命稳住身子。
殿前失仪,那可是大不敬。
他哆哆嗦嗦地进到御书房,再次跪拜,高呼:“臣宁自明,参见陛下!”
玄帝的目光从手里的奏折上移开,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宁自明额头冷汗直冒。
玄帝没让他起来,这可是危险信号。
“宁爱卿,你觉得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宁自明又惊又懵逼,颤声说道:“陛下乃是仁义之君,文治武功无人可及,百姓...”
话还没说完,玄帝一声冷哼!
“仁义之君?你的意思是朕太过仁慈,所以你们才敢违抗圣命?”
宁自明脑子嗡嗡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啪的一声!
玄帝将手里的奏折重重地摔在龙案上。
“宁爱卿,朕让你厚待宁宸,你是怎么做的?”
“他为何重伤不起,卧床一个月?”
宁自明差点没吓死。
这件事他已经封锁了消息,玄帝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家里有政敌安插的探子?
玄帝怒道:“在你宁府,宁宸身负重伤,银子丢失,新衣被抢...宁爱卿,这宁府是你的府邸,还是土匪窝?”
“那一百两银票,是朕给宁宸的。”
宁自明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原来宁宸那一百两银票,竟然是玄帝给的?
那可是御赐之物啊。
敢抢御赐之物,冒犯天威,这可是死罪。
宁自明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浑身哆嗦着不断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玄帝冷冷地看着他。
宁自明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哐哐磕头求饶。
“够了,你是打算磕死在这里,让朕落个刻薄之名吗?”
“臣不敢,臣不敢...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
此时,宁宸已经吃饱喝足,回到了宁府外面的院墙下。
他踩着墙角的石头翻了进去。
这次,没有宁茂带着那些恶奴等着他了。
“柴叔,柴叔...”
宁宸一边喊着,一边朝着柴叔的屋子走去。
咯吱一声,门开了。
“四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老奴了。”
宁宸笑着走进屋子,然后从大氅下拿出油纸包,“柴叔,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柴叔看着宁宸,满脸担心。
“四公子,老奴虽是个奴才,但还是得斗胆劝您一句...咱可千万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啊。”
宁宸每次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都会穿新衣,带吃的。
宁宸身上的这件大氅,一看就很贵。
宁宸笑道:“柴叔放心,我不会干坏事...我赚的每一文钱都是干净的。”
宁宸说着,刚好看到了床上的包袱。
“柴叔,你打包东西做什么?”
柴叔面露难色,叹口气道:“四公子,老奴要走了,以后就不能照顾四公子了。”
“老奴走后,四公子一定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别惹老爷生气...夫人那边,尽量躲着点。”
宁宸皱眉,“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赶你走?”
柴叔笑着摇头,“没有人要赶老奴走,老奴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也是时候回家养老了。”
“老奴不在,四公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宁宸不信,如果没人赶,柴叔是不会走的。
柴叔虽然瘸了一只脚,但身体硬朗,干活利索,再干几年不成问题。
而且,他岂会看不出柴叔眼里的不舍,他放心不下自己。
妈的,肯定是常如月母子干的。
宁自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自己态度大变...常如月母子暂时不敢动自己,所以就对柴叔下手。
宁茂之前就说过,要让常氏把柴叔赶走。
真他妈阴险。
“柴叔,是不是常如月让你走的?你说实话,我给你做主。”
柴叔摇头,“四公子,真是老奴自己要走,老奴老了,回家享福去了。”
“这个家没什么值得老奴留恋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四公子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宁宸眉头拧成一块,这府中唯一对自己好的人要走了,心里真的很难受。
“狗奴才,你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赶紧滚蛋。”
这时,外面响起宁兴的声音。
一个月了,宁兴头上的伤早就好了。
一瞬间,宁宸的脸色变得铁青,果然是常氏母子要赶走柴叔。
而柴叔被赶出宁府,完全是受他连累。
“王八蛋,欺人太甚...”
宁宸大怒,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顺手抄起门后的顶门棍,走了出去。
“四公子...”
柴叔着急的想要拦住宁宸,但他跛了一只脚,根本追不上。
宁兴和宁茂站在院子里,带着几个家丁。
宁甘没出现,这次科考,他成绩出众,明日要殿试,得好好准备。
殿试就是皇帝亲自考察他们的能力,若是表现得好,当场封官。
宁兴和宁茂,看到宁宸拎着棍子出现,先是一惊,没想到宁宸回来了...旋即,两人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可都在宁宸手上吃过亏,心里都有阴影了。
宁宸冷冷的盯着两人。
宁兴和宁茂,却盯着宁宸身上的大氅。
他们可跟宁宸不一样,从小锦衣玉食,所以一眼看出,这大氅价值不菲。
“宁宸,你身上的大氅从哪儿来的?”
宁茂大声问道。
上次,他大哥抢走宁宸一百两银子,宁宸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盯上了宁宸的大氅。
宁宸淡漠道:“关你鸟事?”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真是粗俗不堪,我是你三哥,问你话,你竟然这个态度?”
“宁宸,前些日子母亲帮我置办了一件大氅,我还没来得及穿就被人偷了...原来又是你偷的。”
宁茂决定故技重施。
“真是家贼难防,宁宸...你这品行恶劣的野种,小偷,还不把大氅还给你三哥?这件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宁兴开始帮腔。
宁宸压根懒得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解释再多都没用。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想要啊,自己来取!”
宁茂看了看宁宸手里的顶门棍,没敢过去。
“你个小偷,还不赶紧脱下来,给我扔过来...不然我就让家丁强行动手了。”
宁宸冷着脸,厉声道:“你试试?”
妈的,就是茅厕在外面,要是在这里,他非得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宁茂见宁宸不好对付,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他看向柴叔,“你这狗奴才,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出府去。”
“你们几个,给我检查一下这老狗的包袱,他跟宁宸蛇鼠一窝,别把家里的东西偷带出去。”
柴叔满脸憋屈,但还是将包袱放在地上,让他们检查。
“我看你们谁敢?”
