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松了口气,随即又绷紧神经:“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周时凛闻言挑眉,突然单膝跪上床垫。温晚被迫后仰,后脑勺抵上床头板。
“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他指尖划过她锁骨,“你以为你还能穿着衣服醒来?”
温晚屏住呼吸。
周时凛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须后水的冷冽,侵略性极强。她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手背有道新鲜抓痕。
“这是……”
“某只野猫的杰作。”周时凛轻嗤,“发着烧还要挠人。”
温晚这才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额头也烫得厉害。记忆断片前的画面逐渐清晰——
她似乎吐了周时凛一身,还抓着他死活不肯喝药……
“对不起。”她小声说。
周时凛没应声,只是伸手探她额头。掌心温度比她低,温晚不自觉地蹭了蹭。
“……还烧着。”他皱眉,“把药喝了。”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映着月光,褐色药液微微晃动。温晚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为什么帮我?”她突然问。
周时凛的动作顿了顿。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像被精心雕刻过。
“路过。”他语气平淡。
温晚抿了口药,苦得皱眉:“周总也会多管闲事?”
“偶尔。”周时凛抽走空杯子,“尤其是看到蠢到家的女人。”
温晚攥紧被单。
她想反驳,却想起自己今晚的狼狈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谢谢。”
这两个字说得很轻,但很认真。
而就在这两个字结束后,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周时凛将空药杯放回床头柜,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转身时衬衫下摆擦过温晚裸露的膝盖,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既然谢我,”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不如来谈笔交易。”
温晚猛地抬头,湿漉漉的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什么交易?”
周时凛单手插兜站在床边,月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几乎将温晚整个笼罩。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跟我三个月,我保你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