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燕魏大战过后,各方势力各怀心思,北魏积极备战、阿木尔谋划合作、神秘队伍研究战术,而后燕慕容垂则在战与和之间举棋不定,此时又传来北魏与阿木尔部落联盟往来密切的消息,让局势愈发紧张。
在北魏王帐,羊皮卷在牛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黄光。拓跋珪的狼毫笔悬在“冶铁技术传授”条款上方,迟迟未落。阿木尔的使者目光如鹰,死死盯着协议:“我家首领希望北魏能派工匠常驻部落,手把手传授技艺。”帐内空气瞬间凝固,只有铜炉中香料燃烧的噼啪声。
拓跋珪突然仰头大笑,笔尖重重顿在羊皮纸上,溅出墨团:“当然!不过草原风烈,工匠们怕是得裹着三层狼皮袄才能干活啊!”他眼角余光扫过谋士们微微点头——所谓“传授”,不过是给些打造农具的皮毛功夫。当使者满意离去,拓跋珪却将协议狠狠摔在案上:“传令下去,所有运往草原的铁器,必须刻上北魏印记!”
消息传开,北魏百姓欢呼着点燃篝火,年轻士兵们举着新铸的长枪在街头比武。但拓跋珪独自站在城墙上,望着边境方向握紧了腰间佩剑。他摩挲着袖中黑翎军的断羽,想起燕平战死前那道决绝的目光,又想起神秘队伍首领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场看似双赢的合作,究竟是利刃,还是引向自己咽喉的丝线?
阿木尔部落的庆典上,马头琴声与酒香四溢。阿木尔却独自坐在帐中,用匕首反复刻划着北魏送来的青铜酒壶。壶身龙纹在火光下扭曲,像极了慕容垂腰间的玉佩。“派人盯着北魏商队,”他突然对亲信低语,“但凡发现铁器运往云中郡,立刻截断!”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促马蹄声——北魏使者提前送来了第一批冶铁炉,随队竟还跟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甲士。
与此同时,后燕边境的夜色被血色浸透。
“报!怀仁镇粮仓遇袭!”浑身是血的斥候滚鞍下马,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沥青。慕容垂展开战报,瞳孔猛地收缩:粮仓四周插满黑羽箭,箭尾刻着骷髅图腾——与黑山隘口神秘队伍的兵器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守军口供惊人一致:那些黑衣人披着黑袍,踏着火焰而来,箭矢射中之处腾起绿烟,沾到的士兵当场七窍流血!
“这哪里是军队,分明是妖邪!”主战派大臣将奏章摔在丹墀上,“陛下!北魏与阿木尔结盟,神秘队伍又如此猖獗,此时不战,更待何时?”慕容垂盯着舆图上燃烧的红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的血渍染红了“云中郡”三个字。他想起暗卫统领李锐曾说神秘队伍营地藏在阴山中,可如今国库空虚,黑翎军精锐尽失,拿什么去对抗这三方威胁?
正当他心绪如麻时,密探送来加急情报:神秘队伍频繁与西域商队往来,驼队中疑似藏有能“撕裂城墙”的神秘器物。慕容垂捏着情报的手指微微发抖,羊皮纸上“西域”二字,突然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警告:“当心来自西方的眼睛......”而此时,阿木尔的使者已抵达北魏王帐,带来了要求重新划分边境草场的文书;神秘队伍的斥候则在暗中绘制后燕防线图;拓跋珪望着新铸的攻城器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