宁宸冷冷地说道。
宁兴一脸阴笑,“宁宸,你偷你三哥大氅的事还没解释清楚,自己屁股上的屎都没擦干净,还有心思管别人?”
宁宸眼神凶狠,手里的棍子一横,“谁也别想赶柴叔出府,谁敢动他的东西,别怪我的拐子不认人。”
宁兴不屑道:“宁宸,你一个人打得过这么多人吗?”
“四公子,算了...让他们检查吧,清者自清。”
柴叔拦住了宁宸。
上次,宁宸被一群人打翻在地,最后生生打得昏死过去的场景,他历历在目。
这么多人,宁宸气虚体弱,怎么可能打得过?
宁茂道:“宁宸,我劝你别拦着...这可是母亲的命令,这条老狗年纪大了,我宁府不养闲人。”
“你要敢拦着,我们连你一起揍...就算父亲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宁宸怒不可遏,紧握着手里的木棍,指骨泛白。
宁茂没夸大其词,常如月是左相之女,就算宁自明知道,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看来这次他保不住柴叔了。
如果硬来,只能连累柴叔跟自己一起挨揍。
算了...让柴叔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柴叔留在宁府,迟早会被自己连累。
等他离开宁府,有了自己住的地方,再把柴叔找回来。
“不用你们查,我一件一件拿给你们看。”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担心这些人使脏招,悄悄往柴叔包袱里放东西,栽赃陷害。
一个家丁看向宁甘和宁茂两兄弟。
宁宸猜对了,他们的确打算栽赃陷害。
宁宸打开柴叔的包袱,里面就几件破衣烂衫。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可有夹带私货?”
宁兴见栽赃陷害这招失败了,又心生一计:“他身上也要搜,万一东西藏在他身上呢?”
“你们欺人太甚...你们非官非盗,凭什么搜别人的身?这是对他尊严和人格的践踏。”
宁宸彻底被激怒了。
宁茂不屑道:“尊严...在本公子眼里,他就是一条没用的老狗而已,哪来的尊严?”
宁宸怒道:“人生而平等,你只是胎投的好,并非自己有什么本事。”
“他入府为奴,是生活所迫,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一点不丢人...比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造粪机器高贵的多。”
“柴叔在宁府任劳任怨几十年,难道在离开的时候,还要被你们侮辱吗?就不能让他带着尊严堂堂正正的离开?”
宁茂两手一摊,一副无赖样,道:“这是母亲的命令,你跟我说不着...不服气找母亲去。”
柴叔满脸憋屈,但他不想宁宸为了自己,跟这些人起冲突。
“四公子,让他们搜吧...我清清白白,不怕他们搜。”
宁宸摇头,“柴叔,他们这是在羞辱你...你放心,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搜你的身?”
宁宸作为从现代文明而来的人,对于这种事,深恶痛绝。
宁茂面露狞笑,嘲讽道:“不知死活!”
“你们给我上去搜这条老狗的身,谁敢拦着,就是跟母亲作对,不用对他客气。”
几个家丁,手持棍棒,步步逼近。
宁宸冷冷地盯着他们,毫无惧色,寸步不让。
柴叔是府中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羞辱他。
“四公子,别跟他们硬来,就让他们搜吧,老奴没事!”
柴叔紧张地护着宁宸,怕他又受伤。
“等等!”宁兴突然喊住家丁,然后看向宁宸,道:“我们兄弟没必要为了一个狗奴才闹得头破血流...这样,我给你个面子,只要你把大氅还给你三哥,我可以答应不搜这条老狗的身。”
宁宸气抖冷。
但审时度势,一旦打起来,他不是这些家丁的对手,到时候恐怕要连累柴叔跟他一起挨揍。
从明日起,他就去陈老将军府,跟着他练习拳脚,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宁宸没有丝毫犹豫,解下身上的大氅,厉声道:“宁兴,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反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着宁宸冰冷地眼神,宁兴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但他故作镇定,道:“你是我弟弟,我这当哥哥的还能骗你不成?”
宁宸将大氅抛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件大氅,保管好了...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拿回来。”
宁茂拿着大氅,披在自己身上,冷笑道:“放心,这是母亲为我置办的,我当然会好好爱惜。”
宁宸没有再说话,将包袱重新打包好,一手持棍,一手搀扶着柴叔,朝着外面走去。
震惊过后,陈老将军板着脸,一脸严肃!
“蓝星,这黑阎王老夫在京城都没见过几条,这蛇竟然跑到你床上去了,只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样,你把具体情况跟老夫讲讲。”
宁宸思索了一下,道:“就是我准备上床的时候,一掀被子,这黑阎王朝着我扑来,幸亏我反应快...它死了,我活着。”
虽然宁宸说的很轻松,但大家却听得心惊肉跳。
“蓝公子,只怕是有人存心想要害你。”
“蓝公子家在何处?家里几口人,可有什么仇人?你好好想想。”
齐元忠提醒。
这点宁宸比谁都清楚,而且也知道凶手是谁?
他不说,是不想连累陈老将军。
其实就算说了也没用,因为他没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宁甘和宁茂做的。
宁宸笑了笑,道:“黑阎王京城少见,不代表没有,可能是不小心爬到我床上的。”
“宁公子,你别不当回事...你这次安然无恙,是运气好,因为如今天气寒冷,黑阎王快冬眠了,行动不快...如果天气暖和,后果不堪设想。”
宁宸笑着说道:“可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仇人?”
“蓝公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认真想想,事关你的安危...”
陈老将军摆摆手,示意齐元忠别说了。
“元忠,你去多取一些蛇粉来,让蓝星带回去。”
“是!”
齐元忠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陈老将军叮嘱道:“蓝星啊,这是军中将士常备的蛇粉,你回去将药粉撒在床下,蛇虫鼠蚁轻易不敢靠近。”
“谢谢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笑着点点头,“行了,你去训练吧!记住,别训练太久,你还有正事。”
宁宸嗯了一声,带着蛇粉告辞离开了!
