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头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对方敢当众扇自己的脸。
“炮哥?弄死这小子!”
“草泥马的,活腻味了,竟然敢抽炮哥……”
小弟们骂声一片,撸起袖子就要动手,有的甚至从床板下面抽出磨尖的牙刷,准备放血。
“打你就忍着,命比脸重要。”沈濂笑道:“都97了,出来混不讲脸,得讲钱讲价值,你没这么大的价值,就给我把孙子装好。”
“啪!啪!”
再次拍号头两下,他径直走朝前走去,在大通铺最里面的铺位躺下。
“妈的,给你放个血!”小弟握着牙刷冲来。
“回来!”
号头一把其拽回来。
“炮哥,这小子欺人太甚,得给他个教训。”
“闭嘴——”号头牙齿咬的咯嘣作响道:“不要坏了马总的事,否则的话……”
马总,渔泽县的天!
黑白两道谁敢坏他的事?
所以小弟们哪怕再不爽,也得把这口气忍下来。
“小子,你牛逼。”号头转身狞笑道:“今天我看在马总的份上放你一马,咱们以后再算这个账!”
沈濂压根不搭理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脑中翻阅《偏典秘要》。
这本医书是他们家祖传的,上部叫“逆症经”,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包括传统的风、痨、膨、膈,乃至民间传说的掉魂、邪气、癔症等等。
中部叫“药典经”,上面记载的药物稀奇古怪、各种旁门左道,有的本身就是剧毒,可只要对症就是神药。
下部则是“金灸经”,记载着秘传的针灸术。
全书博大精深,既是悬壶圣典,又是杀人于无形的宝藏。
上辈子沈濂用了足足二十多年才算全部钻透,可惜那会的自己已经没法回来了……
号子里很安静,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闭目养神的沈濂看似睡着了,但一直防着号头,他清楚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在这段时间里,管教来过一次,还把号头叫到门口说了几句话。
“啪!”
探照灯打突然打进来,让监舍瞬间变得如同白昼,刺的人眼睛生疼。
“查号!”
铁门打开,一队武特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