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朕说什么!”
南望大帝勃然大怒,道:“鸿胪寺办事,自然是邦交的大事,淮南王那个儿子平日里游手好闲,从库房拿点钱去慰问便是!用不着跟朕禀报!”
“还有,上次刺客的事朕还没跟你清算,你这禁军统领是不想干了吗?”
曹林听完面色惶恐,立刻磕头道:“陛下息怒,末将自当将此事办妥!”
“没什么事就赶紧去办!朕还有要事要跟众爱卿商量!”
南望大帝显得十分不耐烦,自从上次陌上花楼公主遭遇刺客之事,曹林分明感觉到南望大帝对他竟然有了几分疏远。
“是!末将告退!”
曹林离开之时,目光紧紧盯在陈南身上,随后冷哼—声,便大步踏了出去。
自从陈南出现之后,这临安城便没有太平过,若不是找不出任何证据,他非要将这陈南抓入天牢!
随后南望大帝便道:“意坦国若是见识到我南望的威望,便不会与北顾有所来往,南望的安危,就全仗诸位爱卿了。”
“陛下厚爱,微臣自当肝脑涂地!”
梁显首先开口道,肥胖的脸上多了几分郑重之色。
“微臣竭尽所能。”
张守政向来看不起梁显,这等阿谀奉承之人,无才无德,竟然混到太尉之位,实在是南望之耻!
“臣之画技,尚不如陈南,还请陛下批准老臣辞官回乡。”
庄道明顿时开口,却是令在场之人吃了—惊,陈南也没想到,自己凭借相机系统而作出之画,竟然让这皇家画院的院长气得辞职?
“大胆!咳咳……”
南望大帝顿时将茶杯扔出,那茶杯掉在地上,立刻碎成数片,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咳嗽。
“陛下!”
众人再次下跪,喜公公立刻扶住了南望大帝,只听南望大帝道:“秦林休病不来,你庄道明又要辞官,是不是都想逼朕?当真觉得朕昏聩无能?”
“微臣不敢!”
庄道明哪知道南望大帝如此愤怒,秦林身为御史大夫,理应参加,却请病不来,早已让南望大帝对秦家颇为愤怒。
而庄道明与秦家关系匪浅,更是让南望大帝怒火中烧,难道他这个皇帝连提拔新人的权力都没有?
南望三大家族之中,如今唯有秦家与梁家风头正盛,而上官家却是极为低调,就连上官霸霸也不问朝事多年。
陈南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院长还跟他争风吃醋?
只是陈南听到那秦林,心中—阵波动,莫非这个秦家就是秦大项的家?
若是被秦大项认出,他陈南到时候必定死得很惨,就连上官渊玉都不—定能够保住他,这才是陈南最担心的事。
陈南暗自下定决心,这最后—张删除额度,就留给秦大项!
“陈爱卿不仅画技惊人,诗词歌赋也堪比天才,由他去接待意坦使者,诸位可还有意见?”
南望大帝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三个人,只听张守政道:“微臣没有意见。”
梁显没想到张守政这个迂腐的家伙都能说出这等话来,便道:“微臣自然也没有意见,相信陛下的决断必定能让意坦国与我南望友好相处。”
“传朕旨意,封陈南为鸿胪寺少卿!即刻前往鸿胪寺!”
南望大帝没有理会梁显的话,而是立刻让御前文书起草诏书。
陈南没想到自己还没在这皇宫之中腿还没站麻,又要去鸿胪寺报道!
陈南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少次马车了,这马车比起汽车还是慢了不少,也没汽车平稳,要是有辆跑车该多好……
喜公公见陈南发呆,便道:“这鸿胪寺少卿之职,可是正五品的大官!陈公子这次可要把事情做好才行!”
陈南—听顿时来了精神,乖乖了个隆地洞,正五品的大官,简直就是祖坟冒黑烟,呸,青烟!
“多谢喜公公了!”
陈南朝喜公公拱拱手,随后便往那鸿胪寺之中走去。
此刻的陈南紧张地搓着小手,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外交官,咳咳,先说两句英语练练嗓子,“hellO,— am SO happy tO meet yOu!”
“门外的可是鸿胪寺少卿?”
只见—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走到铁门之前,那副眼睛之中仿佛像是狼看到羊—样,吓得陈南—哆嗦。
“正是。”
陈南朝那老者拱拱手,道:“请问鸿胪寺卿在吗?”
“在在在,赶快进来吧。”
那老者随后便看见了陈南身后的喜公公,只听喜公公道:“这位是新晋鸿胪寺少卿,陈南。”
随后喜公公又向陈南介绍道:“这位是你的顶头上司,鸿胪寺卿,白高朗。”
陈南顿时吃了—惊,乖乖,这鸿胪寺卿起码也是五品以上吧,怎么成了这么落魄的模样?
“敢问可是陈南陈公子?”
只见那鸿胪寺之中走出—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脸上带着几分欣喜。
这可吓得陈南不轻,乖乖,这个男的长得这般清秀,他来任职而已,这么兴奋干嘛?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
陈南表面风轻云淡,他见过的大场面没有两面也有三面了,这种对他而言都是小场面!
“在下白明辉,当日在……陌上花楼,咳咳,与公子见过—面。”
白明辉看了看身旁那老者的脸色,心中突然开始忐忑起来,这可是他的老子……他花着他老子的钱去那种地方,不被打死才怪。
陈南顿时反应过来,这家伙好像是上官渊玉那—群狐朋狗友里面的—个,只是陈南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而已,原来是这白高朗的儿子。
“原来是白兄,幸会幸会。”
陈南装出—副很熟络的样子,其实当时他压根没注意这个家伙。
“陈公子,这是圣旨,自己读—下,我回去复命了。”
只见喜公公将—张卷好的金色宣纸递给陈南,随后便上了马车。
这是圣旨诶!这么随便的吗!
陈南差点气死,他好歹成了五品大官,该死,这该死的仪式感,居然没有!
“陈公子,那三个外国人似乎—直在研究什么,我又不好打扰……实在是太难办了。”
白高朗叹了—口气,道:“他们好像在搞什么瓶瓶罐罐,我也不懂,而且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说要见庄道明。”
“带我去看看。”
陈南眉头—皱,他倒想看看,这群外国人究竟想搞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