宁宸走后,齐元忠忍不住说道:“老将军,这黑阎王在京城的价格不菲,只有那些放鹰逐犬的公子哥可以通过见不得光的渠道弄到。”
“现在这黑阎王竟然出现在蓝公子床上,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他。”
陈老将军虎眼一瞪,“就你聪明...老夫也知道有人要害这小子。而且蓝星明显自己也知道。”
“可他为什么不说呢?”
“不说,肯定是因为有忌惮...行了,这件事你别管了,老夫自有决断。”
......
临近中午的时候,宁宸离开了将军府,来到状元楼。
天玄已经在等着他了,还是之前的那个包厢。
宁宸敲敲门。
“进来!”
里面响起天玄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宁宸推门而入。
包厢里,除了天玄,娘娘腔,大胡子...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男的气度不凡,眉宇间跟天玄很像。
女孩稚气未脱,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宁宸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在他看来,这姑娘只是个孩子。
宁宸作揖,笑着打招呼:“大叔,你是来找我买诗的吗?”
太子打量着宁宸,有些惊讶,虽然早知道写出那首旷世之作的人是个少年郎,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怀安公主也在打量宁宸,表情略带失望。
本以为能写出那种旷世之作的人,必然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可眼前的人,瘦瘦小小的,个头比她也高不了多少,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玄天笑着说道:“你小子,就这么缺钱吗?”
宁宸认真地说道:“我这种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员,当然得多赚点钱喽。”
玄帝看了一眼九公主,然后对宁宸说道:“瞎说,你才华横溢,要是考个状元,说不定陛下会将公主许配给你。”
宁宸连连摆手,“大叔,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陛下耳朵里,是要掉脑袋的。”
好家伙,虽然你是福王,也别瞎说啊,私自议论皇家之事,这可是大罪,你是皇亲贵胄,我就一个小老百姓,你可别害我啊...宁宸心里疯狂吐槽。
天玄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拉拉家常,不碍事的!”
“我记的你说过你今年十五岁,三年一度的科考,到时候你刚好十八岁...以你的才华,考个状元,陛下说不定真会招你为乘龙快婿。”
宁宸连连摆手,“千万别,我就一个小老百姓,高攀不起...正常人谁会娶公主啊?”
怀安公主前面还觉得这小子有点自知之明,结果最后一句让她黑了脸。
天玄也有些错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娶公主很委屈你吗?”
“不委屈吗?”宁宸反问,然后说道:“我觉得吧,两个人成婚,应该不分贵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
“可娶了公主,你得一天三次准时向公主请安...明明是自己的夫人,想要同房,还得请示,得公主同意才行...关键是你还得提前几天请示。”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关键是你还得忍着,不能有情绪...不然陛下一怒,咔嚓一下,小命没了。”
这个世界,皇权至上。
不止如此,娶了公主,你还不能纳妾。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宁宸才不会傻到去娶公主呢。
公主,呵...狗都不要。
宁宸是吐槽舒服了...玄帝,太子,九公主心里可别扭极了。
尤其是九公主,要不是玄帝提前叮嘱过,她早就让人把宁宸拉下去,赏他一顿板子了,竟然敢吐槽皇室,真是胆大包天。
全公公和聂良低着头,额头冷汗直冒。
好家伙,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藐视皇室,吐槽公主...他们真担心玄帝大怒,把宁宸拉下去咔嚓喽。
“哈哈哈...”玄帝突然大笑,“听起来是有点惨啊!”
宁宸点头,“可不是...所以,孤独终老,都不能娶公主。”
怀安宫主气的鼻子都歪了,要不是太子悄悄拉了拉她,她都忍不住要冲上去给宁宸一脚了。
太过分了,堂堂大玄公主,竟被嫌弃成这样。
宁宸摆摆手,道:“大叔,不能再说了,点到即止...再说就属于大逆不道了。”
聂良和全公公微微松了口气,心说你还知道这是大逆不道?就你刚才那些话,够砍十次脑袋了。
“大叔,咱们还是聊聊诗词吧?这次想买什么样的诗?”
宁宸告别陈老将军,骑马赶往监察司。
皇城一般人是不允许骑马的,尤其是内城。
但监察司绝对可以,这就像出警,没车还怎么追匪徒?
来到监察司,将马牵到马厩。
监察司有专门负责喂马的人,而且监察司的马,吃的都是精饲料。
他一路打听,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这就是潘玉成办公的地方。
监察司有八大金衣,就代表有八个部门。
有负责侦查捉拿的,有负责研究兵器器械的,还有负责医疗保障和后勤的,大家分工不同,各司其职。
潘玉成所带领的团队,相当于刑警,属于第一梯队。
门口的守卫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潘玉成走了出来。
“走吧!”
潘玉成也没说要带他去干什么?
宁宸也知道潘玉成瞧不上他,也就没多问,免得自讨没趣。
潘玉成带着他先去登记了身份信息,然后又帮他领取了弓弩。
这弓弩太过笨重,而且一次只能发射一支箭矢,而且换箭的时间太长,遇到高手根本来不及。
宁宸观察了一阵,决定有时间将这弓弩改造成诸葛连弩,可一次发射十支箭矢。
曾经作为军人,对于枪械,一些杀伤力巨大的冷兵器他都有了解过,诸葛连弩,改造起来并不难。
监察司就有专门研究器械的部门,等混熟了去拜访一下。
旋即,潘玉成带着他来到一个很大的房间。
走进房间,有十几个银衣正在忙碌。
“参见潘金衣。”
“见过潘金衣。”
十几个银衣纷纷行礼。
潘玉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大家都停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宁宸。
监察司招收新人,有规定的时间,就是每年开春...而且选拔严格,想要加入监察司,必须通过层层严格的审核和考验。
如今已经入冬,并不是招收新人的时候...这个人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虽说监察司独属陛下,但有时陛下也会开恩,让一些劳苦功高的大臣子嗣,进到监察司磨炼。
当然,这种人一般都是来镀金的,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第一,这些公子哥吃不了苦。
第二,玄帝也不会允许大臣的子嗣长久待在监察司。
毕竟监察司是独属玄帝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潘玉成看了一眼宁宸,对大家说道:“他叫宁宸,陛下钦点的银衣,礼部尚书宁大人的儿子。”
众人一副我果然没猜错的样子,看宁宸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他们最讨厌这样的公子哥了,屁用没有,还喜欢颐指气使,指手画脚,尽添乱了。
宁宸微微皱眉,本想解释一下自己进监察司跟宁自明没一点关系,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就算解释了,大家也得信啊。
其实他很理解这些人。
他曾在军营的时候,也很讨厌那些少爷兵,一个个屁本事没有,眼高于顶。
潘玉成继续道:“宁宸,他们我就不一一给你介绍了,你自己慢慢认识。”
“这里只是一部分人,其他人都在外面执行任务,等他们回来,你自己认识。”
“高子平,你给宁宸安排办公的地方。”
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粗糙的汉子抱拳行礼,“是!”
潘玉成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高子平看着宁宸,随手指向角落的一张长条桌,不冷不热地道:“你以后就在那里处理公务。”
宁宸点头,“好!”
然后高子平就没再理会他了。
宁宸走过去,在桌前坐下,无奈的笑了笑,因为根本没人理他。
高子平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好像是在讨论案件。
“仵作检查过张员外的尸体,跟我们推测的一样,凶手的身高在七尺五寸左右。”
“凶器也跟我们推测的一样,是一把匕首,伤口由下而上,说明凶手比张员外矮,而且整整捅了七刀,伤口都不深,说明凶手力气不大。”
“可张员外的儿子和小妾都亲眼所见,凶手逃走的时候,轻轻一跳就跃了房顶,这说明凶手是个高手。”
“高手杀人需要七刀?”
高子平道:“有一种可能,凶手是第一次杀人...或许他根本没想杀人,只想盗取财物,不小心被张员外发现,慌张之下才下了杀手。”
“屋顶有人检查了吗?”
“我检查过了,瓦砾完整...关键是前几天下了一场冬雨,痕迹都被冲没了。”
一群人讨论了半天,毫无头绪,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你们说的张员外,多大年纪?”
宁宸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家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没人理他。
宁宸尴尬地摸摸鼻子。
“我只是想帮忙...还有一点我需要解释一下,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公子哥。”
“我并非一直生活在宁府,七岁之前,我与母亲一起生活,母亲故去后,我一直在流浪乞讨,直到十二岁才被接回宁府。”
“所以,论见识过的人情冷暖,论吃过的苦,你们不一定有我多。”
一群人怔怔地看着宁宸。
但他们并不信宁宸的话。
而且,就算宁宸说的是真的,想要在这里混,需要拿出真本事,而不是比谁身世可怜...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
“案卷在桌上,想了解,自己看。”
最终,高子平还是搭理了宁宸一句。
宁宸走过去,打开卷宗,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高子平等人又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或许你们追拿的这个凶手,根本就不存在呢?”
宁宸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聚集在宁宸身上,满是鄙夷。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懂查案吗?
在他们看来,宁宸就是想哗众取宠...跳梁小丑一个。
高子平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宁宸,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宸淡淡地说道:“你们查过这个张员外的儿子吗?”
一个银衣不屑地笑了起来,讥讽道:“你是想说张员外的儿子杀了张员外,想要谋夺家产?”
“别丢人了,你能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了...张员外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他的儿子张明杰很是溺爱...张员外年事已高,死后家产都是张明杰的,用得着杀人谋夺家产?”
宁宸并未计较对方的嘲讽,而是平静地开口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张明杰弑父,并非为了谋夺家产。”
“不是谋夺家产,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宁宸笑着说道:“你刚才也说了,张员外年事已高,年老体衰...可他的小妾却只有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而张明杰今年二十五,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在场的人都是办案老手,宁宸的话让他们眼前猛然一亮,犹如醍醐灌顶...但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宁宸来到潘玉成的房间。
“潘金衣,你找我?”
潘玉成板着脸,皱眉道:“你应该先行礼。”
宁宸哦了一声,道:“参见潘金衣。”
潘玉成盯着宁宸,“宁宸,你可知错?”
宁宸一脑门问号。
“潘金衣,我何错之有?”
潘玉成冷声道:“当街从京都衙门手里抢人,无故树敌,害得耿紫衣被人弹劾,被陛下训斥...你没错吗?”
“监察司虽然有权管所有案件,但也不能越俎代庖...京都衙门查不了的案子,有三司,三司查不了的案子,才会移交到我们监察司。”
“监察司的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次责才是办案。”
宁宸眼睛微眯,问道:“潘金衣,你一向都是如此吗?”
潘玉成没听懂,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一向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有事先训斥下属吗?”
潘玉成勃然大怒,“宁宸,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宁宸淡漠道:“论资历,你配!论能力,我持怀疑态度。”
潘玉成脸色难看,“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宁宸,你一个小小的银衣,竟敢质疑我的能力,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给我的。”
宁宸皮了一下。
潘玉成皱眉,“梁静茹是何人?”
“给我勇气的人。”
潘玉成:“......”
“宁宸,先不说其他...你当街从京都衙门手里抢人,这不符合规矩,立刻把人送回去。”
宁宸摇头,“不送。”
潘玉成大怒:“你说什么?这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
宁宸犹豫了一下,道:“遵命!”
潘玉成愣了一下。
“潘金衣若是没事,那属下先告退了!”
宁宸转身离开了。
潘玉成回过神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低语道:“耿紫衣说的没错,这家伙脾气硬,的确适合监察司。”
宁宸出来后,直接去找耿京了。
耿京看着宁宸,“找我有事?”
“耿大人,你先看看这个。”
宁宸上前,将万民血书放在了耿京面前的桌子上。
耿京拿起来打开,脸色一变,“万民血书,哪儿来的?”
“昨日,我从京都衙门的人手里抢了两个人,这是他们交给我的...这两人,来自镇原县。”
耿京看着万民血书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指印,久久没有说话。
宁宸抱拳道:“我想去镇原县,请耿大人允许。”
耿京合上万民血书,看向宁宸,“为了陶齐志?”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陶齐志,也为了镇原县的百姓。”
“耿大人,若非活不下去了,他们不会冒死来京城告状...他们一行七人,到了京城,只活下来两个。”
“昨天,若非我碰到...镇原县的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耿京皱眉道:“这种事,交给京都衙门就可以了。”
宁宸冷笑,“京都衙门...他们将这两个告状的人,冠上了盗贼的罪名。”
“等我从镇原县回来,我想调查京都衙门。”
耿京脸色微变。
“这件事潘金衣知道吗?”
“不知道!”
耿京皱眉。
宁宸继续说道:“我不相信潘金衣。”
“放肆,潘金衣是你的上司,你这是越级上报,理应杖责三十。”
宁宸沉声道:“所有的罪名我都认,等我从镇原县回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耿京沉着脸,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我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就起程。”
耿京:“???”
“你要去哪儿?”
宁宸不解地说道:“镇原县啊。”
“谁允许你去了?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别管了,该干嘛干嘛去。”
宁宸脸色微变,“耿大人,你什么意思?”
“宁宸,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上司,监察司我说了算...莫要以为你得陛下赏识,就可无法无天,不守规矩。”
宁宸却笑了,耸耸肩说道:“多谢耿大人提醒,我差点忘了还有陛下这座靠山。耿大人不让我去,那我只能带着那两个人去告御状了。”
耿京气得不轻,“你敢威胁我?你觉得你和我,陛下更信任谁?”
“当然是耿大人。”
“既然知道,那就滚蛋,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宁宸想了想,突然间满脸谄媚,笑的很狗腿,“耿大人,我真没威胁你,我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威胁你啊?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耿京一脸别扭地看着他。
宁宸继续道:“耿大人,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求求你让我去镇原县吧?等我回来,功劳都是你的,另外我还有一百两白银孝敬你。”
耿京表情古怪,“你在贿赂我?”
宁宸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仰慕耿大人的为人,正常的人情往来,怎么能是贿赂呢?”
耿京有些想笑,但又很欣慰,监察司就需要这样的人。
宁宸他还是了解的,骨子里很骄傲...竟然能为了镇原县的百姓低声下气,甚至不惜贿赂自己,真是为难他了。
耿京挥挥手,道:“滚蛋吧,我考虑考虑。”
宁宸急忙道:“耿大人,事态紧急,镇原县民不聊生,我早去一天,镇原县的百姓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你要再啰嗦,我让人关你禁闭信不信?”
宁宸心里那个气啊,但只能陪着笑道:“我这就走,宁大人别生气...还请你尽快考虑,人命关天。”
宁宸说完,退了下去。
宁宸没注意,他刚离开,潘玉成就从他身后的拐角走了出来,旋即进了耿京所在的房间。
耿京貌似早知道他会进来,扬了扬手里的万民血书,道:
“老潘,你别整天摆着一张丑脸,跟个坏人似的...难怪那小子不信任你。”
潘玉成哼了一声,依旧面无表情,道:“你以为他信任你?之所以找你,是因为陛下信任你,而他信任陛下。”
耿京撇撇嘴,他知道潘玉成说的没错。
“老潘,看来镇原县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
潘玉成微微点头。
其实,他们早就开始调查镇原县的情况了。
耿京道:“老潘,这次还是你带队。”
他们俩是一起加入监察司的,认识很久了,彼此都很了解,所以说话很随意。
潘玉成点头,“清理蛀虫,替陛下分忧,是我们的职责...要带上宁宸吗?”
“宁宸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得请示陛下...我现在就进宫,你盯着宁宸,这小子胆大包天,我担心他私自前往镇原县。”
潘玉成冷哼一声,“他敢?无法无天了?”
耿京笑道:“他胆子比你想象的更大。”
“他敢揍五皇子,虽然那个五皇子是假的,但他不知道,当真的给揍了。他敢不给太子面子...这些杀头的大罪他都干过,你敢信?”
潘玉成大吃一惊,他前段时间不在京城,这些还真不知道。
耿京叮嘱道:“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看好他...这小子,胆大包天,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宁尚书,如果不想落个虐待幼子的名声,劳烦派人送几床厚一点的被褥和衣衫来。”
宁宸放声大喊。
他知道宁自明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他不会让自己落下这个恶名。
宁自明听到了,但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宁甘快步追上来,讨好地说道:“父亲别生气,宁宸就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引起您的注意,别理他就行了...饿他几天,他发现这招没用,肯定会来求父亲原谅。”
“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竟敢要挟父亲,还敢用木材砸我们,简直无法无天。”
宁茂帮腔。
宁自明没有说话,来到后院一个房间前。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哭声。
宁甘殷勤地掀开帘子,宁自明走了进去。
房间奢华,温暖。
宁兴躺在床上,额头缠着白布,有殷红地鲜血渗出。
床边,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正在哭泣。
她就是当朝左相常怀礼之女,常如月。
常如月看到宁自明,擦了擦眼泪,起身行礼,带着哭腔道:“老爷回来了?”
宁自明嗯了一声,看向床上的宁兴,问道:“兴儿怎么样了?可有找大夫来瞧过?”
常如月呜咽着说道:
“大夫已经来过了,兴儿伤得很重,说要卧床静养一阵子。”
宁自明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这个野...”宁茂正要说野种,常如月一个眼神,他立马改口,“二哥真可怜,平日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宁宸留着,没想到他不但偷二哥的玉佩,还下此毒手,太过分了!”
常如月柳眉微蹙,责备道:
“不要这样说自己的弟弟,宁宸毕竟是从乡野小村来的,缺乏管教...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责,没有管教好他。”
宁甘急忙道:“母亲,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那宁宸的错,你怎么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
常如月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叹口气说道:
“宁宸是顽劣了些,但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母亲没有好好管教他。”
“你们兄弟二人,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怪他...他虽然不是母亲所生,但我一直待他视如己出。”
宁自明本想问问宁宸缺衣少穿的事,但听到常如月这样说,越发肯定宁宸在撒谎。
哼,真是顽劣成性,满嘴谎言,孺子不可教。
“宁宸以下欺上,手段歹毒...来人,封锁西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西院半步。”
宁自明满脸厌烦地说道。
常如月嘴角露出一抹诡笑...她的段位,可比她三个儿子高多了。
......
西院,柴叔扶着宁宸回到房间。
“四公子,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跟姥爷服个软也就没事了...如今,只怕老爷更不待见你了!”
宁宸冷冷一笑,道:“柴叔,我服的软还少吗?”
“这些年,我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们,委曲求全,家里的狗咬我,我都得跟狗道歉...可你也看到了,我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柴叔叹口气,满脸心疼。
他是真的心疼宁宸,懂事,善良,乖巧...可怎么就得不到老爷的一个笑脸呢?
归根结底,四公子没有背景,无法对老爷的仕途有帮助。
“四公子,可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难。”
宁宸笑了笑,道:“最起码,宁甘三人,以后不敢再随意欺负我了。”
“第一步立威。第二步该博名了。”
柴叔不解地看着宁宸。
“科考结束了,三天后该放榜了吧?”
柴叔点头,不明白宁宸问这个做什么?
宁宸嘴角微扬,“你说宁甘会榜上有名吗?”
“大公子由老爷亲自教导,学问自然是不差的...不出意外,大公子肯定会榜上有名。”
宁宸笑容逐渐古怪了起来,当今圣上好诗词,所以导致大玄皇朝近些年文风盛行,诗词歌赋大量涌出。
据说当年左相就是凭借一首诗,让玄帝另眼相待,平步青云。
所以,大玄皇朝的文人,都想有作出一首旷古绝今的佳作...说不定就会得到皇帝青睐。
宁宸想到了卖诗。
好诗可是千金难求。
宁宸不会作诗,但这个世界没有李白,杜甫,白居易...他可以白嫖。
先搞钱。
有钱了,搬出宁家,不用再受人白眼。
“柴叔,明天去状元楼!”
京城有个状元楼,文人骚客汇聚之地。
状元楼的掌柜的,极好诗词,只要能做出一首好的诗或词,便能在状元楼免费吃住。
所以,状元楼出了不少的佳作。
宁宸决定明天去状元楼卖诗词,先赚他一笔,搬出去再说。
......
翌日,宁宸起床,柴叔端着热水进来了。
“柴叔,快收拾一下,等我洗漱完了,咱们就去状元楼。”
“四公子,恐怕咱们去不了了。”
“嗯?”
柴叔叹口气,说道:“昨晚老爷下令,让你禁足,不许踏出西院半步,门口有人看着。”
宁宸脸色一沉。
不过,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
院子里的墙角就是柴火堆,可以翻出去。
宁宸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来到院子里,打算翻墙而出。
可柴叔就去不了了,他年纪大了,而且腿还瘸了,根本翻不了墙。
“四公子,咱还是别去了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他就该发火了。”
宁宸冷笑,“爱发火发去,这么大火,有本事自焚一个给我看看...谁也别挡着我赚钱。”
宁宸从墙头翻了出去。
宁宸自从来到宁府,就很少出去,状元楼他只是听说,也没去过。
不过状元楼很有名,他一路打听,顺利到了状元楼。
状元楼是一座三层朱红色建筑,三面环水,很是气派,地理位置也很好。
宁宸正要进去,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
为首一人,四五十岁,衣着华丽,器宇不凡。
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大胡子,身材魁梧,一脸凶相。
另一个,白面无须,母兮兮地。
那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摇头叹息:“白来一趟,一首好诗都没有,尽是一群混吃混喝之徒。”
“老爷莫要生气,好诗好词可遇而不可求...咱们下次再来。”
那白面无须的男子声音略微尖细,安慰道。
宁宸眼神一亮,看这人穿着打扮,是个有钱的主。
宁宸与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作揖,“三位请留步。”
三人停下脚步。
那一脸凶相的男子和母兮兮的男子,上前一步,挡在了衣着华丽的中年人面前。
宁宸急忙道:“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问一下,三位来这里是要买诗吧?”
三人审视着宁宸。
宁宸身材消瘦,个头也不高,身上的衣衫洗的发白,倒像是个落魄书生。
那衣着华丽的中年问道:“怎么,你有诗要卖?”
宁宸点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不满意不要钱。”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宁宸拍着胸口保证,“我都说了,不满意不要钱...要不,你们先来一首尝尝,觉得好了再买也行。”
“我这人做生意,主打一个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太子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这个蓝星,的确是个可用之才。
太子思索了一番,将腰间的一把匕首取下来,然后递给宁宸,道:
“蓝公子,我出来的急,身无他物,这把匕首送给你,当做见面礼,还请不要嫌弃。”
宁宸微微一怔,看着对方手里的匕首。
这把匕首造型精美,上面以红宝石点缀,造型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怎么好意思啊?不能直接要,得客气客气。
他连忙摇头,“这可不行,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太子笑道:“蓝公子,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还请别推辞。”
宁宸有些为难,人家都这样说了,不收好像不合适。
这是玄帝开口:“蓝星,小玩意儿而已,拿着吧!以后你们年轻人之间多走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大叔,多谢玄公子。”
宁宸接过匕首,再次道谢。
玄帝起身,道:“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蓝星,刚才你润色的那首诗很不错,算你两百两银子。”
宁宸两眼放光。
“大叔,只是润色,你给的太多了吧?”
玄帝笑着说道:“不多,银子我继续给你存着,需要的时候找我拿。”
“谢谢大叔!”
“行了,今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蓝星,你照旧吃完饭再回去。”
宁宸连连道谢,怪不好意思的,连吃带拿。
回皇宫的马车上。
玄帝看向太子,“你觉得这个蓝星如何?”
太子恭敬作答:“蓝星的确才华过人,机智又有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才华不代表人品,这点儿臣还得慢慢观察观察再说。”
玄帝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们以后就多接触接触。”
“儿臣遵命!”
九公子美目一翻,哼了一声。
玄帝轻笑,“怀安对宁宸有意见?”
“父皇,你没听他怎么说的吗?说什么傻子才娶公主,这是藐视皇威...我看他人品不怎么样,胆子倒是挺大。”
玄帝笑了起来,“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说话不中听,也可以理解。”
“哼,反正我不喜欢他。”
九公主皱着鼻子,一脸不开心。
宁宸不知道,他的一番吐槽,彻底得罪了九公主。
“其实他的真名不叫蓝星,他叫宁宸,是礼部尚书宁自明的四儿子。”
玄帝突然透露出了宁宸的身份。
九公主兴奋道:“父皇,他这可是欺君之罪,你赶紧让人把他抓起来,打他一顿。”
玄帝笑道:“他隐瞒了身份,我们也一样啊。”
“宁宸这孩子在宁府过的并不好,具体原因朕也没有弄清楚。”
“朕之所以告诉你们他的身份,只希望你们知道他是谁?若有一天找他有事,也知道去何处寻他?”
“但切记,轻易不要暴露你们的身份。”
太子急忙道:“儿臣遵旨!”
九公主美眸闪烁,眼神狡黠,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帝看了一眼,嘴角微扬。
此时,宁宸正在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宁宸回到陈老将军府继续训练。
本来想先去跟陈老将军问安,齐元忠告诉他,陈老将军进宫去了。
宁宸便直接去了演武场。
玄帝回宫后,太子和九公主离开了。
他带着全公公和聂良步行前往养心殿。
“全盛,你觉得宁宸润色后的那首诗如何?”
全公公俯身作答:“奴才觉得,宁公子润色后,那首诗提升了好几个境界...完全是一首新的佳作。”
玄帝淡淡地说道:“宁甘是宁宸的大哥。”
全公公心里一惊,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这首诗是宁公子替他大哥捉刀所作?”
玄帝冷哼一声:“如果宁宸要帮宁甘,这首诗就不会前两句是佳作,后两句狗屁不通。”
全公公脸色一变,“难道是宁甘偷了宁宸公子的诗?”
玄帝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全公公偷瞄了一眼玄帝的脸色,心里默默地为宁甘哀悼了几秒。
陛下最讨厌品行不端,沽名钓誉之辈。
玄帝突然问道:“聂良,让你调查宁宸的事怎么样了?”
聂良急忙道:“回陛下,已经差人前往宁宸公子的老家了,相信这几天就会有消息。”
玄帝嗯了一声,来到养心殿门口。
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迎上来,跪倒在地,道:“陛下,陈老将军求见!”
“老将军人呢?”
“在养心殿候着。”
玄帝点了一下头,迈步走进了养心殿。
陈老将军坐在一张小圆凳上,正襟危坐。
听到脚步声,他急忙拄着拐杖站起来。
“老臣参见陛下!”
“陈老将军无需多礼,有事坐下说。”
陈老将军沉声道:“陛下,有人要杀蓝星。”
“什么?”玄帝一惊,“朕刚见过他,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将黑阎王放进了蓝星的被子里...”
陈老将军将事情说了一遍!
玄帝听闻,脸色难看。
“混账,对一个羸弱少年,竟然动用如此恶毒地手段,可恶至极!”
陈老将军俯身说道:“陛下,黑阎王乃是陀罗国独有之物。”
玄帝眼睛微眯,“老将军是怀疑有人勾结陀罗国?”
“老臣不敢确定,只是怀疑。”
玄帝微微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全盛,你去把耿京给朕找来。”
全公公心里一突,这件事要闹大了。
耿京掌管整个监察司。
监察司独属玄帝领导,负责监察百官,五品以下官员,只要证据确凿,监察司有先斩后奏之权。
上到朝堂,下到各地州县,所有官员,闻监察司之名,无不闻风丧胆。
而此时的宁宸,还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
“蓝公子,休息一会吧!”
齐元忠喊道。
宁宸又跑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虽然宁宸还是很瘦小,但精神奕奕,人也精壮了不少。
“蓝公子,我发月俸了,今晚请你去教坊司...听说教坊司新来了一批姑娘,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一个壮汉笑的满脸淫荡。
宁宸翻个白眼,笑道:“又浪费银子,又消耗体力,我才不去呢。”
“蓝公子不会还是雏儿吧?”
宁宸昂起头,“瞧不起谁呢?想当年,我可是夜御数女枪不倒,号称一夜九次郎。”
众人哄然大笑。
宁宸道:“笑什么?不信是不是?你们知道人生六大美事是什么吗?”
“什么?”
“人生六大美事:赏花,攀峰,探幽,插花,观潮,焚香...现在相信了吧?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
一个壮汉笑着说道:“可蓝公子今年才十五岁啊,想当年...难道蓝公子七八岁就可以了?”
“呃...这个,那个...管你啥事?”
宁宸忘了,他现在才十五岁,吹过头了。
跟他们胡扯了一阵,天色渐晚,宁宸告辞离开了。
回到宁府,刚进门,一个丫鬟跑过来告诉宁宸,“四公子,老爷让你回来后,赶紧去正厅。”
宁宸皱皱眉,这老渣男又想干什么?
宁宸跟着全公公来到上次的包厢。
一进门,发现除了天玄,还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老人。
宁宸虽然第一次见,但第一时间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陈老将军。
“大叔,又见面了?”
宁宸上前,作揖行礼。
然后对陈老将军郑重地行了一礼,“小民蓝星,见过陈老将军!”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宁宸曾为军人,所以他对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特别尊重。
“你就是蓝星?”
陈老将军有些激动,上下打量着宁宸,旋即皱眉:“天气寒冷,怎么穿的如此单薄?”
宁宸苦笑,道:“一言难尽!”
见宁宸不想多说,陈老将军也没追问,而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夫的身份?莫非以前见过?”
“小民是第一次见陈老将军,但陈老将军的英雄事迹,我可是从小听到大,心中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宁宸脸不红心不跳地一记猛烈的马屁拍了过去。
这位可是陈老将军,连当今陛下都对他礼遇有加,如果能抱上他的大腿,好处多多。
陈老将军对宁宸的马屁很受用,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中气十足。
“老夫还要谢谢你的那首词,英雄出少年啊,这般年纪,竟能写出这种旷世之作,了不得!”
陈老将军对宁宸的印象很好,不吝夸赞。
宁宸谦虚地说道:“陈老将军谬赞了,小民愧不敢当...跟您比,犹如萤火对皓月。”
“哈哈哈...这小子,嘴真甜!而且面对老夫,不卑不亢,要是老夫年轻时遇到你,定要带你上战场。”
宁宸急忙道:“其实小民从小的梦想就是身披戎装,上场杀敌,为国争锋...为此我曾苦读兵书,研习兵法。”
这话宁宸都没说谎,他很怀念跟战友们并肩杀敌的日子。
“你还研习过兵法?”
玄帝有些惊讶。
宁宸谦虚地说道:“略有研究而已。”
“那我可得考考你,看你是不是吹牛?”
玄帝笑着说道,他也想看看,宁宸除了诗词歌赋,会不会在别的地方给他带来惊喜?
宁宸笑着说道:“大叔...你这是为难我啊?”
“怎么,怕了?”
“倒也不是怕...若是我说的不对,大叔就当听一乐,千万别影响咱们做买卖。”
玄帝嘴角微微抽搐,原来是担心自己不买他的诗词?
不过这小子怎么回事?天寒地冻,穿的如此单薄?
刚才陈老将军问的时候,这小子一脸愤懑苦涩,看来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回头得让人查查。
“蓝天,最近陀罗国的骑兵,屡屡骚扰我大玄边境,劫掠百姓...虽然我们已经派兵驻守,但陀罗国以游牧为生,他们的战马速度很快,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等我大玄的将士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陀罗国的兵马已经撤了...你可有办法?”
宁天摇头。
天玄有些失望,“没有办法吗?”
“不是没有办法,是不能说...大叔,这可是朝政,妄论朝政,是要杀头的。”
天玄怔了怔,笑道:“放心大胆地说,陈老将军在此,你怕什么?”
陈老将军也笑着说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老夫保证你没事!”
宁宸犹豫了一下,这个天玄能跟陈老将军一起,说明身份很高...看来他的确是福王。
福王和陈老将军为自己作保,那议论朝政应该没事。
“那我说了?”
天玄点头,“放心大胆地说。”
宁宸伸出三根手指,“我对边境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能想到三个对策...说的不好,你们就当听一乐。”
天玄和陈老将军相视一眼,心里震惊...不了解,竟然还能想到三个对策?
“别卖关子,快说。”
玄帝催促。
宁宸点头,道:“这第一计,坚壁清野。”
“如今天寒地冻,陀罗国物资匮乏,这是他们劫掠我大玄边境百姓最重要的原因。”
“如今是农闲时期,可以将城外的百姓转移到城内,然后派重兵把守...陀罗国抢不到东西,人困马乏,不敢久战,自然会退去。”
玄帝沉思了片刻,摇头道:“这招行不通,城外百姓太多,城中容不下这么多人。而且他们舍不得家园,想要迁移,很难。”
陈老将军道:“的确行不通,陀罗国抢不到物资,会毁掉百姓的房屋...来年百姓就得流离失所。”
玄帝道:“蓝星,说说你的第二个对策。”
宁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第二个对策,就是让大玄精锐,跟百姓互换身份。”
玄帝不解:“你的意思是埋伏?可将士和百姓还是有区别的,这一点瞒不过陀罗国的人。”
“那就让百姓和将士合作一回。”
宁宸顿了顿,继续说道:“陀罗国的人赶到边境,人困马乏...只要让百姓在附近撒上豆子,豆子上涂满泻药,马吃了豆子,拉的腿软,还怎么跑?”
“到时候我大玄将士提前设伏,陀罗国不是速度快吗?看他们这次怎么跑?”
陈老将军一拍大腿,兴奋道:“好对策!”
玄帝也满意地连连点头。
但他还是想知道第三条对策。
“蓝星,你这第三条对策是?”
宁宸笑道:“这第三条对策就很简单了,那就是通商...陀罗国缺物资,我们大玄缺战马,以物换物,各取所需,这样便可保我大玄边境百姓度过一个安稳地冬天。”
玄帝皱眉,摇头道:“通商可不行,到时候我大玄军械极有可能会流到陀罗国。”
宁宸笑着说道:“不用全年开市,只需通商一个月即可...到时候让圣上派信得过的人,严查监管即可。”
玄帝微微点头,满眼欣赏地看着宁宸。
他突然很庆幸今日带陈老将军来。
如果不带陈老将军来,他还发现不了宁宸军事上的才能。
宁宸不知道的是,这一个月,他的那首词火了...可谓火遍全城。
所有人都在找这个叫蓝星的少年郎,包括陈老将军。
可一个月过去了,没一个人见过蓝星。
陈老将军找不到蓝星,就天天去缠玄帝。
老头天天拄着拐杖,日出进宫,日落出宫。
玄帝都被缠烦了,这才带着陈老将军来了...其实他们来了好几次了,但每次都见不到宁宸,好在这次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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